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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明翻了翻,目光停在了一篇報道上——老人家中餓死,兒媳被拘留,卻牽扯出一樁舊案。細(xì)看下面的詳細(xì)報道,里面寫著繼母毒殺繼女,四年之后,惡毒繼母在警方的追查下說出了真相。顧蘇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將報紙抽走,語氣有些莫名:“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你少看這些。莫作孽,會有報應(yīng)的。”付宗明點點頭,那個女人已經(jīng)被抓了,確實得了自己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而顧蘇知道這遠(yuǎn)遠(yuǎn)不是終結(jié),等待她的會是地獄。自己種下的因,得出自己要咽的果。第九章顧蘇一直在避免和崔立飛正面接觸,甚至盡量會不讓他看見自己。可是崔立飛總會知道,顧蘇不但搭上了總裁,還和總裁朝夕相處。接到蘇羽難得的電話的時候,顧蘇帶著笑的臉也無法再繼續(xù)維持表情,但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失望之后也就習(xí)以為常了。蘇羽冷淡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房子里沒人打掃,落了灰塵,你回來看個家也好,又不差你那么點工資。”“好。”顧蘇輕輕吐出那個字,“我回來陪你。”“我近期不會在家,小飛新買了房子,我搬到那里去了。”蘇羽低頭,視線無意識地落在一角,那里靜靜躺著一串鑰匙,鑰匙扣上掛著的一個小玩意,那是一個折成三角形的紫符。蘇羽的眼神變得十分復(fù)雜,愧疚與狠心交織,難以說清哪個會占上風(fēng)。她心里有些慌張,緩了緩,才輕輕說道:“你順便繳了水電費,免得回去連壺開水都煮不了。”顧蘇還是笑了笑,至少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對方掛了電話,他將電話放回原處,看向付宗明,十分平靜:“老板,我要辭職了。”付宗明抬起頭,愣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話,他皺起眉頭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你說什么?”“我媽要我回去看房子,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月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會比較忙,沒時間一直跟著你了。”師兄失蹤之后,板爺讓顧蘇承擔(dān)起了一切責(zé)任,宗門傳人所要做的事情,他一樣都不能落。鬼節(jié)將至,他要忙碌起來了。顧蘇也不好意思說,他其實不太喜歡這樣每日兩點一線的工作。他從小在山里跑慣了,這樣除了回家睡覺就是在辦公室里坐著的工作,他是沒有辦法長時間堅持的。付宗明倒是十分善解人意的給他在辦公室也擺了一張桌子,他想看書或是畫符都可以,但那也太無聊了。“要……要走啊?”付宗明一時想不出話來挽留他,不自覺皺起眉頭。他覺得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即使坐在同一個辦公室里,也少有交談,但他好像不知道該怎么尋找話題。他看顧蘇兩眼便覺得心里有什么要冒出來了,哪里還敢走過去說話。場面忽然就沉寂下來,林秘書的敲門聲及時拯救了尷尬,付宗明轉(zhuǎn)頭看著門說請進,簡直要把林秘書當(dāng)救世主看了。“老板,預(yù)約下午兩點的鑫煌薛總來了。”林秘書說完,顧蘇跟著說道:“既然有客人,那我先出去了。”沒等付宗明反應(yīng),顧蘇跟著林秘書走到外間,見秘書臺前站了一個人,他想那應(yīng)該就是林秘書口中的薛總。薛總?cè)悾泅位偷膱?zhí)行總裁。但與付宗明不同的是,付宗明是子承父業(yè),而薛倫是鑫煌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之一,在外人看來,顯然后者的“青年才俊”更為貨真價實。薛倫身量高挑,站姿十分隨意,卻看起來像是候場的男模,優(yōu)雅冷峻。林秘書認(rèn)出了他身上所穿的衣裳,那是個小眾品牌,該品牌設(shè)計師走的是簡約路線,設(shè)計的服裝多為單色,一般會在輪廓剪裁上做變化,具有獨特的設(shè)計感,辨識度很高。制作上也值得一提,多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裁縫,在細(xì)節(jié)處理上非常到位,能讓穿著更為舒適。會選擇這個品牌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很注重生活品質(zhì)的,林秘書咬咬牙,她可以肯定,薛倫一定一定是挑了店里最花哨的那一件。他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聽見有人出來的聲音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盯著墻上的一幅字看。好一會兒,他才偏頭過來,他沖林秘書一笑,冷峻的氣質(zhì)蕩然無存:“小姐,這是真貨嗎?”林秘書被問懵了,她哪兒知道?這幅字掛得比她在這個公司還久,她還真不懂。顧蘇向前幾步,認(rèn)真看了幾眼,將視線轉(zhuǎn)向薛倫:“算真的,也不算真的。”薛倫墨鏡下的眼珠子轉(zhuǎn)向他,面上饒有興致:“這話怎么說?”“字是民間仿的,但年份不低,是古董。”顧蘇解釋得簡約,眼睛卻緊盯著薛倫。“哦?你還懂這些?”薛倫唇邊帶著饒有興致的笑,但又不那么正兒八經(jīng),像是逗小孩的語氣。“我?guī)熜窒矚g這些,我跟著學(xué)了一點皮毛,其他的也不知道什么了。”顧蘇不緊不慢地應(yīng)答道。從他一見到薛倫,就覺察到了不同尋常的陰氣,但此刻他走近卻什么都感覺不到了。與之相應(yīng)的,一個健康活人身上本該充沛的陽氣,竟然半死不活地縈繞在他周圍,極為應(yīng)付,像是……迷惑人的廉價偽裝。薛倫見顧蘇盯著他,別開臉站直了身體,說道:“咳,我先進辦公室了。”他說完,避開顧蘇走入了里間。顧蘇在原地站了一會,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秘書抿著嘴唇眨眨眼,思考了一會兒,小聲說道:“他們可能要談好一會兒,要不要吃蛋糕?”蛋糕?顧蘇抬起頭,黑亮的眼睛望過來:“可以嗎?”他面帶遲疑,“我要保障老板安全,不能隨便走開。”“我去給你拿呀。”林秘書抬起胳膊,捏了捏上臂軟軟垂下來的rou,“公司十五樓每天都有下午茶點心,還經(jīng)常換新花樣,我都給吃胖啦。”顧蘇堅定地點頭:“一個,一個就好了。”等付宗明談完工作送薛倫出來得時候,林秘書和顧蘇坐在秘書臺后面一人一塊蛋糕吃得十分開心。顧蘇專心吃著蛋糕,薛倫看他也當(dāng)沒看見。他也不是見著奇怪的人就攆上去的,如果薛倫是正當(dāng)和付宗明談生意的,他不會多管閑事。但這也給他敲了個警鐘,付宗明也許并不像表面上這樣安全。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表哥之前所提到的被撕碎在花圃里的符,究竟是誰做的呢?跟隨在付宗明左右這段時間,他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什么強大的威脅。還是說,那個暗中的敵人已經(jīng)強大到無所畏懼,甚至能隱藏得滴水不漏?那樣的敵人無疑是可怕的存在,可那令人更加困惑,它的目標(biāo)為什么是付宗明?就算是在一個陌生人的立場,顧蘇也覺得付宗明是個好人,他愿意保護他。被人無視的薛倫心情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