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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 她剛結束一場戲,工作人員說外面有人找。 桃桃出去看過之后,小聲的詢問田甜是否要出去見一面。 田甜偏過頭看著導演監視器上的畫面,很久才回桃桃, 她說:“不見了, 你去和他說讓他不要再來找我, 我不會見他了。” 桃桃怔了怔,她抬頭,田甜面色平靜,說這句話的時候仿佛只是吩咐她買咖啡一樣稀松平常。 這天下了很大的雨,田甜有一場夜戲, 等到結束的時候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鐘澤把車開到了劇組門口,田甜出來直接上了車,剛準備關上車門, 衣袖被拉住了。 “甜寶。” 田甜這才把視線放到這個渾身濕透的男人身上,她淡淡問:“秦總有事?”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失約, 我是去——” “秦總。”田甜打斷他, “我拍了一整天的戲,很累, 我現在真的不想聽你解釋。” “你也不用和我解釋。” 秦晏凝視著她,良久,才放開她的袖子。 “那我等你。你什么時候休息好我們再說。”他低聲說。 田甜沒理他, 直接對桃桃說:“關門。” 桃桃一句話也不敢說,只得低著頭,迅速把門關上。 鐘澤在后視鏡里看了眼田甜,默了默,把車開往酒店。 外面還在下大雨,秦晏的身影在大雨里漸漸看不清,但依稀能看見他面向車開走的方向凝視著,久久不動。 回到酒店,田甜洗了個澡,累了一天的身體這才放松了些。 她端了杯熱水走到窗邊,外面的雨還在下,樹被風吹的搖搖晃晃。 明天還有早戲,她看了會雨幕,放下水杯,關燈睡覺。 第二天清晨,她收拾好下樓,桃桃去給她買早餐了,她坐在車上一邊看劇本一邊等。 沒過一會兒,那個不知在樓底站了多久的人動了,他走近,嗓音有些啞,“甜寶,你今天什么時候有時間?” 田甜沒抬眼,她翻著手里的劇本,淡淡說:“最近戲排的很滿,都沒時間。” 秦晏咳嗽了下,說:“那你吃飯的時候我去找你,不耽誤你吃飯和拍戲。” “我晚上有約了。” 秦晏垂眸看她良久,才說:“那我——” “秦總。”田甜不耐煩的打斷他。 “你不懂我的意思嗎?”田甜抬頭看他,一字一句的說:“還是我表示的不夠明顯?”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和你單獨談。換句話說,我現在壓根不想見到你。” “聽懂了嗎?” 田甜放下手里的劇本,眉心間全是不耐煩。 她以前從來不會對他不耐煩。 秦晏閉了閉眼。 這時,桃桃回來了,她看到秦晏心里一驚,不由自主的說:“秦總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全是濕的?這大冬天不得感冒啊?” 她還沒說完,田甜就說:“還去不去劇組了?” 桃桃不敢再說,干嘛上了車,把早餐遞給田甜。 田甜接過,對鐘澤說:“開車。” 路上,車里一片寂靜。看著快到劇組,桃桃才小聲說了句:“姐,你先把早餐吃了吧?一會就要拍戲了,今天戲份重,不吃早餐可不行。” 過了會,田甜打開早餐盒子。兩秒后,她重重放下了手里的早餐,捏了捏眉心。 桃桃和鐘澤對視了眼,這回兩人真的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晚上八點鐘,田甜的戲份拍完了。她早上確實沒騙秦晏,她今晚確實有約——司姜也在這邊拍戲,兩人約好一起吃飯。 田甜本來沒有心思去吃飯,但想到上次司姜幫她收拾家里,思索了一會就同意了。 兩人約在一家日料店,這家店人少,安靜。 田甜到的時候司姜已經到了,她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今天下戲下晚了。” 司姜笑了笑,“沒事,我也是剛剛來。” 司姜遞給她菜單,“你看看想吃什么,這家店還不錯,手卷很新鮮。” 田甜沒什么胃口,隨便點了幾樣東西。 等上菜的時候,司姜和田甜說起鄧前輩的近況,田甜很久沒見到師父和師母,多問了幾句。 司姜說:“師娘還說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回去看看她呢,她最近又學了兩道新菜。” 提起師母,田甜笑了笑,“師母做的菜一向好吃,只是最近忙,可能得過段時間才能抽空去一趟了。” 兩人聊了會,菜都上齊了,司姜看著田甜垂著眼,仿佛沒什么胃口一般,他突然問:“甜甜,你是不是不開心?” 田甜一愣,抬頭看他,“……沒有啊。” 司姜笑了笑,“甜甜,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說謊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用手碰眉毛。” 田甜碰眉毛的手一頓。 司姜問:“是不是和上次在你家見到的人有關?” 田甜沒說話,司姜看了眼窗外,“我上次就覺得不對勁,但你一向不愛和師兄說這些,我上次就沒多嘴。” “但是田甜,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些什么。但是他讓你不開心,在我這就過不去。” 司姜起身,走到田甜身邊,幫她把掉到地上的圍巾撿起來,“甜甜,他讓你哭了,他配不上你。” 田甜站起來,接過他手上的圍巾,不知為何心慌到不敢看他的眼睛。 司姜上前一步,還想說些什么,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司姜擋在田甜身前,看向那個沉著臉的男人,“秦總這樣不請自來不太好吧?” 秦晏沒理他,他看著田甜,沉聲說:“甜寶,到我這來。” 田甜垂眸不說話。 秦晏聲音加重,“甜寶,過來。” 司姜也看著田甜。 不知為何,田甜心煩到不行,她拿起羽絨服披上,對司姜說:“師兄,不好意思,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下次再約。” 司姜說:“好,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田甜搖頭,“不用,鐘澤在門口,我自己回去。” 說完,田甜拿起包,轉身就走了出去。 室內,司姜抬頭看著秦晏,淡淡說:“秦總這樣打擾我們約會,難道不問心有愧嗎?” 秦晏嗤笑一聲,“約會?” 司姜挑眉,秦晏漫不經心的說:“‘師兄’怕是想多了。” “師兄”兩字咬字極重。 司姜神色一凌。 秦晏淡聲說:“司影帝以后還是離田甜遠些。” 他偏過頭輕聲說:“我不在這六年你沒有機會,我回來了你就更別想了。” 說完就闊步走了出去,留司姜一人神色不明的站在原地。 * 田甜到酒店的時候只覺得身心俱疲,她下了車對鐘澤說:“你先回去吧,明天上午沒戲,下午來接我就行。” 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