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主義的叛徒！”

“叛徒？！這罪名可就大了，要不要把我抓局子里啊？”

“抓就算了，你這種進局子里也是禍害。再說了，把你抓了，我兄弟不成寡婦了！”

“胡扯什么！”葉辰各賞了我們倆腦袋一巴掌，“許文興，過來幫忙。傅陽，你們隨便坐。”

“辰兒，你們這房子不便宜吧。”

“許文興買的。”葉辰到了飲料給他們，“我問他多少錢，他也不說。”

“管它多少錢呢，買了就住，住著舒服不就得了。”

“哈哈哈，說的對，老許啊，你這話我愛聽。”

老許……這不是喊老頭子的嗎？

“特種兵的話，應該有不少積蓄吧，我這樣的房子又不是買不起。”我壞心眼的說了一句。

“嘿嘿，你想挑撥我跟隊長？”傅陽轉過頭沖我壞笑了一下。

“哪敢啊。”這小子還挺聰明。

“你說的對，的確不是買不起，我們倆說實在的都住不慣大屋子，屋子一空就感覺哪都涼嗖嗖的，比起這些別墅型的，一家一戶更舒心一點。”傅陽漫不經心地剝著手里的橘子，韓鐘磊看著他。

我突然意識到，之前的話不該說的。對他們這些經歷過生死危險的人來說，沒什么比踏踏實實的家舒服的地方了。這種別墅類像我們這種喜歡安靜的自然樂意，但對他們來說危險指數也大得多。反而是煙火味足的地方讓他們更安心，更有活著的感覺。

我有些愧疚地看著他們，韓鐘磊正好轉過頭，跟我目光撞在一起。看我表情奇怪，微微地笑了笑，示意沒關系。

好在剛才奇怪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葉辰炒菜的香味兒吸引了我們幾個人的注意。

“好香啊！”傅陽像個餓鬼一樣跑了過來，跟葉辰擠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斗來斗去。

我看他們鬧得正開心，就示意韓鐘磊去院子里坐坐。韓鐘磊看了看廚房的兩人，也一臉無奈地跟我出去了。

我遞給他一個煙，兩個人隨意坐在外面的地板上。

初冬的夜里還是很冷的，時間過得真快，快過年了都。

“剛才，對不起了。”我還是決定為剛才道個歉。

“道什么歉，你又沒說錯，何況都過去了。”

“我知道，不過，還是覺得該說一句。”

韓鐘磊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笑了笑。

“你們過年回老家嗎？”

“你想跟葉辰的父母坦白？”他聽出來我話里有話，直接就問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兒。

“早晚要說的。”我抽了一口煙，“我這邊已經搞定，就差葉辰的mama了。”

“你問葉辰了嗎？”

“還沒有，我怕他擔心。別看他一副聰明相，腦子里總是一些笨蛋想法，跟他說，回去之前都睡不好。”

“我從小是孤兒，傅陽遇到我之前父母就不在了。這方面我們倆真沒什么經驗能幫得上忙的。”

我有些吃驚地看著他，這倆人還真是……

想想我以前還各種頹廢，跟他們比起來我真的是覺得羞愧。還真是幸福都一樣，不幸各有各的苦。

“你別這副表情啊。”韓鐘磊苦笑起來。

“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我找了個借口。

“聽說你以前是老師。”

“韓隊長消息還靈通。”不用說肯定是傅陽從葉辰那聽說的，“是，沒錯，以前是教書匠，教數學的。”

“老師，是不太適合你，你性子野。”

“哈哈哈，你看人到是真準。不過，如果五年前你跟我說這話我是絕對聽不進去的。”

“你五年前認識的葉辰？”

“對啊，五年前。真的發生了不少事兒啊。”我抬頭看了看天，口中的哈氣慢慢地在空中散開。“你跟傅陽的事兒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幾個好朋友以外，誰也沒告訴，但有沒有猜出來就不清楚了。反正軍隊里的這種事也不少。”

可能是看我確實在煩惱，韓鐘磊多說了幾句，“日子是我們兩個人過，感情也是我們兩個人的感情。跟親人朋友說，是不想有事兒瞞著他們，騙來騙去太累。他們理解的話我們開心，他們真理解不了，也不勉強。人活著本來就夠難了，勉強自己就真沒什么意思了。天大地大，還怕裝不下兩個人嗎？”

我愣了一愣，這人面冷心到熱。心里也想清楚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我笑著拍了拍韓鐘磊的肩，這人的表情難得柔和了一點。

“喂，外面冷不冷啊！”傅陽伸個腦袋出來，“吃飯啦！”

韓鐘磊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傅陽一把拉著他的手：“哎呀，那么涼，快進來暖暖。我跟你說啊，葉辰做的菜好吃死了，真的，不信……”

看著這倆人偎依的身影我心里開始暖了起來，我和葉辰在別人眼里是不是也像這樣幸福呢？

“許文興！快回來啦。”正想著，葉辰也伸個頭出來，“外面冷死了，還坐著。”

我笑著站起來，把手遞給他，“真冷啊，凍死我了。”

“嘖，那么冰。”說著把我拉進屋，“都跟你說了，出去的話穿上外套，你看手涼的，快抱著。”一邊絮叨一邊把熱牛奶塞我手里。

我端著杯子，牛奶的熱氣氤氳了我的眼睛，眼眶微微發熱，輕輕地吸了下鼻子。喝了口牛奶，甜香從口中進入體內，溫暖了四肢百骸。

第30章

【葉辰】

元旦沒過多久，許文興就讓公司放假了。為了這個，這兩個星期忙得不可開交，不過能早點回去過年，大家心里也是開心的。

不過，我有些奇怪。剛解決的那個案子，其實并不著急，年后再繼續也來的急，但許文興卻非要在年前解決。

晚上睡覺上床之后，我問他這件事。他沉默了一會兒，臉色不太好看，我正想告訴他，有苦衷的話不說也可以的時候，他開口了。

“我又沒有告訴你，我爸媽去世前有一個經營的還算不錯的公司。”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他父母，很長一段時間，這都是他不怎么愿意提起的事，我回答道：“沒有。”

“是我不好，這些早該跟你講的。”他轉過頭沖我笑笑，伸出胳膊攬過我，思緒像飄到了很遠，“那時候，國家剛開始鼓勵經濟發展的時候，我爸媽就下海了，開始做一些服裝生意。我那時候還小，就知道爸媽每天起早貪黑，有時候甚至一天都見不到他們，但好在兩個人有本事再加上運氣好，生意也漸漸做起來了，公司也開始有模有樣的了。到我上高中的時候，他們最開始那個像小作坊一樣的公司已經成了當地很有名的連鎖企業了，那個時候提起他們公司的名字沒有人不知道的。所以，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