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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3 話分兩頭。 于公眾而言, 蔣成的遇襲事件,卻遠非知情人所明了的那樣簡單且陰差陽錯。相反,隨著案犯被捕、案件細節的進一步公開披露, 坊間對于蔣家和香港霍氏集團交惡的傳聞顯然愈演愈烈。同時, 霍禮杰日前赴往法國療養病情的舉動, 也被好事的港媒直接報道稱, “幕后元兇遠走他國‘避難’,背后隱情不見天日”, 一時傳為熱聞。 迫于無奈之下, 霍氏方面的公關負責人, 不得不主動向蔣成方面提出“求和”。 提出高昂賠償之余,又以數項海外招標項目作為邀請, 希望能和蔣氏旗下各大公司展開多方多維合作, 以期挽回企業在業內和公眾心目中的正面形象。 又是兩周過后, 蔣成傷口拆線第五日。 上午十點,昨天一天沒合眼、忙著照顧某人復健的舒沅,此刻仍強打精神, 在熟悉的青禾大廈44層大會議室,開會討論劇本修改事宜。 這已經是她滯留香港的大半個月里,第五版修改草稿意見。 在商業化和文藝電影之間左右搖擺、尋求一個平衡點的同時,她也不斷在試圖模糊劇本中有傾向性的現實內容, 只可惜,這個建議一再被駁回。到今天,版權方和原作方之間, 氣氛已經僵持到冰點。 “舒老師,”為首的青年劇本作家將手中紙頁團成卷,不住輕敲桌面,額角青筋微跳,“為什么我們說了這么多,你還是這么固執己見呢?我理解,你現在可能情緒不太穩定——但我們這是給人家賺錢的工作,總不能你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吧?” 話雖如此。 可即便那頭已然怒意澎湃,舒沅依舊只是輕揉太陽xue,不急不緩語氣: “我不是固執己見。只是黃先生,我說了很多遍了,這個故事本身不是為了傳遞一個‘斯德哥爾摩’式的愛情觀,如果真要把男主角改成一個曾經的主動霸凌者,憑什么他能得到原諒,這是要傳遞給電影觀眾什么樣的想法啊,告訴他們‘欺負你的人回頭親親你’就叫愛嗎?” “真的,你這種想法就是典型的學院……” “無論什么典型吧。” 舒沅打斷對方。 “總之,我賣掉版權的時候,特意要求在合同上標注尊重我的修改意見,就是為了避免像現在這樣,單純塑造臉譜化的好壞角色來讓觀眾去發泄情緒。我明白你們看的是市場,真的,黃先生,但是市場不需要真正有意義的故事嗎?能讓人思考的文藝作品,應該是能是用角色去聯想和上升到某一種現象,去改變那種現象,而不僅僅是把對一個現象的抨擊集中在單一的人身上,只為了泄憤——這和人/rou對方有什么區別?” 她分明用詞平緩而不激烈。 個中話音,卻平和而堅定,聽得黃先生嘴角微微抽動,到底無言以對。 半晌,只得又將手中白紙黑字攤平,深呼吸過后,如往常一般,準備發動其他幾個編劇對她車輪式的“勸說”程序。 結果當然是不歡而散。 兩套不同的思維邏輯互相碰撞,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一點的茶歇時間,舒沅才終于能松口氣。徑直起身,打算到隔壁休息室里用些點心。 卻沒想到,就連這點閑暇時間里難得的好心情也并不持久。 很快,就被休息室里那臺電視上、正實況轉播的節目給徹底破壞。 ——“蔣先生!請留步,請問您這次出院之后有什么打算?會不會繼續追究相關方的責任?最近傳出您方和霍氏即將有重大項目合作,這是不是真實消息呢,可以回應一下嗎?” ——“現在是準備要馬上返回上海嗎?對最近蔣氏旗下頻頻傳來的股價波動消息,您有什么看法?之后會有什么舉措來重振股民信心?” ——“還有,請問被路人拍到頻繁進出您病房的神秘女子跟您有什么關系,是否好事將近,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電視上,正逢翡翠臺的午間新聞時間,無數長/槍短/炮,正聚焦于蔣成負傷住院的首度露面。 好在蔣成這天倒也低調,想來是聽了她前幾天的建議,戴了頂和季節頗不符合的黑色針織帽不說,也拋卻西裝風衣,換了身休閑打扮,沒把這次受傷帶來的諸多病痛過多曝露人前。 只是因為行動間仍不是特別方便——他又不樂意坐輪椅,再加劇各界對他身體狀況的陰謀論猜測。遂一左一右,還是得由安保負責人和發言人分別攙扶著。 配上他那張從數日前登上香港頭版頭條,隔天就成為當地Facebook里熱門話題的俊臉,就算戴上口罩,也實在是……實在是美男落難、惹人憐惜的即視感十足,大概怎么裝扮也無法抹消。 舒沅只覺又好氣又好笑。 可眼見著屏幕里,鎂光燈不斷,聲浪一浪高過一浪,她還是準備打個電話給蔣成,讓他不要再按原計劃到酒店跟她匯合,以避開不必要的麻煩, 電話尚未接通。 倒是從始至終表情不變,眉心微蹙的蔣成,在坐上車后,忽而對著一眾媒體側過臉。 透過口罩傳來的聲音低而沉悶,卻永遠縝密而不失分寸: “關于公司的戰略問題,和這次意外的后續追責,在經過股東大會以及我家人充分討論之后,結合警方的意見,我們會再通過記者會向媒體公開發表聲明,希望各大媒體,不要在繼續擴大這件事的消極影響。事實上,蔣氏不是我一個人能左右的,我們公司的實際經營狀況,據我所知,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股民們完全可以放心。” 話音剛落。 又有八卦記者搶著上前,將話筒往他嘴邊遞。 “那請問蔣先生,謠傳那位神秘女子是你秘密女友,大家都很關心這件事是否屬實,您和她……” “抱歉,這是我的私事。不予奉告。” 蔣成卻沒有給對方說完的機會。 仍布滿未愈剮蹭紅痕的纖細五指,無聲別開面前話筒,他一邊示意安保人員隔開距離,正要往里坐穩——這么一動,卻又忽而摸到自個兒外套兜里手機振響。 他側頭看來電人,只一眼,隨即將將手機反蓋,避免被人拍到細節。 但那天采訪的最后,車門關閉前。 真實鏡頭,卻仍記錄下蔣成重新看向發問記者,眼神柔和許多,又平淡補充的那一句:“但希望各位不要去打擾對方,適當的時候,如果有好消息,我希望是由我主動分享給大家。” * 到了下午,舒沅哈欠連連的回到前兩天才搬來,蔣成預定那間位于洲際酒店的總統套房。 才剛一進門,又恰恰好好聽到這一句,從客廳里那55寸大液晶屏幕里頭,跟四面環繞音似的傳來。 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