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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黑心天子朱砂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送過來的?!?/br>
    孟知語臉上瞧不出什么表情,她轉過頭去,看向窗外:“幾時了?”

    阿幸答道:“辰時三刻,殿下可要再睡會兒?皇上吩咐了,叫外人不許上門來打攪你?!?/br>
    孟知語搖頭,掀開被子起身,有些不太得力。她身上衣裳是陳祝山換的,她還有些印象。衣裳遮住了底下的痕跡,像下一場新雪,覆蓋舊雪上的腳印。

    阿幸見狀,上前扶她。孟知語下了床,拿過旁邊的飴糖,輕咬了一口,仍然很甜。

    阿幸只覺得她現在什么也不能干,給了她一個臥床不起的待遇,什么都不叫她做。孟知語哭笑不得。

    無人來擾,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日子讓孟知語覺得一刻好比三刻長。

    下午時候,陳祝山忙完了事務,過來看她。她靠著軟枕,半躺在床上。

    她明知道陳祝山來了,卻不起身相迎。她手里拿了一本書,自顧自看起來。

    陳祝山也不與她計較,自己搬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著,什么也不干,就是看著她。

    他視線一動不動,孟知語不習慣。她放下書來,看著他。

    陳祝山道:“朕想起從前的時候。”

    孟知語不知道他想起什么時候,從前的時候太多了。

    孟知語不語。

    陳祝山繼續道:“知語吃過飯了?”

    阿幸替她回答:“回皇上,殿下吃過了?!?/br>
    陳祝山又道:“吃了什么?”

    孟知語復又拿起書看,不理他。阿幸見狀也低著頭不語,主仆二人將他晾在那兒。

    陳祝山似乎心情大好,這點小事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榜R上除夕了,知語可有什么想要的?什么都可以?!?/br>
    孟知語這才轉頭看他,剛張嘴,便聽見他說:“除了離開朕。”

    孟知語道:“皇上并不需要臣。”

    這話似乎讓陳祝山心情愉悅,他抬手從旁邊拿過她未吃完的飴糖,咬了一口。飴糖太甜,他微皺了皺眉,卻沒惱。

    “可是知語要朕?!彼Φ媒器?。

    孟知語抬眸看他,眼神流轉,似乎在琢磨怎么回懟這一句。陳祝山察覺到她的意圖,打斷她的話:“好了,知語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br>
    他起身離開,孟知語先是看了一眼那塊留著他們倆齒痕的飴糖,而后抬眸看向他背影。

    陳祝山邁腿過門檻的時候,聽見她說:“皇上怎知,知語不是誰都想要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鞠躬~

    來晚了。

    看,扎不扎心。

    ☆、第一張箋

    陳祝山動作微頓,并未抬頭,仍舊出了門去。唯有李元瞧見了皇上一剎那晦暗的眼神,李元跟著他出了宮門,步攆在宮門口等著。

    待到步攆起了,孟知語才放下書失神。阿幸走上前來,勸她:“殿下何必如此?”

    孟知語笑了笑,并未說話。

    阿幸見勸不動她,只好嘆氣。她著手收拾東西,方才被咬過的飴糖還在那兒,阿幸看向孟知語,孟知語搖搖頭:“不必了,放著吧?!?/br>
    總歸是冬天,也不怕化了。

    興許是被她的話準確戳中心口,前半夜陳祝山沒來棲霞宮。

    阿幸似乎盼著他來,孟知語覺得有些好笑,以陳祝山的性子,今日他定不會來。或許明日,后日,都不會來。

    阿幸不知抬頭望了幾番,有些恨恨道:“您都這樣了,皇上都不來看看?”阿幸臉色沉下來,一臉的不高興。

    他不來也好,省去了一些煩擾。雖說流言早就擋不住了,好歹能少一分。

    阿幸把她說得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似的,孟知語想笑。陳祝山送來的藥她沒用,不是特別想用,留著這種痛楚,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阿幸又借給宮門口點燈出去望了幾番,還沒把人望來。孟知語掀了被子一角,“阿幸,熄燈吧?!?/br>
    阿幸有些不情愿,似乎不甘心就這么妥協。她磨磨蹭蹭去熄燈,剛熄了一盞,便聽得通傳:“皇上駕到?!?/br>
    已經過了子時。

    便是后半夜了。

    陳祝山會來,孟知語倒有些意外。

    她坐在床邊,待陳祝山進了殿,繞過屏風,與她相見。

    孟知語喚他一聲:“三哥?!?/br>
    陳祝山聽她這一聲,腳步一頓,她臉上似乎帶了些笑意。陳祝山想,知語果然還是愛他。

    他下午的怒氣消了許多。

    “還沒睡嗎?”

    孟知語挪了挪位置,他自然而然在她身邊坐下,便開始脫鞋。孟知語往里頭躺了躺,她面對著墻,很快感受到他的手攬過來。

    他似乎清楚自己昨夜所作所為,這會兒也不想做些什么,只是這么攬著她。

    孟知語閉上眼,意識卻清醒。陳祝山睡得很快,還有些沉。知語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羅帳。

    她在思索一個問題,為什么江恒這么篤定呢?

    她輕輕地突出一口氣,將被子往上扯了扯,而后再次閉上眼。

    這宮里沒有秘密,陳祝山住在她床上,自然也不是秘密。

    但是陳祝山說沒有,便無人敢在他面前說有。

    因為他是天子,是這天下之主。

    不明目張膽地說,還可以背地里說。流言紛紛擾擾,陳祝山并非不知道,他若真想整治,隨便找兩個殺了,便能停歇許多。但是他不想,他就是想讓這流言說下去。

    各種主子猜測皇上心思,誰也猜不準,便只好按兵不動。獨有賢妃,怨氣難忍。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對孟知語恨得牙癢癢。

    一個女人得不到一個男人,卻恨另一個女人,這是無能的女人。

    但賢妃顯然不明白這個道理,她只覺得是孟知語在,才有今日這局面。

    孟知語歇了兩日,沒什么大問題了。她在宮中憋悶,便帶著阿幸去御花園逛逛。

    出來的時候挑了個下雪的時候,想來如此時候應當無人,不過還是想錯了。

    阿幸替她撐著傘,小雪時二人在御花園中散步,待到雪再大些,便收了傘,往亭子里去。

    進了亭子,拍掉衣裳上的雪,才發覺亭子里還有一個人。

    那人知語瞧著面熟,但叫不上名字來。那人身邊的宮女行了個禮,提醒道:“這是王昭儀?!?/br>
    知語便點了點頭,這位王昭儀似乎是認得她的,起身來迎她:“見過溫慈公主。”

    孟知語抿了抿唇,示意她不必多禮。王昭儀請她入座,桌上有壺熱茶,王昭儀給她倒了一杯。

    “殿下喝點茶暖暖身子吧?!?/br>
    孟知語接過她的茶杯,道謝:“多謝娘娘?!?/br>
    王昭儀算不上拔尖的美人,不過耐看,她仔細端詳知語一番,而后道:“從前便聽聞殿下是個美人,如今近些看了,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