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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晏聽出她擔憂,立馬說:“別擔心,醫生說沒什么大事。” 說完那邊就不再說了,田甜沒多問,只說,“等我回去。” 祝林一向不愛去醫院,若不是萬不得已,是絕不會住院的。這次突然住院,一定是發生什么大事了。 秦晏在打這通電話之前就知道她會這么做,他沒反駁她,只說,“我給你安排。” 田甜沒拒絕,只說:“要最近的一班航班。” 秦晏:“好。” 掛了電話,田甜連東西也沒收拾,哪了護照放到隨身小包里,就連忙下了樓。 桌上,幾人早已坐定,都在等田甜,尤念煙看到她,立馬喊道:“來吃飯啊,就等你了。” 田甜徑直走到導演那,“導演,我想請個假。” 導演一愣,“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田甜抿嘴,“家里出了點事。” 導演一頓,這些天他也看在眼里,田甜對節目組的要求都一一完成,也不像往期的藝人對他們的安排有諸多挑剔,工作素養很高,這次突然請假,肯定是家里有緊急的事。 想到這,導演也沒卡人,直接同意了。 田甜感激的看了眼導演,說:“我會盡快回來的。” 尤念煙瞧出不對勁,走過來,“怎么了?” “我媽住院了。”田甜解釋道。秦晏發來的航班信息已經發到她手機,她打開瞧了眼,現在就要出發了。 她說:“我先走了,過幾天就回來。” 尤念煙知道輕重,點點頭,“萬事小心,有事說一聲。” 田甜點點頭,轉身出門上了車。 第二天國內時間上午,航班降落在B市。 秦晏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接上她,直接開往醫院。路上,他往后視鏡掃了眼,她眼下青黑,帶著口罩看不清面色,秦晏蹙蹙眉,低聲說:“在車上歇會兒,路上還得一個多小時。” 看她的樣子,在飛機上肯定沒睡好,而且連續幾天內,時差倒來倒去,剛去倫敦時差還沒倒好又回國,身子肯定扛不住。 田甜沒接茬,只問:“到底怎么回事?” 電話里他吞吞吐吐說不清楚,現在當面,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秦晏偏頭看她一眼,“前幾天祝姨感冒了。” “秦晏。” 田甜叫他名字,“你別說我媽因為感冒住院。” 沒人比她了解祝林,祝林是個工作狂,別說感冒了,就是發燒她也不見得會回家休息,怎么可能因為小小感冒就去醫院住院?? 而且她清楚,祝林這幾年不容易,天諭有幾個副董一直虎視眈眈,她住院的消息一傳開,還不知道那些副董怎么蹦跶呢。 這樣的情況她還住院了,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住院的時候壓根沒有意識。 她看著他,非要他的一個解釋。 秦晏嘆了口氣,“你讓我把話說完行么?” 秦晏也知道她回都回來了肯定是瞞不住了,他頓了頓,前面剛好一個紅綠燈,他停下車,望著她的眼睛,“祝姨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田甜倒抽口氣。 秦晏抓住她的掌心,細細安撫:“醫生說了,沒大事,只是還需要留院觀察。” 田甜一顆心才稍稍墜了點地。 “怎么……怎么突然會?” 綠燈亮起,秦晏放開她的手,繼續開車,“好像是和田叔吵架了。” 其他的話他沒有說,他抬抬下巴,“你自己看看吧。” 田甜一愣,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秦晏沒說話,只抬頭示意她看手機。田甜睫毛微顫,伸手拿過控臺上的手機。 手機沒密碼,她一滑就滑開了。 下一秒,她瞳孔放大,雙手無意思的緊抓座椅靠墊。 接下來的路,田甜沒再說話,秦晏也沒說話,只在空閑時,緊緊握住她的手。 到了醫院,已經快中午了。 病房外,于敬站在那,田甜匆忙點頭喊了聲“于叔叔”便往病房里跑。 病房很大,田仁遠一臉疲憊坐在沙發上。看到田甜進來,田仁遠一愣,“甜甜?你不是在倫敦嗎?” 田甜沒理她,徑直走到病床前。中間病床上祝林閉著雙眼躺在那,腦袋上纏著繃帶,面色蒼白,一瞬間田甜的眼淚就下來了。 她從沒有看過祝林這么虛弱狼狽過,祝林在她面前,在這個家面前從來都是妝容完整,蓄勢待發的。她總是扛起這個家里所有的擔子,扛起天諭的擔子。 她還記得有一次祝林和她笑道:“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像一個男人一樣。” 像一個男人一樣去拼去抗,像個男人一樣和投資商應酬喝酒,像個男人一樣為了項目沒日沒夜的出差。 還不被自己的男人理解,還要遭受陰陽怪氣的謾罵。 說這話的時候祝林臉上的神色有些許落寞。 是啊,有誰愿意被當做一個男人呢?誰不想待在家里被人細心呵護呢? 祝林這輩子都在為了這個家、為了她、為了田仁遠拼勁全力去拼去抗。在她這么拼命的時候田仁遠又做了些什么呢? 田甜雙眸通紅,盯著田仁遠,一字一句的問:“是你把我媽推下去的?” ☆、第三十二顆奶糖 秦晏跟在田甜身后進了醫院, 卻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他和站在一旁的于敬點點頭,沒有說話。 祝林的病房是VIP病房,本就沒什么人,正巧是午餐時間, 醫護人員都去吃飯了, 此時的樓道里格外安靜, 病房里的說話聲清清楚楚的透過門板傳到他們耳邊。 田甜話一出,田仁遠就皺了眉,“甜甜,怎么和爸爸說話呢?” “是不是?”田甜死死的盯著他,非要得到一個答案。 田仁遠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祝林, 嘆了口氣,也沒再計較田甜咄咄逼人的語氣,他喃喃說:“我怎么會推你mama呢。” “當時你mama情緒有些激動, ”他頓了頓,開口解釋:“我沒抓住她。” 田甜嗤笑一聲, “是沒抓住還是故意的?” 田仁遠抬頭, 眉間緊皺, 他沉聲問:“你什么意思?” 田甜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想讓我媽給你的小情人騰地呢???” 她雙眼血紅,一點兒也沒給田仁遠留面子。秦晏站在門口聽著,眉頭蹙起, 直覺不好,剛推開門,果然瞧見田仁遠抬起手。 秦晏心一沉,叫道:“田叔。” 田仁遠顫巍巍的手被他喊的一頓,看著田甜倔強雙眼通紅的模樣,這個巴掌終究沒打下去。 田甜看著他的動作笑了笑,“怎么?把我媽推下去還不算,現在還要打死我是么?” “這不僅是要給她騰地,是不是還有給哪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