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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叫她準備準備,過幾日在梅園小聚一番。” 李元得了吩咐,很快出去。 孟知語對他答應地如此爽快頗為意外,不過如此正好。她放下杯子,拿起筷子夾了一顆青豆。 青豆頑皮,從她筷中掙脫,逃至陳祝山面前。 她看著那粒青豆,有些意外。 她聽見陳祝山笑了聲,而后便瞧見陳祝山伸手夾了一顆青豆,送到她嘴邊。 她沒松嘴。 陳祝山亦不松手。 總有一個要妥協的人,孟知語并不打算做這個妥協的人。 她不動。 陳祝山微瞇了眼,看著她,最后妥協。他把青豆送進自己嘴里,心情已然不大好。 此刻是浪涌過來的時候。 孟知語微垂著頭,看向壺中的雪茶。這浪剛要洶涌的時候,有小太監來報:“皇上,太傅求見。” 陳祝山收了情緒,看了孟知語一眼,而后笑道:“朕先走了。” 孟知語起身送他,“皇上慢走。” 陳祝山身影出了棲霞宮,步攆起了,阿幸才松了口氣,拍著胸脯說:“皇上剛才生氣了,殿下把我嚇死了。” 孟知語微微笑了笑,這是一種奇怪的相處方式,她同陳祝山待在一塊,忍不住地想露出自己的爪牙。 從那時起便是。 這種行為似乎是為了證明她是同陳祝山不同的人,其實想來有些幼稚。 她嘆口氣,沒了煮酒的興趣。 “阿幸,收東西吧。”阿幸與宮人一起收拾東西,孟知語轉頭瞧見桌上那顆青豆,她低頭撿起,輕輕抬手,丟在雪地里。 · 宣始三年,趙若疏亡。 長春宮的通道里,有冷風從頭走到尾,一墻之隔的宮里,孟知語用眼神打量陳祝山。她認得陳祝山是三皇子,卻不明白他為何要幫她。 她貼著紅墻站著,紅色的紅墻成為她的背景板。 陳祝山那時便知道孟知語是美人。 且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美人。 十五歲的陳祝山還有些少年意氣,他站在風里,問她:“餓嗎?” 孟知語搖頭,盡管她好幾日沒有吃飯了。她身上的衣服都是陳舊的,如此更顯得人好看。 陳祝山看了看她,招呼身后的宮人,宮人很快拿過來一個食盒。陳祝山將食盒遞給她,“吃吧。” 她眼神帶了些警惕,同時不解,“你為什么要幫我?” 陳祝山比她高很多,但終究是個單薄的少年。 他回答:“因為我也需要你幫我。” 他單薄的身軀使得這話有幾分可信之處,孟知語看著食盒里的飯菜,伸出手去。 陳祝山告訴她,宮里什么都是冷的,只有仇恨能讓血熱起來。 她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那天的飯菜在寒風里冷得很快,冷風在通道走一圈,長松背走了她母親的尸骨。她一再囑咐,要將她母親安葬在一個有很多花朵的地方。 在冷宮里死個人,還不如死只貓。貓嚎兩聲還有人聽,人連叫都叫不出來。 陳祝山時常會救濟她,不過也不能時刻。 陳祝山的母親曾是京城第一美人,后來美人花凋,還要沾染上污穢不堪的印記。 那是孟知語后來才知道的。 他母親死的時候,還在后宅。美人倘若不能自保,美貌變成了致死的東西。她母親死的時候,陳祝山九歲。 他母親家世才情皆是上品,因而是陳淵的原配夫人。可惜小妾比她爭氣,早早生了兩個兒子,陳祝山變成了第三子。 后來又一房小妾生產,一尸兩命,被人指認是他母親蛇蝎心腸。陳淵對這些并無興趣,美人若得到了,便沒意思了。他處置了他母親,后來他母親便日漸失寵,被人毒害。 后宅里勾心斗角,誰都有可能下這毒手。陳祝山沒辦法,只好將所有人都記恨。 他因失了母親,自然也沒了依靠,處境也不大好。陳淵并不喜這第三子。 故而,陳祝山在宮里也顧不上孟知語太多。 能送幾件衣服,送幾頓飯,已經是大好。 孟知語沒什么埋怨的,她覺得陳祝山說得對,這宮里,只有仇恨才能讓血熱起來。 她恨陳淵。 倘若不是陳淵,她父親不會死,她母親也不會死。 她只能去恨。 不恨就要被風雪埋了。 她還恨陳盼月,恨陳盼玉。她們趾高氣揚的時候,根本不懂所謂風水輪流轉。 陳盼月為了羞辱她,不惜親自踏足冷宮里。 “你當真以為父皇封你做公主,你便是公主了?呵,奴才就是奴才。” 她說錯了,奴才也好,主子也罷,不過是這天如何變。 · “變天了。”阿幸說。 孟知語坐在窗邊,并不十分有興致,“變便變吧。左右凍不著咱們。” 阿幸點頭,不知為何又說起江恒,“殿下,你說侯爺明日會來嗎?” 孟知語閉著眼,隨意答道:“或許來,或許不來。” 她隨口一說,沒想到第二日江恒果真來了。 她身在內宮,按說外臣是不好隨意走動的。不過江安侯不同,何況他還是溫慈公主的夫婿。 那些宮人放他進來,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孟知語有些許意外。 總歸是夫妻,孟知語請他進門坐坐。江恒并不推脫,利落落下。 “看來夫人近些日子過得不錯。”他是陳述句。 阿幸見著他,似乎有些許高興。她端了茶水糕點上來,“侯爺請。” 江恒看她一眼,低頭拿了一塊糕點。 “夫人與我打的賭,夫人可還記得?” 孟知語側身坐著,垂眸點頭,“妾自然記得。” 江恒點點頭,似乎十分滿意。他吃了一塊糕點,敲了敲桌沿,“糕點味道尚可,不過不比家中,夫人出門許多,想來也該歸家了。” 孟知語抬頭看他,似乎在分辨這話的意思。不過片刻后,又聽見江恒道:“唉,夫人不愿同我回家,實乃本侯之過錯。” 孟知語靜靜看著他表演,江恒勾唇笑,“那便不回吧,只要夫人高興就好。” 她分明什么也沒說。 孟知語正欲開口,又被江恒奪過話頭:“夫人不愿同我回家,總要留我吃頓飯吧?” 孟知語看著他許久,才道:“阿幸,傳膳。” 阿幸應聲而去。 殿中空下來,江恒壓低聲音說:“夫人與我的賭約,我很期待。” 孟知語仍舊看著他,笑了笑,“多謝侯爺。” 江恒卻又笑得疏離,“你我本是夫妻,何談多謝。我知夫人在生我氣,倒也不必如此生疏。”他伸手握住孟知語的手,“夫人這手,似乎白嫩了不少。” 他視線又移至她的腳,她方才那幾步路,分明腿腳不便。“夫人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