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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腦袋有些昏沉,她起身,“困了,去樓上睡會兒,你們去么?” “我去。”伍溪說。 江年搖搖頭,無奈道:“我得回家,家里的狗子一晚見不著我都不行。” 田甜嘖了一聲,“到底是你養你家狗,還是你家狗養你。” 江年家的狗她也見過,那兇勁,任何靠近年年半米內的男人都難逃狗口。 “辛苦了,”伍溪心疼的看了眼江年,“下次再約。” 禾煙坊有專門的代駕,會把每個客人安全的送到家門口,她們倒是不用cao心路上安全問題。 田甜和伍溪在禾煙坊都有一間客房,伍溪的房間在二十六層,田甜在二十八層。 電梯停在二十六層,伍溪擺了擺手,“明兒見。” 田甜靠在電梯里,低聲嗯了一下。 電梯門緩緩關上。 她緩慢的吐出了一口氣。 好久沒聽到他的消息了。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二十八樓到了。 田甜甩掉腦海中的思緒,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刷卡進門,全身的力氣似乎都用完了,她甩掉高跟鞋,趴在床上,酒勁上頭,沒一會就睡著了。 夜深了,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沉睡。 突然,“滴答”一聲,房門被人打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放輕步子走了進來。 他撿起被丟在地上的包包放在沙發上,將凌亂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又將甩的東一只西一只的高跟鞋整齊擺好,這才看向床上的女人。 她睡得很熟,長發微卷,雙眸緊閉。眼下青黑,一看就是長時間缺覺。 整張臉只有巴掌大小,一雙紅唇更是小的可憐,左眼旁邊鼻梁左側有一顆粉色的小痣,讓她本就嬌媚的臉多了一分韻味,讓人欲罷不能。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歡她。 男人沉默的看了她很久。 長大了,他都快認不出來了。 男人去洗漱間拿了張卸妝巾回來,附身,小心翼翼的將她唇上鮮艷奪目的紅色輕柔擦去。 原本的唇色慢慢顯現出來,泛著健康的色澤。 霸道的紅色褪去,嬌艷的女人好像瞬間變成了他記憶里的那個女孩。 他垂眸看著她,眼神閃過一絲溫柔。 “我回來了。”他輕聲說。 嗓音低沉仿佛飽含著數不盡的情絲,慢慢消散在這個寧靜的夜晚。 - 田甜做夢了。 夢到了她十五歲生日那天。 那天,母親領著一個衣衫破舊的小哥哥回家,對她說這以后就是她哥哥了。 田甜聽母親說起過,小哥哥的母親去世了,這些年他都是自己一個人住的,有時候飯都吃不飽,母親叮囑她要好好對小哥哥,不能欺負他。 她咬了咬唇,看著一臉警惕躲在窗簾后男孩,從口袋里翻出一顆她最喜歡的紅豆味大白兔奶糖,小心翼翼遞給他。 母親失笑的拉著她說,哥哥都已經十六歲了,恐怕不愛吃糖了。 田甜不聽,固執的將糖用手舉著伸到他面前。 誰知,小哥哥慢慢從窗簾后走了出來,眼神也放松了,接過糖果的手有些顫抖。 他說:“是……給我的么?” 田甜點點頭,“吃糖就不難過了。” 從那以后,田甜就多了一個哥哥。 哥哥有些奇怪,有點傻有點楞,特別像小時候外婆家養的那條小傻狗。 但是每當她受委屈的時候,她的小傻狗哥哥總是第一時間安慰她。有人欺負她的時候,小傻狗哥哥總是拼了命也要護她周全。 除了爸爸mama以外,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 夢境最后,小傻狗突然變成大狼狗向她撲來,直接把田甜嚇醒了。 她有點兒懵,還沒緩過神來。 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她抓了抓頭發,準備起床,一垂眸,就瞧見腳邊擺著的一雙毛茸茸拖鞋還有一旁整齊的高跟鞋。 她小腦袋旁邊緩緩出現幾個問號。 ??? 她現在睡覺這么乖的么?竟然還會將高跟鞋整齊的擺好? 她穿上拖鞋,往洗漱間走去。 她洗了個澡,這里有幾件她備用的衣服和化妝品,她化了個淡妝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準備去包里拿口紅。 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她的包包。 轉頭一瞧,她的包包正乖乖的躺在沙發上呢。 “……” 原來她喝醉了會變成田螺姑娘。 仔細的涂好口紅,手機傳來震動聲。 她拿起一看。 全球最美膩的西西。 “……” 這女人什么時候偷偷換的備注! 她接起,“請問全球最美膩的西西,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手機密碼的?” 伍溪嘿嘿一笑,“你的不就是我的么!” 田甜冷漠的哦了一聲。 “寶貝兒~大早上干嘛這么性冷淡!下來吃早餐。” “……” “馬上下去,電梯口等我。”田甜直接掛了電話。 大早上就不說人話。 作者有話要說: 甜寶: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大狼狗.秦:田螺姑娘本螺。 甜寶:哦,你誰啊。 “……” 一個第一章不配有姓名的男主。 第一章秦總就夜闖閨房!別的還會遠嗎!!! 哈哈哈開新文啦!寶貝兒們多多留言!愛你們呦~ 秦總是個sao斷腿的男人,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第二顆奶糖 禾煙坊有個內部名單,據說除了名單上的人,任你再有錢有勢也進不來。這地不認錢,只認人。但就是這種門檻越高的東西,卻有越多的人對它趨之若鶩。 田甜不知道它挑人的準則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沾了家里的光還是憑借她自己,反正在她有印象以來,她就能隨意出入這里了。 伍溪不止一次感嘆過,這禾煙坊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誰,怎么這么厲害。 田甜不置可否,確實厲害,眼光毒辣,能準確的抓住客戶的心理,短短幾年就將一個無名的會所做到如今這獨樹一幟的模樣,確實是個商業天才。但她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這禾煙坊背后的老板好像是京華傳媒的老總。 她接的那部戲就是京華投資制作的。那大班底,嘖,萬惡的資本主義。 和伍溪一起吃完早飯后,田甜就開車回家了。助理發消息說行李已經送到公寓去了,她得回去收拾收拾。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剛踏進家門,就接到母親祝總的奪命連環call。 “……” 田甜無奈的接起,還沒說話,那邊就傳來祝總冷漠又無情的聲音。 “又跑哪鬼混去了,到公司來一趟!” 說完,不等她回答,就“啪嗒”一聲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