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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嘟囔,“小五的脾氣這么好,這么乖巧,這么友善,是最好的meimei,為什么有人覺得你不好?” 安憶情特別淡定,“因為我太優秀了?!?/br> 安北海沒聽懂她的意思,“什么?” 安憶情自戀的摸摸自己的臉,“比不上我,又干不掉我,只好偷偷摸摸說我壞話嘍,哎,誰讓我那么耀眼呢,天才遭人妒,庸才無人理,小哥,你想當天才,還是當庸才?” 用實力輾壓所有的不服,就這么簡單。 安北海呆呆的看著meimei,她真的好厲害,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當然是天才!” 安憶情揚了揚腦袋,自信而又張揚,“那就讓嫉妒更猛烈些吧,我們越出色,人家越難受,我就喜歡別人恨我又干不掉的樣子?!?/br> 她的心理素質很強大,沒有什么能干倒她的。 安北海整個人都呆掉了,“小妹,你有點像小反派哦?!?/br> “嗯?”安憶情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安北海哆嗦了一下,感受到了危險,“不不,我是說,你是小可愛。” 強大的求生欲,讓他嘴上抹了蜜般甜,將安憶情夸上天了。 這才對嘛,安憶情笑瞇瞇的掏出一顆糖,“來,吃糖。” 安北海覺得meimei有一個神奇的口袋,糖果源源不斷,隨時能拿出來,永遠不缺。 他就不行了,每天只允許吃兩顆糖,沒有糖果的支配權,還得巴著meimei。 人和人怎么就這么不一樣呢? 有一點小小的悲傷。 安憶情見他不接,有些奇怪,“小哥,你到底要不要呀?” 沒有不愛糖的孩子,尤其是現在的孩子。 安北海一把搶過糖果,沖她討好的笑,“要要要,謝謝meimei,小五是個善良大方的小姑娘。” 兄妹倆也沒有了閑逛的心情,跑去車間找爸爸。 安學民忙的腳不沾地,什么都要管,有什么都來找他。 哪怕螺絲壞了,也叫他去換。 安憶情搖了搖頭,這樣不行啊。 事無巨細,一手總攬,那還不把自己累死了。 他的定位一開始就錯了,他應該是管理者,要學會放權,劃給專人負責,而不是樣樣都要cao心。 安學民正忙著指導員工干活,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沒空跟他們說話。 “小四,小五,你們出去玩吧,爸爸這里太忙?!?/br> 安憶情看不下去了,“生產這一塊讓小姑負責,有什么問題你找她就行了,爸爸,你是經營者,是管理者,是主掌一切的人,員工干的不好就開除?!?/br> 財務和人事是由學校的人負責的,員工都是學校老師的家屬,本身就不怎么好管理。 脆生生的聲音在室內響起,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一名員工看了過來,面色不悅,“小姑娘,你懂什么,這是學校的校辦廠,我們是臨時工,你爸也只是一個臨時工,都是一樣的人,沒有資格對我們指手劃腳。” 這就是最大的矛盾。 為了避免麻煩,安家入股一事沒有擺在臺面上,對員工就沒有拘束力。 如果是個強勢有手腕的領導,能漸漸樹立起權威。 但安學民只是一個新手,什么都在摸索階段,自然壓不住這些老油條。 “小五,出去玩吧?!?/br> 安玉挑也沖侄女使了個眼色,讓她別鬧騰,這些員工都是關系戶,難搞的不得了。 安憶情是個迎難而上的人,越是困難,她越感興趣。 “爸爸,你在廠里的職務是什么?” 安學民有些頭疼,一看女兒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但能怎么辦呢?自已寵的女兒,咬著牙也要寵下去。 “廠長助理。” 說是廠長助理,其實是代理廠長,因為校長才是掛名廠長。 換句話說,他是廠里最大的。 可是,他充當的是救火員的角色,哪里有問題就搶在最前面。 安憶情一直沒有摻和此事,所以不知道她爸走歪了。 “爸爸,我年紀小什么都不懂,跟我說說,廠長助理是干什么的?” 她不懂?安學民嘴角抽了抽。 職工們嫌安憶情煩,吵她們干活了,紛紛抗議。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煩?這是校辦廠部,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你可別害你爸爸丟了這一份工作,二十八元一個月的工資呢。” 比她還多二塊錢,生氣。 安憶情撇了撇小嘴,這些都不服她爸嗎? “我明白了,你在眼紅我爸的職務,你一定在想,他能當廠長助理,為什么我不能?是吧?” 被一個孩子戳破心思,女人面紅耳赤,她自問是城鎮居民,見識廣,她男人還是年級教務組長,比起一個漁村出來的男人強上百倍。 偏偏,人家是管他們的,這讓人怎么服氣? 她索性就挑破了此事,“不錯,不光是我,大家都這么想?!?/br> 不光自爆,還將大家都拉下了水。 安學民面上無光,有些難堪,其實他都知道,但束手無策。 安玉桃眉頭緊皺,不敢站出來說什么,徐正軍是她男人手下。 安憶情可不怕事,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笑的古里古怪,“那你們就沒有想過,為什么不是你,不是他,偏偏是我爸爸呢?” 那女人冷笑一聲,“會拍馬屁唄。” 借女上位,無恥。 就因為女兒聰明,會讀書,就一下子翻身了,還爬到他們頭上,大家心里能舒服嗎? 她們也看安憶情不順眼,冷眼相向。 室內氣氛很尷尬,安學民可憐巴巴的看著女兒,希望她趕緊離開。 不就是多做些活嗎?他可以的。 除了這一份工資,還能拿分紅,他還有什么不滿的? 安憶情特別無奈,我的爸爸,讓步只會讓別人得寸進尺啊。 他是管理者,得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威信,否則會越來越尷尬,失去主控權。 “錯,因為我爸手里握著最重要的籌碼?!?/br> 這話一出,大家都驚了,這才是真相嗎?“是什么?” 安憶情決定幫爸爸這一回,就一回,最終還得靠他自己撐起來。 “這廠能開起來,全是我爸的功勞,制造肥皂的方子是他想出來,換句話說,沒有他,就沒有這個廠,就沒有你們這些人坐在這里?!?/br> 這些人都是閑置人員,沒有正式工作,偶爾打點零工補貼家用,日子過的很局促。 別看她們的家屬都是老師,但這年頭老師工資不高,社會地位也不高。 每個家庭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一份工資要養好幾口人。 這一份工作對她們來說,都很重要。 她們都是托了安學民的福,才能有這一份工資,有資格看不起人家? 大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