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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家具設施齊全,唯獨少了些人氣,即便是七月份也覺得冷清。程樺好像看出了樊逸清的失落,他拍了拍樊逸清的肩膀,安慰道:“下個周阿姨他們就搬過來了,高興點!”樊逸清:“嗯,謝謝你程樺,這兩年麻煩你太多了。”程樺笑道:“好兄弟,應該的!”厲甄東從進入樊逸清的家就一直站在客廳陽臺上吹風,大概半個小時后走進客廳,對程樺說:“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聽到吃飯這個詞,程樺的肚子也咕咕叫起來,“逸清,我在源江飯店訂了位置給你接風,咋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回來我陪你收拾行李。”“不了,中午我在飛機上吃了很多,現在沒大有什么食欲,而且坐了一天飛機我想早點休息,你和甄東去吃吧,吃完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一回來就聽到了蔣正霖的聲音,樊逸清內心堵得慌,很想釋放出來,他現在亟需一個人靜靜。程樺怕他餓著原本還想再勸勸,但厲甄東搶先一步回道:“我覺得你也不會有什么食欲,那你休息吧,我和程樺先走了。”程樺沒有辦法只得跟著厲甄東離開,坐在車上還不忘給樊逸清叫了份外賣。他們一走,屋子里顯得更加冷清,樊逸清走到陽臺上,夏日的六點半夕陽余暉灑下來,映紅了半邊天,熱情似火的顏色暖不透他的心。樊逸清從褲子口袋里默默摸出一盒煙,打開煙盒取出一根用打火機點燃。樊逸清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順著口腔擴散到全身,中樞神經收到刺激,大腦內部釋放多巴胺,讓他躁動不安的內心漸漸放松,慢慢有種微醺的感覺。香煙曾經帶給他痛苦,現在卻又帶給他短暫的放松。連著抽了三根,樊逸清從煙草中已經獲得不了快感,他在陽臺上站著吹了會熱風,把煙味兒散盡才回到室內,先去衛生間用漱口水清潔了一下口腔,又回到房間里換了一套衣服。一切收拾妥當后,樊逸清決定出門走走,好好回味一下這座久違的城市。出門前剛好遇見送外賣的外賣員,樊逸清收下后給程樺發信息道了謝,鎖上門下了樓。沿著小區的路走了出去,這里的地理位置還算不錯,附近商場、學校、醫院,各種基礎設施建設齊全,樊逸清看到路的盡頭有座大型商場,打算過去逛逛,總之哪里都好,都比孤獨思念好。走到一半路遇一間琴行,巨大的櫥窗里擺著一架Yamaha白色鋼琴,它吸引了樊逸清的目光。曾經有位身穿黑西裝佩戴白玫瑰的紳士在新年夜為他彈奏了一曲,樊逸清還記得那首鋼琴曲的曲調,那個叫蔣正霖的男人曾經在自己心里種下一朵玫瑰。樊逸清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架鋼琴,有種想要買下他的沖動,他鬼使神差推開琴行的玻璃門,當內外的空氣開始流通,二樓傳來一段熟悉的鋼琴曲。幾乎是狂奔,樊逸清在一眾詫異的目光中順著樓梯沖到二樓,二樓大廳有個展示臺,好幾個人圍著鋼琴聽這首曲子,大家的眼中涌現出來的是驚嘆的目光。彈琴的人被鋼琴和觀眾擋住了,樊逸清的腳步頓在了樓梯口,他知道蔣正霖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但是一首曲子就足以讓他情怯止步。他貪婪的聽著音符灌入耳朵里,失神在這段曲調中。這位演奏者彈得更加流暢自然,感情也拿捏的恰到好處,但是樊逸清還是覺得不如蔣正霖彈得好。他突然想到什么,趕緊去摸自己的手機,剛把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最后一個音符躍了出來,聲音戛然而止,前方傳來大家的喝彩和掌聲。樊逸清有些失望,他想祈求演奏者再為他彈奏一次,哪怕需要付錢也可以,因為他搜遍全網都沒找到一首叫做的鋼琴曲。他快步走過去,只見一位衣著華貴,氣質出眾的老婦人站起來向大家致謝。樊逸清就像遭了雷擊一樣,定在原地不動。蕭筱今日受閨蜜所托,來她經營的鋼琴店教一批學生彈琴,興致來了就隨性彈奏了幾首,但她卻想不到竟然會在這里見到熟人。蕭筱微笑著朝著對面輕輕招了招手,“逸清,你回來了?”“伯母,好久不見…”第42章琴行三樓有間專供學員休息的咖啡室,此時只有樊逸清和蕭筱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華燈初上,車流如織,城市繁華熱鬧,室內卻安靜清寂。琴行的學員給兩人端來兩杯果汁后離開了咖啡室,蕭筱端起果汁輕抿一口,親切的問道:“逸清,這兩年你在美國過的還好嗎?”“嗯”,樊逸清點了點頭,笑道:“謝謝伯母關心,我還好…”“國外再好也不如國內養人,你瘦了很多,也憔悴了不少。”樊逸清猶豫了一下,“畢竟是去美國開荒,自然要磨人些。”他決定轉移話題,“伯母,你看起來跟兩年前一樣,氣色還是那么好。”“謝謝”,蕭筱道了謝,頓了頓忍不住道:“正霖,他過的卻并不好…。”樊逸清身體一僵,想了想,“甄東說他挺好的。”蕭筱笑了笑,目光看向桌子上花瓶里插著的鮮花,“逸清,你看這瓶鮮花好看嗎?”花應該是剛插上不久,花蕊鮮活,花瓣婷立,獨有的花香正隨著空氣流動四溢。樊逸清:“這應該是新鮮的花,很好看。”“對啊,在你來的兩個小時前我和學員剛剛把舊花給換下來,所以才有這一室生機。”蕭筱將視線轉移到樊逸清臉上,續道:“但是美好的背后卻隱藏著假象,因為這些花的生命線已經斷了,現在你看到的美好不過是這些花最后茍延殘喘的時光。”“逸清,你知不知道,你是正霖的生命線?”樊逸清搖了搖頭,“不會的…”蕭筱知道自己的兒子一直愛著樊逸清,即便他一次次說著傷害樊逸清的狠話,可最終傷到的永遠是自己,這兩年蔣正霖已經把自己的心臟糟蹋的千瘡百孔,再好的藥也不會有一個樊逸清管用,蕭筱打從心底里希望樊逸清能和兒子重歸于好。“你們剛剛分開的時候,正霖在家里突發心悸,是情緒過于悲傷所致,這兩年他也會經常犯這個毛病,大部分犯病的時候都是在你曾經住過的房間,我是他的母親我了解他,他愛你勝于愛他自己。”蕭筱的眼睛逐漸濕潤起來,聲音有些哽咽。樊逸清覺得煙癮又要上來了,下意識去摸褲子口袋,但什么也沒摸到,他低著頭輕聲道:“對不起…”蕭筱完全沒有責怪樊逸清的意思,他只是想盡可能為兒子爭取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