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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陸若男眼前一黑,氣極敗壞的大叫,“你才是外人,你全家都是外人,別忘了,你姓安。” 安憶情似笑非笑,“嗯,你不姓李,姓陸。” 若她是外人,那大家都是外人。 陸若男被堵的啞口無言,又羞又氣,臉色忽青忽白。 李淮南感受到巨大的威脅,忍不住說道,“我是李家唯一的男丁。” 他這是宣告主權,李家是他的,他父親的一切都是他的。 “你以為這是封建社會嗎?”安憶情淡淡的嘲諷道,“我們華夏兒女浴血奮戰,是為了推翻各種不平等,包括男女不平等,不是為了你這種封建自私,以為有丁丁就能上天的男人,真是枉費了這么多年的新社會教育,你這顆毒瘤也該醒醒了。” 李淮南上次領教過安憶情毒舌,但沒想到過了幾年,她嘴巴更毒了。 “你胡說八道,我不是毒瘤,我是李家的子孫,而你,怎么敢站在李家的地方,對主人大呼小叫?” 一口一聲主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主人?你嗎?”安憶情放肆的取笑,“哈哈哈,當年做出了選擇,現在還想回頭?徐家真的完蛋了?” 當年將事情做的太絕,真當李谷是普通心軟的老頭子? 這么趨炎附勢,見利忘義,又沒有眼光,沒有能力的男人,誰看得上? 李淮南猛的抬頭,又驚又怒,“你怎么知道?我爸告訴你的?” 安憶情呵呵一笑,“說你蠢,你還不肯承認,你一個結過婚的二手貨,長的一般,沒有什么好工作,人家一個漂亮的大姑娘為什么看上你?你心里沒點數嗎?” 人家看上的是他的背景,他的家世,而不是他這個人。 李淮南被說中了心事,臉皮都被撕破了,“你……你……” 安憶情呵呵一笑,“子不肖父,可悲可嘆。” 李淮南如挨了一巴掌,“安小五,你閉嘴。” 大家都這么說,說他沒有大哥出色,說他不像父親那般運籌帷幄,聰明絕頂。 安憶情肚子餓的咕咕叫,想吃早飯了,“記住,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三道四,指手劃腳,你不配。” 她一點面子都不給,敲敲打打,完全沒把對方當親人。 當然,李淮南母子也沒把她當親人。 她氣勢太強了,硬是壓的李淮南喘不過氣來。 像,太像了,像極了李谷。 陸若男忍不住跳出來護子,“那我總有資格吧。” 有個屁資格,聽不懂人話嗎?安憶情不耐煩極了,“誰給了你這樣的錯覺?是你蠢笨如豬的兒子?還是你得了白內障的眼睛?” “噗。”有人笑了。 安憶情欣喜的撲過去,“葉哥哥。” 葉闌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過來看看安家兄妹,“小五,吃早飯了嗎?” 安憶情仰著小腦袋,甜滋滋的笑,“沒有呢。” 葉闌墨站在李家的房子里,自然從容,比誰都像主人。“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安憶情自己會煮面,保證自己餓不死,但別的就不行了,“荷包蛋,兩個。” “好。” 兩人手牽手轉向廚房,自然又大方。 陸若男目瞪口呆,怎么是這個少年? 李淮南氣的不行,都當他不存在嗎?一個兩個的都這么討厭。 “等一下,你是誰呀?你怎么進來的?” 葉闌墨淡淡瞥了他一眼,“小五的朋友。” 就是這種淡漠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李淮南,“就算是她的朋友,也不能隨便放過來,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擔不起,快出去。” 葉闌墨神色淡然,低頭看向安憶情,隨口道來,“李淮南,李谷老先生第三個孩子,初中畢業,在云南當了七年的知青,找當地人結婚,育有三個孩子,七年后為了回城,拋妻棄子,跟徐家的女兒徐佩珊結婚,托裙帶關系進入民政局工作,六個月后生下一子,取名李平安,七個月后徐家土崩瓦解,紛紛落網……“ 隨著他的話,李淮南的臉色越越白,最后,雙腿都哆嗦了。 ”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這么多事?“ 被人看的清清楚楚,仿若透明人,這不是一個愉快的經歷。 安憶情聽的正入神,八卦什么的最有趣了,”葉哥哥,繼續啊,后來怎么了?他是不是又離了?他這種人見利忘義的小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 當著李淮南的面這么說,全然沒把他當一回事。 得罪就得罪唄,怕什么? ”他倒是想。”葉闌墨是看不上這種賣父求榮的人,“不過,徐佩珊也不是普通女子,將他捏的死死的,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沒離。“ 徐佩珊長的美,又有心機,李淮南被她吃的死死的。 安憶情輕笑幾聲,”哈哈,這對潭男賤女鎖死了,不能再禍害別人了,真好。“ 葉闌墨走到廚房查看了一番,有炸醬,那就煮一鍋面條吧。 一個杜臺兩個鍋,一個煮面,一個麻利的起鍋倒油,拿出兩個雞蛋。 還不忘給她科普,“徐佩珊野心勃勃,一心想借著李淮南父子入主李家,成為李家唯一的女主人,重續榮光。” 安憶情一直覺得會煮飯的男人好帥,看的目不轉睛,“那得先把陸若男干掉,她沒被單位辭退嗎?” 跟進來的母子倆聽到這話,臉色都有些難看。 葉闌墨很有興致,“她手段還是有的,職務是保不住,但工作保住了,成了普通的工作人員,不過,她那種人,只要找到機會就能往上爬。” 安憶情不是很擔心,有外公盯著,再折騰也沒用。 “徐佩珊有這樣的野心和手段,不愧是徐家精心培養出來的聯姻對象,徐家人呢,死絕了嗎?” 她說的輕描淡寫,陸若男母子打了個冷戰,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幾步。 這么兇殘的話,怎么說的出口? 葉闌墨的手腳特別麻利,煎出來的荷包蛋嫩嫩的,形狀也漂亮。 “徐立被判無期,他的兩個兒子,一個二十年,一個在獄中自殺,一個女兒被夫家退回來,徐佩珊算是結局最好的。” 安憶情像小尾巴般跟在他后面,“還是沾了李家的光,怪不得外公那么不高興,一生的清名啊,全毀在自己兒子手里,有子如此,真是倒了十八輩子邪霉。” 李淮南好氣,但硬是不敢開口。 他深深的忌憚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少年,一張嘴就將他的底細和所有情況扒了一遍,好像沒有什么事情都瞞的過他。 他忍不住細品,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在調查他?還是調查徐家的事,他只是被順帶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