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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圓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一定不敢相信。

    為什么她明明都已經拖著受傷的身體趕回考場,明明都已經拿起了筆,為什么到最后,竟然還是該死的榜上無名?

    為什么不做完?

    為什么竟然敢交白卷?

    為什么要在考場外痛哭?

    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未來,要自己作踐自己?因為葉文華在那天死了?因為她死了所以你也要放棄自己?

    她替老朱全都問了,卻一個也不敢回答。只是哭著抱緊蔣成,幾近聲嘶力竭,哭干眼淚。

    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她才終于和自己和解。

    她才終于敢鼓起勇氣,走到昔日的恩師面前,小心遞出手里那杯酒。如若當年什么都沒有發生,她本該在謝師宴上就敬出這杯酒。

    她說:“朱老師,祝你生日快樂,祝你長命百歲,健康幸福。……謝謝你在我高中的時候,對我的照顧。”

    老朱看著她,一時有些莫名語塞。

    他好像有很多話想說,臉色似痛似惋惜,然而當年的熱血老師,也終究被生活磨平所有棱角。

    他不再說那些大話,說孩子們才愿意相信的夢幻世界,可到最后,他點點頭,又搖搖頭過后,還是對她說:

    “你要記住,舒沅。不管怎么說,這么多年了,老師從來不認為你那時候有做錯過什么。”

    那一秒。

    舒沅幾乎有終于忍不住淚的錯覺。

    她狠狠吸了吸鼻子,重重點頭又點頭。然而,也是同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怒吼:“你他/媽的干什么?你瘋了!”

    是刺猬的聲音。

    舒沅一陣愕然,匆忙扭過頭去,看見那刺頭正被幾個男生拉開,滿頭濕淋淋水漬,地上一地碎片。

    正對面的蔣成,臉色極為不妙。

    刺猬被人架住,依舊不依不撓,“什么啊蔣成,你裝什么你?!”

    “她那個外號還不是你取的,你敢說你自己沒喊過,這會兒知道裝純情了是吧?我看你他媽就是睡/人睡上……”

    “蔣成!”

    舒沅一聲驚呼,然而還是慢了一秒。

    那刺猬被瞬間迎面而來、兜頭一拳打得眼歪嘴斜,身體不由自主抽動兩下。

    半晌。

    “呸呸”兩聲,吐出和著血的半顆牙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方晚晚滴第二個男朋友還是我閨蜜客串的,她堅持要出演,并且給我聲情并茂的演繹了一遍,希望大家不要打擊她哈哈哈哈(狗頭保命)

    以及文案說的同學會不是這次喔,我默默揣著這秘密寫了兩天哈哈哈不敢戳破。

    p. s. 姐妹們!如果有時間(?哈哈)戳開作者專欄給你格點個作收吧~最近被科普了一下,對于作者還是蠻重要der。愛你們,么么么!(我最近太娘了d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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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chapter12

    “蔣成!你他/娘的瘋子,有病吧?!我說什么了?”

    “你們放開老子,我/cao!蔣成,你他媽家里有幾個臭錢就不得了了?以前在學校里讓著你,你別以為一輩子你都高人一等!你們起開,我今天不教這小子做人……”

    “你再敢動老子,你……”

    蔣成盛怒時,通常一語不發。

    哐哐兩巴掌下去,卻甩得比誰都響亮,聽得人心里發涼,仿佛臉上也跟著隱隱作痛。

    幾次下來,那叫刺猬的小青年已挨了不知多少下,兩頰高高腫起,嘴上卻仍不住叫囂。

    雙臂撲打向前,卻又被身邊人死死按在原地,整個人直喘粗氣,充斥著咒罵聲的污言穢語不絕于耳。

    “狗/娘養的,你是天山上白蓮花還是什么五好學生?說你兩句你現在覺得不爽了,你那時候也沒見多惡心咱們啊?!”

    “陳威,你別說了,你少說兩句……”

    “我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問問他我說假話了沒!”

    在那些勸阻不斷、試圖拉架的老同學眼中,蔣成大抵只是從來不露聲色、溫文有禮的富家公子。這么打兩下不痛不癢,只要挨過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舒沅很清楚,他實際上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練家子。蔣母每次提起都淚眼汪汪,說他八歲時曾一度被綁/架,綁匪勒/索八千萬無果,要不是警方營救及時,差點便被當場撕票。從此,蔣父便狠下心來把他送去苦學防身術同拳擊。雖然他平時并不屑于親自動手,極愛惜自己那雙手,但真要動起真格來,怕不是今天的事還得鬧大——

    “夠了!蔣成!別打了!”

    舒沅心知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匆匆把眼淚一抹,便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那頭,一把拽過他的手。

    動作之大,蔣成充血而通紅的雙眼驀地一顫。

    極遲緩地,長睫微斂,他垂眼看她。

    哪怕依舊不言不語,然而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到底因她到來而微有消緩。她雙手捂住他緊攥而不住顫抖的拳,沒有問為什么,也沒有再細究對錯,只是輕聲說了句:“今天是朱老師的生日,祝福說完了,我也有點累了,先回家吧。”

    說完,又扭頭從包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隨手塞進刺猬襯衫胸前的口袋。

    也不管旁邊人再追問什么,交代了句“帶他去附近醫院看看”,便在一眾人或驚訝或疑惑的目光里,拉著蔣成大步離開。

    ——“喂?方忍嗎,嗯,我是舒沅。對,我和蔣總現在都在華僑城這邊。”

    回家的路上,蔣成坐在后座,始終靜默不語。

    反倒是平時常躲在他背后、宛如影子般存在感極低的舒沅,這天分外理智平靜,出來“主持大局”。

    從電話召來司機,到和方忍交代今天發生的倉促事態,著重叮囑對方解決后續事宜,別讓媒體鉆了空子亂寫亂發,她每一步都走得極穩妥,仿佛剛才同學會上針對她的所有不虞都未曾發生,她不過是個十足十的旁觀者。

    或者說,她是早已經預料到,抑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局面呢?

    蔣成被心里這莫名其妙的猜測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忍不住透過座位空隙看向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妻子,卻發現對方也剛好掛斷電話,順勢轉身看向自己。

    舒沅說:“其實你沒必要為這種事發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