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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隴頭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1

分卷閱讀41

    ”

董琦兒俯下身,跪在榻旁,“殿下想同奴婢講什么?”

陳望之望著她和善的圓眼睛,嘟囔,“他是君上,你們都要聽他的命令,是不是?”

董琦兒試了試陳望之額頭的溫度,并不發熱,便壓低聲音,道,“殿下同奴婢講的,奴婢絕不告訴旁人——誰也不告訴。”

陳望之抿住嘴唇,忽然囁喏道,“我……我怎么開始有些怕他了呢……”

“怕?”董琦兒驚訝,“怕他?”

“我也不知道。”陳望之捂住心口,“我見了他,就忍不住會想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做錯了什么事。琦兒jiejie,我是做錯了事,我不該跟那位公主講話。可是我看到她……她那樣,跛著腳,努力朝我跑過來,就突然好像想起來什么。但一轉眼便忘得一干二凈。她那么可憐,紅著眼睛看我。我也說不清楚……我就是想跟她講話。”

董琦兒當然知道陳安之的身份,可她如何對陳望之講出口?“那位公主,想來、想來也是好人,所以……”她深深吸了口氣,壓住淚意,“所以殿下見到她,心中歡喜。這不算什么大事,正所謂‘面善’么。”

陳望之怔怔出神,“公主喚我‘九哥’。”

董琦兒一手絞著胸前的流蘇,搜腸刮肚,正苦于想不出借口,卻聽陳望之道,“她起初認錯了我,以為我是她的九哥。阿徹、沈大將軍、你……還有很多很多人,見了我,想必也是把我認錯了罷?”

“不是這樣,殿下……”

“我明白,”陳望之翻過身,“我明白,我不是她的九哥。她的九哥一定是位厲害人物,而不是我這樣連字都寫不整齊的廢人。”

這日午后,宇文徹照例與陳惠連相談。近日一些涼人上書,言說不慣江南氣候,更不習農耕,希望回原籍放馬牧羊。宇文徹頗為苦惱,又因重設官制,封沈長平為大司馬,總管軍事,亦有部分西涼出身的將領不服。好在“招賢榜”貼出后效果甚佳,連吳郡大族陸氏也派出子弟應征。更何況陳望之有孕,對他而言,不啻天大的喜訊。

“朕想過了,有些事,也急不得一時。”宇文徹道,“強迫他們留在江南,反生事端。涼人在草原慣了,這批上書的,人數不算多,想回去的,朕分批讓他們走就是了。”

陳惠連頷首。宇文徹前日告訴他,準備立后,但人選并未透露。相傳宇文徹在土渾收了名西域的妖冶女子,乃上古一塊玉石成精,能歌善舞,膚白如雪,迷住了他的心神。又有坊間議論,講宇文徹做質子時,與一名齊女私定終身,稱帝之后尋找那名女子,誰知那女子在他走后就投河自盡,宇文徹悲不自勝,便把那女子的meimei帶回宮中一續前緣。謠言紛紛,陳惠連嗤之以鼻。不過他也規勸過幾次,宇文徹今時今日,確該早早立后,以垂范四海,安定民心。宇文徹笑道,“朕的王后么,先生大可安心,朕沒見過比他更好的了。”

這日晚間,宇文徹來到萬壽宮。內侍上膳,皆是新鮮菜蔬,口味清淡。陳望之舉箸不定,“嗯,阿徹……”

宇文徹道,“怎么,不喜歡?”

陳望之道,“喜歡,可是,你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宇文徹笑道。

陳望之鼓起勇氣,“你、你不吃rou……喝、喝酒么?”

宇文徹看向他,目光溫柔,“我不再喝酒。rou么,不想吃。”說著,親自盛了莼菜湯,一勺勺喂與陳望之。其實他無rou不歡,但陳望之一聞到油脂的氣味,就昏昏欲嘔,于是他就命人撤了rou食,只留下魚rou,細細剁了做羹。“可是,都沒你喜歡的。”陳望之搓搓衣角,宇文徹命董琦兒給他換了寬大的外衫,且無須束腰。“我吃一點就夠——”突然腹中天翻地覆,不禁捂住嘴,沖到一旁,幾下便把剛吃下的湯羹嘔得干干凈凈。嘔出來身子是清爽了,可一回神,宇文徹正站在身后,陳望之難堪至極,掩口低頭,一言不發。

“舒服些了?”宇文徹若無其事,拉下他的手指,從董琦兒手中取來布巾,擦拭陳望之唇角,淡淡道,“不妨事,章先生說了,過段時間就好。一次吃不下,可以多吃幾次。我陪你。”半是強迫,半是誘哄地喂了幾勺白粥,又取了水,親自替他擦手凈面。夜里睡下,宇文徹解開陳望之的衣襟,伸手探了進去。

“阿徹,”陳望之渾身僵直,“可不可以,不——”

“我不碰你。”宇文徹難過了一瞬,輕聲道,“你不喜歡,我以后不碰你便是。”他將手掌覆上陳望之的后腰,頓了頓,接著悄悄滑到前方小腹。此時小腹平坦依舊,但他似乎覺得有什么在觸碰他的掌心,令他歡欣,令他雀躍。

“月奴,”宇文徹抽出手把陳望之的衣帶纏在指尖,松松打了枚活扣,而后將人抱在懷里,吻了吻他的發頂,“放心。”

第45章

春末夏初,草木繁茂,天氣一日日熱了起來。

陳望之窩在廊下軟榻上,腰間蓋著條輕羅薄被。兩只大燕子穿梭往來,巢中雛燕探出腦袋,唧唧爭食。宇文徹漫步而出,見他看得入神,便也跟著看了片刻。

“雛燕的口角是黃色的。”陳望之輕聲道。

“是么。”宇文徹目光一晃,“我瞧著,這幾只小燕子,長得飛快。”

“到了秋天,它們就會隨著父母,一道前往南方。”陳望之摸了摸羅被遮蓋的小腹,“今日不去和先生商議國事?”

宇文徹也坐到榻上,“月奴想不想我去?”

陳望之移開視線,嘴唇微微動了一動。宇文徹道,“我同先生說過了,今日既然休沐,就陪著你。怎地,不想我陪你?”

“國事……為重。”陳望之遲疑著抬起頭,這時大燕子再度飛回,將口中銜的草蟲塞進一只雛燕嘴里。其他雛燕拼命拍打翅膀,“這只燕子,不知是父親,還是母親。它不喜歡最左邊的那只雛燕,都不怎么喂給它食物。”

宇文徹根本不關心燕子。陳望之懷孕后一直郁郁不樂,神思恍惚,見了他,怯怯不敢言。另問過章士澄,章士澄道,“孕中多思乃是常態,還是順從開導為宜。”念及此,便柔聲道,“許是大燕子要一個一個喂罷。”

陳望之道,“是了。”攥緊胸口懸垂的金蟬,忽然道,“前日,我翻書玩,看到一則故事。”

宇文徹鼓勵道,“什么故事?你講與我聽。”

“就是,很久以前,有個人,名叫楊寶。”陳望之注視著忙碌的飛燕,喃喃道,“楊寶幼年救了一只黃雀,然后夜里做夢,夢到黃衣童子給他四枚白玉環。原來那黃雀是西王母的使者,白玉環可以保佑楊寶的子孫位列三公,品行高潔。后來果然應驗。”沉默半晌,轉過臉,對宇文徹道,“這是個報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