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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放下了手指纏繞的頭發后離開。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我們開始吧。”左言點頭。眼前這位是顧崢專門給他恢復記憶的心理醫生,每天按時按點做治療,一周還有一次的大腦ct檢查,刺激性治療,總之一切能治療失憶的手段都用上了。而左言則是做到不抵抗,只要不去碰觸他現代的記憶,能想起以前的事也挺好。一個小時后,心理醫生離開,左言揉了揉腦袋,差點他就睡著了。身上的傷雖然還沒好,但是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了。走到窗戶邊,看到樓下的亭子中坐著幾個人。趙六正拿著放大鏡打量著前面的東西,一邊說到:“老大,你確定你沒搞錯嗎?這玩意兒也沒有你要找的東西啊。”黃堯也上下打量著,同樣沒看出來。而他們面前的桌子上,青花瓷瓶在陽光下映著細膩的光澤。左言感嘆,這眼神就是好。仿佛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顧崢抬頭,一眼看到了窗前盯著他的人左言。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下來。左言到衣柜里面多拿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下樓。走近了,左言也看清楚了,這確實是那只天價的青瓷瓶。“治療有什么進展嗎?”顧崢抿了一口茶,問道。左言搖頭。顧崢道,“不用著急,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屁。給他壓力的就是你。左言做出一副有些動容的樣子,“我會的。”我也怕你耐心告罄啊。“小何,你來看看,這瓶子上有啥不一樣的地方。”趙六把手中的放大鏡遞給他,一邊給他讓了一個位置。黃堯見到左言來了后,兩眼都冒著光,若不是身邊還坐著一個顧崢,估計早就撲上來了。左言見狀離他遠點坐著,別以為他沒看出來,他們搞醫學拿著手術刀的就喜歡他這樣的……尸體。不過,他會看個啥,在顧崢的目光下,拿著放大鏡在瓶子四周看了一圈。理所當然的,什么也沒看出來。但是他能說嗎?不能,他還得做出一副看出來的樣子。顧崢一直看著他,見狀問道,“看出什么了?”左言按照系統告訴他的,在瓶身光滑的表面上畫著,其他幾個人的看著他在雜亂的線條中彎彎繞繞幾圈,白皙的指尖下,一個圖案被勾勒出來。顧崢垂下眸子,眼神閃過一絲波動。趙六湊近左言,蒲扇大手拍著他的肩膀,“小兄弟,不賴啊,咋看出來的?”左言僵了一下,說道,“你把手拿下去我就告訴你。”趙六哈哈一笑,“你這小身板,太嬌氣了。”左言看了一眼他,收回目光。不是誰都能長成你這樣的,大兄弟。第26章“來來來,說說,這玩意兒你怎么看出來的的?”左言道,“我見過。”黃堯臉色一肅,“你在哪見過?”左言道,“在我還活著的時候。”說完左言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淡淡的驕傲。察覺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對,左言問系統他是不是哪出了問題,這玩意兒有啥好驕傲的。系統:“大約你和他們物種不一樣。”左言:“說人話。”系統:“……按照年代來算,你是他們的祖宗輩。”左言沉默,半響說到“聽你這么一說,真有點爽。”而聽到這句話,在場的三個人情緒都有沉默,雖然早就知道他不是活人,但是聽到這話還是有些別扭。趙六憋了半天說了一句,“節哀。”左言:……“謝謝。”顧崢摩挲著茶杯口,問道,“這樣的青瓷你見過多少?”其他兩個人的眼神一亮,都把目光盯在他身上。左言詫異的看著顧崢,他怎么知道這個瓶子不是獨一個?左言擰眉想了想,他腦中的記憶總是一閃而逝,半響他不太確定的說道:“好像是……四個。”趙六吃驚的說道,“這玩意兒還有四個?這得多少錢?”左言很想拍著他的肩膀說到,真的不貴,把這個房子賣了就差不多了。黃堯在一旁說到,“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哪能買到。”若是真的用錢能買到,倒是簡單了。這樣的青瓷露在市面上的只有這一個,要是不在某些人手中,更有可能的還是在未出土的墓**里面。何之釉說的他見過四個一模一樣的瓶子,不是很多,證明不是量產,也不是一對,說明了不是一般的擺設物件。四個,這個數量很不尋常,更像是故意而為之。那么,青瓷上是不是有關于顧崢身上詛咒的線索呢?顧崢看著瓶子上的花紋,沉入深思。他看到青瓷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特殊的圖案,而剛才何之釉用手指描繪圖案的樣子,倒是給了他一些靈感。看著老大已經在思考,旁邊坐著的趙六又有些不老實,他是一天閑不住的主。“小何兄弟,你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左言搖頭,“不知道。”他就是知道也不說,他這個身份據說和顧崢的詛咒有關系,已經被打上了危險的標簽。趙六問,“那你的墓為啥這么干凈?”他也盜了十幾年的墓了,就連近代的墓都多多少少帶一些陪葬品,甭管值錢的不值錢,好歹是個物件。武陵山的墓沸沸揚揚的傳了那么久,沒想到他們進去后不單折了好幾個人手,最后進入主墓室竟然連根毛都沒有。棺材里面竟然還躺著一個活的!這種感覺可比進了一個被洗過的墓室要憋屈的多。這種心情就好比網上聊一美女,心癢難耐,夜里約出來一看,特么是個男的一樣。左言沉默的看著他,“你盜的是我的墓。”趙六點頭,“沒錯啊。”左言微笑著說道,“我怎么知道我死后的事。”而且你不覺得,問一個墓主人他死后為啥沒人給他放陪葬品這事有點傷人嗎?唉。趙六想了想說道,“也對。”不過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安慰,這么年輕就死了,棺材也沒放點陪葬品,可見活著的時候生活的有多苦了。黃堯看左言,摸著下巴上下打量。“其實我更好奇你是怎么活下來的。”左言呵呵,我也好奇。坐在一邊的顧崢突然抬手在青瓷的的紋路上也開始勾勾畫畫。三個人知道他這是看出什么了,所以停止了說笑。在顧崢的眼中,這一條條紋路開始變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