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隴頭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0

分卷閱讀90

    你們這群蠢奴,還不過來好生攙扶廣陵侯?”親自扶住陳望之的手臂,低聲道,“也不要太過傷心了,這都是命中注定,謝都督生下來,老天就給他安排好了這日。謝都督這是回天上享福去了……”

陳望之咬牙道,“可憐我meimei青春年少,才不到二十歲——”

“這算什么!”宇文隆攙著陳望之一步一步離開,向中軍營走去,邊走邊勸,“公主年輕,那就請君上再許一個夫婿。公主是廣陵侯的親妹,身份尊貴,再嫁有何難?廣陵侯寬心,身子重要。”絮絮叨叨。陳望之口中稱是,心里卻愈發起疑:那尸體面目全非,何以斷定就是謝淵?如果烏昌國要求以他來交換謝淵,那又何必置謝淵于死地?再者,金昌陷于烏昌之手,久攻不下,折損兵將無數,怎么他來了沒多少時日,這金昌城便旦夕間攻了下來,簡直易如反掌?又聽宇文隆道,“殿下也不要多慮,這金昌能攻得下來,多虧了殿下的手段。若不是拷問出城內的情況,咱們還不定什么時候才能殺進城去呢!”

陳望之輕嘆,道,“西海王言重了,我一個前朝的敗軍之將,能有多大功勞。還不是仰仗西海王的威勢。”

“瞧這話說的,”宇文隆呵呵大笑,“你有功,我也有功,咱們這么費勁,還不都是為了君上么!好了好了,廣陵侯可不要再謙虛。我這就讓手下那群文人寫封信送到建康,在君上跟前夸一番廣陵侯的本事。君上一高興,說不定就升你做廣陵王,咱倆可就平起平坐了!”

陳望之蹙眉,拱拱手,道,“多謝西海王。”

宇文隆道,“是不是不舒服?臉兒白得跟那什么似的——鐵弗!快送殿下回去歇息。要是少了根毫毛,看君上不扒了你全家的皮!”

陳望之點點頭,任由崔法元扶著,腳步虛浮,拖著腿慢慢挪動。這一路走,一路所見皆是涼兵,沒有一個齊卒。他心里稍微有了底,回到帳中,忽然問崔法元,道,“那個左榮,你可認識?”

崔法元道,“不認識。”

陳望之當年領兵時,左榮只是名武騎常侍。品級下等,但作戰極為勇猛。陳望之坐在火盆旁取暖,耳聞號角聲嗚嗚不絕,心道,這西海王行事貌似粗獷,實則狡詐。什么烏昌國,八成是他里應外合欺騙宇文徹。想到臨行前宇文徹對他再三保證宇文隆可信,不禁暗暗冷笑,宇文徹啊宇文徹,你在千里之外,坐在高高的寶座之上,自以為手握權柄,可高枕而無憂;哪里知道國境雖大,實則搖搖欲墜。胡人掌權往往二世而亡,看來你連這一世都坐不穩當。又念及貍奴,想那孽種流著一半涼人的血,但究竟并非他所能選擇。陳望之伸手在火盆上晃了晃,火苗忽地高高竄起,映照著他的臉,忽然冷,忽然熱。

到了夜里,陳望之輾轉反側,委實難以入眠,眼前總是閃過謝淵尸首那張潰爛的面孔,又想起陳安之,以前夾在他與謝淵之間左右為難。“我對長安太刻薄了些,”他用力抓住身上的貂裘,手腕隱約傳來酸痛,“她不過一個小小女孩,我作為兄長,順著她的意又能如何?如今謝淵生死難料,那尸體即便不是謝淵,謝淵大約亦兇多吉少。長安好容易得了個品貌俱佳的夫婿,又懷了孩子……誰料命薄至斯!”且想起那時在臺城中,陳安之喜愛貍奴,抱著愛不釋手,“我曾呵斥她,喜歡那孽種不若自己生一個。如今她有了孩子,可卻失去了夫婿。”越想嘴里越是發苦,“長安也罷,她腹中的孩子也罷,貍奴也罷,皆可憐可嘆。我罪有應當,然而他們做錯了何事,竟要受這般苦楚?”正似睡非睡,腦中模模糊糊閃過少年時的宇文徹,躲在樹后,踮起腳尖,伸長頭頸使勁瞧他,那神態如此專注,連鼻尖蹭了泥土也顧不得去擦拭。猛地心念電轉,想起那兩條白狐貍皮不知被他放在何處。努力想了又想,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忽然聽到腳步聲在帳外逡巡。陳望之側臥著,那腳步聲猶如擂鼓,聲聲敲在心頭。果然片刻后宇文隆揚聲道,“廣陵侯——廣陵侯可睡下了?”

此時已近午夜,宇文隆明知故問。陳望之沒有起身,裝作虛弱無比,對帳內的崔法元道,“鐵弗,可是西海王來了?”崔法元警醒,早一躍而起,道,“西海王,廣陵侯睡下了。”那宇文隆卻好似沒聽見,一挑簾子走了進來,搓著手訕笑道,“睡下了——哪兒睡下了?鐵弗,你這嘴里便是沒半個字的實話。”

第99章

陳望之道,“我剛剛是躺下了,只是睡不著。”

宇文隆道,“睡不著?可是冷罷?”

陳望之幽幽嘆息,“冷倒是不冷,鐵弗他把火燒得很旺。”

宇文隆頭戴兜帽,聞言摘下,笑道,“當真不冷,我一進來,就覺得熱得出汗了。不過再暖和也不及宮里……成天吃住在這帳子里,廣陵侯可怎么撐得住。”

陳望之聽到“宮里”二字,不動聲色,道,“我以前也不是沒帶過兵,莫說住帳子,便是野地土坑,也不是沒待過。”

宇文隆道,“對對!”也不見外,徑自大喇喇地坐在火盆旁,搓了搓手,“這個,廣陵侯大名鼎鼎,我當年就聽說過。說起來,你當年是用什么兵器?”

陳望之一時吃不準宇文隆到底要做什么,順口答道,“戰場上,什么襯手便用什么。不瞞西海王,我習武太晚,學來學去也只學了些皮毛。非要說的話,我喜歡用刀。”

宇文隆奇道,“用刀?殿下生的這般柔弱……”

陳望之又嘆了口氣,苦笑道,“當年可不是這樣。那時候身體健旺,一夜奔襲數百里不覺疲憊。今非昔比,現在但凡一夜睡不著,翌日便肯定要生場小病。小小的傷風,十天半月也不曾好轉……可能也是活不長了,也罷。”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宇文隆忙道,“說的哪里話,廣陵侯萬萬不要灰心喪氣!”

“怎么能不灰心喪氣,我來云州,是為了救謝淵謝都督回去。同君上發過誓的,誰知,誰知——”陳望之搖搖頭,“謝都督慘死于烏昌人手下,我既沒有面目見君上,也沒有面目去見meimei。方才我想,既如此,何不如死在云州,多少還能,還能……”

“嗐,不就是,哦不是,我的意思是,”宇文隆拍了拍腿,“謝都督雖然死了,但也算為國捐軀,君上肯定會給他個好名聲。殿下雖然沒救得了他,可咱們拿回了金昌,過幾天再把那烏昌打了,甭管活的死的,抓住烏昌那個什么王,便是大大的功勞。將功折過還能多出個添頭呢。君上他不但不會生氣,見殿下這樣能干,必然欣喜。到時候再進一步封了王,咱倆可就平起平坐了。”

陳望之向火盆靠了一靠,道,“我哪里能與西海王平起平坐。”

宇文隆道,“怎么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