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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chapter47 舒沅:“你跟橙子……認識、不是, 很熟?” “不啊。” 聽她這半帶遲疑的問法,蔣成尚沒發覺有什么不對,只單膝半跪, 兀自擺弄著橙子圓乎了一圈的小肚子, 頭也沒抬地回復:“就覺得它挺可愛的, 個小土狗?!?/br> “那你抱它揉它, 它一點也不兇你?” ——難道還真有人狗自來熟這說法。 舒沅更懵了。 畢竟在她眼里,橙子這孩子, 可是出了名的慣會欺軟怕硬。 想想宣展第一次來她家看狗的時候被嚇成什么樣, 怎么到蔣成這就變得這么溫順?真是奇了怪了。 蔣成聞聲, 倒是一本正經地抬頭,“可能我們倆名字里都有一個橙, 所以比較親近吧?!?/br> 舒沅:“……” 你瞅瞅你這出息。 她一時失笑。 無奈也想不到其他更好解釋的原因, 最后, 還是只能任由蔣成以“天生親近”加“自來熟”為理由,一把抱起完全沒有掙扎的橙子,勉強把她應付過去。 兩人一狗, 就此順利會師。 只是很可惜。 還沒進小區,就跟算準了似的,兩人又迎面撞到正好打算出門的孫阿姨。 剛打完招呼,老人家便滿臉戒備上下掃描了蔣成一遭。一扭頭, 神神秘秘把舒沅拉到一旁。 蔣成站得遠,只聽得那廂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以及, 最后的結果就是,好不容易蹭到老婆家門口的蔣少,甚至連大門都沒進去,又被忽悠著趕到別地兒去“遛狗”。 蔣成:? “你先和橙子玩一會兒吧?!?/br> 舒沅實在是拒絕不開孫阿姨的熱情。 又想起她可是任方的“親媽粉”,真要聊起來,怕不是要把蔣成給活活撕咯,連忙揮揮手把人支開,小聲說著:“我等會兒打電話給你你再過來吧,我和阿姨……先上樓去收拾點東西?!?/br> 蔣成見狀,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旁邊滿臉嚴肅的孫阿姨。 末了,還是點點頭。 連他這種少有和長輩交際的人也看出孫阿姨的表現不對勁,于是不再想著推托,徑直牽住橙子的狗繩,就往來時的路掉頭走—— 他哪能想到,自己一開口,就被孫阿姨發現了是幾年前舒沅電話里常出現那把冷淡聲音。 他才扭頭,孫阿姨就把他老婆拉上樓,順勢給開了場失敗婚姻不能吃回頭草的“教育講座”? 雖說她說是一回事,舒沅聽不聽又是另一回事。 但也得虧舒沅反應得快,要不然,又是一場單方面的“審訊”不說,以蔣成那脾氣,聽了人家這套說辭,又把他苦心經營一朝作廢,還不得當場爆炸? 舒沅看著喋喋不休,苦口婆心的孫阿姨,只得扶額苦笑。 他和她兩個人,似乎都還沒有意識到,世界上還有一座大山。 叫“丈母娘看前女婿,越看越糟心”來著—— “橙子,你往哪兒跑呢?” 至于還不知道自己悄然躲過一場大劫的蔣少,此刻也不怎么快活。 被撒著歡往前跑的橙子遛了一路,他不得不扶著隱隱作痛的后背,眉頭已然緊蹙。 說到底這可是老婆的愛狗,他也不好下死手拽。 等到定下腳步,看清楚橙子這是跑到了哪兒,還沒來得及傻眼,墓園外頭,駐扎在保安亭的老大爺已經先一步走到他面前,遞來本破破爛爛登記冊。 “小伙子,來看家里人???” 蔣成:“……” “喲,看你這狗,是橙子吧?來,大爺抱抱,好多天沒看你來了,你jiejie出差啦?” “汪、汪汪!” 老大爺慈眉善目,比起許多年前,似乎只是多了半頭白發。 時間仿佛一瞬間在眼前倒流,他抬頭看向墓園旁石碑,熟悉的字跡,仿若又帶他到從前每年清明。 他那時常和舒沅一起來祭拜岳父母。 只是這幾年心里鬧著別扭,再加上一直在國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剛才沿路走來,竟然完全沒有想起,原來在老房子相鄰街區,就葬著阿沅的父母。 或許這就是阿沅選擇回到這里的緣由之一吧,時不時能來看看,不過走幾步路的工夫—— 但也不至于橙子都比他對這熟吧??! 蔣成滿頭黑線。 阿沅平常這是把橙子往哪兒遛???!有帶狗遛墓園的嗎? * 無奈,他最后也實在拗不過橙子的“熱情”。 加上阿沅的電話還沒打來,本也就不好在哪等,和墓園老大爺說明白情況之后,覺得自己空手而來到底不好,他又扭頭在墓園前的小攤上買了兩瓶舒爸最愛的椰島酒,一打紙錢和蠟燭、水果,這才拎著滿滿一袋子物什,邁進久違的墓群之間。 熟悉的白石路,一層一層向上走。 當年舒家父母的死,實在太過于突然,以至于舒沅完全承受不了這份打擊,陷入了人生中最長的一段低潮期。 說是暗無天日也不為過。 那個原本屬于高三生最快樂的暑假,蔣成陪著她,輾轉于醫院急救室和ICU,后來是太平間,再后來是殯儀館,最后,就是這間墓園。 舒沅常說這是她永遠不想再來的地方。 也說,如果以后死了,不要被燒成白花花的骨頭和四散的灰,她怕疼,如果不是父母最后的樣子實在慘烈,她寧愿讓他們好好葬在一處,不要變成兩只黑漆漆的壇子,捧在手里,從來沒法想象,原來“爸爸mama這么輕”。 “我爸媽明明都挺胖的?!?/br> 那年她才十八歲。 在毛毛細雨中,蹲在墓碑前,像只滑稽卻孤零零的黑蘑菇,不時擦著眼淚。 他站在她身后許久又許久。 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陪著她,末了,直到所有親戚和為數不多的朋友都離,也蹲下身,和她一起變成一對黑蘑菇。 她穿黑裙子,他穿黑西裝。 兩個不善言辭的孩子,如同并不般配,卻始終陪伴在身邊的影子。 舒沅來來回回說著那一句:“我死了不想被燒掉?!?/br> 她顯然是被殯儀館的所見所聞嚇到。 他側頭看她,將頭頂的傘往她頭頂挪了挪,輕聲說:“你干嘛想這么遠的事?!?/br> “一點也不遠,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br> “……別這么悲觀。” “蔣成,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算啦,你不用懂這些的。” 她很少試圖勸服他明白些什么,從頭到尾,她都很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明白的。 很多時候,只需要沉默就好了。沉默且不點破。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