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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直擊林野的耳膜,他覺得自己的耳膜就要穿孔了。柯北笑著笑著靜下來,反問他:“哪怕一年前,一年前你說這句話,我都會不顧一切的跟你走。”林野:“那你想怎么樣?”柯北冷冷地說:“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我現在不要你了!”林野已經孤注一擲了,他知道柯北現在是在報復自己,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想了很多針對柯北的辦法。弄死他?不行,他身上不能再背人命官司了。唯今之計,只能找到柯北,然后把他關進精神病院。再花錢安排醫生將他的精神徹底搞崩潰。精神病人發病時說的話,在法律上是不被承認的,即便可能引起蔣正霖的懷疑,但是沒了柯北這個人證,一切證據也就都無從談起。想到這里,林野心情好了很多,他冷聲問道:“你在哪里?我現在去接你,有什么事情我們詳談!”“呵呵!”柯北毫不留情的直接撕開了他的真面目,“你不是想跟我詳談,你只是想把我關進精神病院!”林野慌了,他完全想不到柯北可以猜到自己的心思,他只能以怒氣來掩飾自己的慌張。“你他媽放屁!”“哼!”柯北嘲諷道:“你以為前幾日你跟蔣正霖提議的時候我不知道嗎?”林野直接噤聲了,他渾身發抖。“你這個想法真是很不錯,可是你明明很清楚,我這一生最厭惡,最痛恨的就是那個地方!你竟然還想親手把我送進去,你真狠啊!林野,你比我狠!”林野已經孤立無援了,他像流落在孤島的旅人,舉目四望,皆是無望。許久之后林野無力道:“柯北,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愛你啊,你還記得嘛?2018年的除夕夜,我跟你表白的那天,那句我愛你。”話筒那邊傳來柯北壓抑的呼吸聲,他仿佛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我記得,我當然記得,我曾經以為那是我從出生后過得最快樂的一天。”柯北頓了頓啞道:“可我還記得半年以后,你親手把我送給了蔣正霖,送到了他的床上。”“林野,你的愛太大方了。”柯北冷笑道:“可我現在才明白,真正的愛不是這樣的,從最開始你就騙了我。”林野崩潰的喊道:“你到底想讓我怎樣?你這個瘋子,我真恨不得弄死你!”柯北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一聲不吭的搬離蔣父送他的別墅,而是選擇跟尚文杰住在一起。他還有第二手準備!柯北笑道:“林野,你不會弄死我,你不敢的,因為我只要一個周不去銀行,我在銀行的保險柜就會被工作人員打開,里面的東西就會原封不動的送到蔣正霖手上,不過倒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人命倒是有好幾條。”“…是什么!你他媽放了什么!…”話筒里不住的傳出林野質問的聲音,他已經快要崩潰了。半晌后,柯北覺得磨得他差不多了,才開口說道:“是三本日記本,里面詳細記錄了我對你的愛意,當然,還有我們小時候的一些趣事,比如當年孤兒院發生的那場大火,比如你是怎么設計蔣正霖讓他誤以為當年他喜歡的那個背影男孩是我,再比如我們是怎么陷害的蔣正霖和樊逸清,我前些日子又看了一遍,內容真是精彩又豐富,我們倆個簡直是絕配。”林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只能像條擱淺的魚那樣大口大口喘氣。很好,只有精神崩潰到了極限,人才有可能罷語。柯北很滿意他的反應,林野不需要說話,他只要安安靜靜地聽自己的安排就好。一如當年林野也是這樣對待的自己。那時柯北剛滿十八歲,滿懷憧憬地考上林野的學校,由于沒有直達的動車,養父母也負擔不起轉車費,所以他坐了15個小時的普快列車,在半夜到達北京。出站口,林野就在那里等著他。他以為這是新生活的開始。他終于能夠擁有幸福。在旅館里,他和林野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那是他的初夜。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一場性/愛過后,他竟迎來了被送人的下場。“小北,我需要錢,我需要地位,有了這些我才能照顧好你,我們才會擁有真正的未來,答應我好不好,他不是什么長情的人,你陪他一段時間就能解脫,到時候我們再在一起,我會視你如生命!”他哭過,鬧過,但到最后他還是妥協了。從此,他再也與幸福無緣。時光往往很殘酷,它把幸福帶走,留下的盡是無望的痛苦。柯北看著霧蒙蒙的天空,扔下一句話:“其實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很簡單,我只是想讓你想辦法,讓蔣樊兩個人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再過不久,我就能離開中國,再也不回來了。”他掛斷了電話,走出電話亭,連機器里吐出的零錢都沒要。走到鴿子廣場的時候,他坐到廣場噴泉那里,掏出手機給尚文杰打去電話。“文杰,我在世貿中心等你,我想你了,快來接我。”第63章醫院,病房。樊母將燉好雞湯給樊逸清倒了一碗,又看到蔣正霖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終究還是于心不忍,板著臉給他也倒了一碗。蔣正霖蹭吃蹭喝好幾天,他早就已經看透了自己的丈母娘是個嘴硬心軟的良善人,他樂呵呵的接過雞湯,頂著一張略帶傻氣的燦爛俊臉爽朗地笑道:“謝謝阿姨。”“嗯,喝完了你就趕緊回公司吧,清清的身體已經好多了,你不用整天在這里陪著。”樊母板著臉有些不太情愿。蔣正霖大言不慚地說:“逸清一個人在這里,我怕他悶著,陪他說說話也好。”樊母嘆了口氣沒吭聲,樊逸清喝完雞湯把碗遞給母親,“媽,您這樣跑來跑去太辛苦了,今晚開始您就別來給我送飯了,我吃醫院食堂就好,畢竟小清還需要您的照顧。”樊母知道兒子心疼自己,不舍得自己開會奔波,可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心疼兒子吃的不好。她又瞄了一眼喝雞湯的蔣正霖,心想:“算了,他應該也不會讓清清受委屈。”“好吧,我今晚就不過來送飯了,明天來不來看情況吧。”樊母妥協了,畢竟兒子說的對,她還有個年幼的女兒需要照顧。樊逸清掏出手機看了看日程表,對正在收拾餐桌的樊母道:“媽,今天下午要送小清去學琴,您別忘了這事。”樊母點了點頭,說:“我知道,小清今天提醒過我。”正幫樊母收拾桌子的蔣正霖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