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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隴頭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阿隆。”宇文徹面色陰沉,“朕最信任你,原以為你能理解朕的苦衷,沒想到……就連你,也不明白朕的意思嗎?”

西涼與前齊,敵對殺伐,互不相讓,戰(zhàn)爭連綿已有百年。宇文徹將兩國統(tǒng)一,遷都建康,引發(fā)涼國上下強烈反對。宇文徹力排眾議,不但定都建康,更重用一批齊國的舊人,予以高位。宇文隆囁嚅,“那個,就是,我們好多人都抱怨,說陛下未免也太、太偏心了些。”說著,瞧瞧用眼角窺視宇文徹的臉色,拓跋弘和慕容青跟著跪下,埋著腦袋,大氣不敢喘一聲。

“好多人抱怨?”宇文徹居然放緩了表情,“阿隆,你說一說,都是誰抱怨?我又哪里偏心了?”

宇文隆老老實實,竹筒倒豆子一般說道,“您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您說我割了舌頭喂狗,我也不說二話——我對陛下的心是誠的。但是,陛下您未免對那些齊人也太偏重了?我是講心里話,陛下罰我就是,不要罰別人。”

宇文徹道,“不罰你,你想說什么,就說來。”

宇文隆道,“我們大涼滅了他們齊國,本就是陛下您的本事。我們涼國人,哪里比他們齊國人差了呢?但陛下您非要遷都,遷到那建康去,路又遠,天氣又悶熱。咱們涼國好多人都說受不了那潮濕,恨不得天天下雨。下雨也是小事了,就說這次討伐土渾,憑什么他沈長平做大將軍?不是我自賣自夸,弟弟覺得自己并不比他差,可您千叮嚀萬囑咐,要我聽他的話。昨日他說商議,那我是有話直說的,我說,留著那些土渾人做什么,全殺了干凈。他就不樂意了。陛下您評評理,我錯了嗎?不是他讓我說話的?他不就是前齊的一個小小副將,您封他個官兒做,他就張牙舞爪,眼里沒有我們涼國人了!”

宇文徹道,“抱怨完了?”

宇文隆嘿然,撓撓頭,過了會,又道,“普折羅他們也不服氣。他們一族跟咱們宇文部原本就不齊心。再說那個沈長平,他一個齊國人,要不是您把他救了,他早死在漠北。您還把烏洛蘭家的女兒嫁給他!烏洛蘭不高興,換我,我也高興不起來。”

宇文徹道,“還有什么,一并說出來。”

宇文隆想了又想,道,“沒……沒了。”

宇文徹道,“你們覺得我偏心,也沒錯。”

宇文隆一愣,“啊?”

“我是對他們有所偏重,可是阿隆,你們總眼盯著什么涼國齊國,怎么就不想一想,如今這天下都是一國,你也好,沈長平也罷,俱是我大涼的臣民。朕唯賢是用。”

宇文隆道,“您的意思是,我不如沈長平?”

“沈長平熟讀兵法,且年長你十幾歲。他與我西涼征戰(zhàn)時,你我還是稚子。”宇文徹扶起宇文隆,“阿隆,我登基這些日子有多為難,想來你也看在眼里。”

宇文隆道,“那是自然。所以,陛下讓我做什么,我沒二話。就是……”

“不光你,還有你們。”宇文徹命拓跋弘與慕容青坐下,“你們聽著,既然是一國人,我為天子,那就要忘了什么西涼,什么前齊。其實,別說你們心里不舒服,難道以前齊國的門閥世家,就認同朕這個外來的帝王了?他們心中疑慮,閉門不出,尤其那些讀書人,賢才大能,不得為我所用。沈長平在門閥中素有聲望,朕重用他,是為國考慮。你們想沒想過,眼下的情勢,如果朕只用涼國人——或者干脆只用宇文部的族人,不用其他人,這么任人唯親,不出幾年,我大涼便是第二個前齊。陳玄如何覆亡,他的教訓,難道你們一點都沒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宇文隆轉了轉眼珠,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是我太鉆牛角尖。可是,陛下你……就比如說,那個你藏在房里的齊國人罷,他咬你,你也不罰他。這又是為什么?”

宇文徹低聲道,“那個人,是齊國一個很有名望的人物。朕搭救他,也是為了日后打算。再者,朕當日做質子,他對朕有恩,他流落土渾,朕不能見死不救。”

宇文隆一拍大腿,“原來對陛下有恩!那也是我們的恩人了。我錯了,陛下你莫往心里去。您放心,以后誰在瞎嚷嚷,我就割了他的狗舌頭。”

宇文徹道,“你且安靜些。涼齊世代征戰(zhàn),其中恩怨,豈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走一步,看一步罷。行了,朕有事要叮囑你們,你們聽好了。”

千里彤云,寒風凜冽,細小的雪花不住飄落。

宇文徹手持大氅,柔聲道,“月奴,我?guī)慊厝ァ;亟的慵胰ィ悴灰隆!?/br>
陳望之抓著衣襟縮在角落,看也不看宇文徹。他身上傷口漸愈,神智卻依然糊涂,不開口,不認人,不是發(fā)呆便是昏睡。章士澄檢查數(shù)次,發(fā)現(xiàn)他有中毒的跡象,更有甚者,手筋腳筋全被挑斷,武功盡失,形同廢人。

宇文徹喚了幾聲,陳望之只是蜷縮顫抖。沒辦法,宇文徹上榻將人拖進懷里,用大氅裹了,打橫抱起,那人身體僵硬如石,喉嚨間嗚咽幾聲,滿面驚慌。“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宇文徹道,“你大可安心。”

第6章

宇文徹坐在池塘邊,水面倒映著他面孔,一側臉高高隆起,嘴角青紫。

方才下了課,幾個齊國的貴族子弟將他堵在路上,為首的便是高玢。宇文徹身量較幾人高大,但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兒就敗下陣來,被死死按住。高玢手提軟鞭,滿臉陰云,道,“sao韃子,一雙眼睛也是sao的!”說話間抬手就是一鞭。宇文徹哪里躲得過,臉上火辣辣一痛,高玢又是重重一鞭,“還看么!”

宇文徹怒吼,“我沒看!”

高玢冷笑,“沒看?我這幾日不在,你便涎皮賴臉的跑去同月奴搭話,別以為我不知道。”

宇文徹確實找陳望之搭話,還鼓足勇氣,請教了幾個問題。頓時啞口無言。低著頭,生生挨了高玢十幾鞭。高玢最后在他身上踹了兩腳,揚聲道,“西涼狗,滾罷!”

宇文徹驚醒,肩膀酸痛,眼皮沉重如鉛墜。

更漏聲聲,可能已過了三更。他將面前的各種文書推開,揉了揉眉心。大軍行進速度極快,這一日已過秦嶺。前齊的亡國之君陳玄即位之初,在驪山腳下大修行宮,富麗堂皇,極盡奢靡。此刻宇文徹便身處行宮之內,他沒有心情享受,處理軍務直到深夜。

“陛下。”謝淵輕手輕腳走進來,“您該休息了。”

“過三更了么?”

“快四更天了。”

宇文徹道,“好。”謝淵叫了幾個小黃門,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立在下面哆嗦。宇文徹道,“打些熱水,我自己洗。”小黃門仿佛得了赦,答應著跑開,有個年紀最小個子最矮的,一不小心跌倒在地,翻身而起,瞪大眼睛恐懼道,“陛陛陛下——”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