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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看起來猶有不甘,但似乎還有什么急事,跟兩人客套了一句后急匆匆地離開了。霍明鈞待她走后才徹底黑了臉:“她從哪兒冒出來的?你認(rèn)識嗎?”“窗簾后,估計是從露臺上回來的?”謝觀道,“她叫白羽,挺有名的演員,我剛?cè)胄心顷囁貏e紅。”霍明鈞朝白羽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以后離她遠(yuǎn)點。”“嗯,為什么?”霍明鈞似乎是讓他問住了,措辭了半天才隱晦地提醒:“你沒覺得她哪里不對?”純潔的小處男謝觀疑惑道:“要說不對……她是有點凌亂,肩上有個指印,剛才跟人在露臺上打架了?”“差不多吧,”霍明鈞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妖精打架。”謝觀這個文盲沒聽懂,虛心請教:“你說什么打架?”霍明鈞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種場合跟謝觀討論這種事,簡直猶如顏面掃地般尷尬,咬牙切齒把他往自己身邊一帶,貼著耳邊啞聲道:“你沒看見她那一臉春情的樣子嗎?你說她干什么去了?!”他的呼吸和說話時帶起的氣流撲進敏感的耳窩,再加上相當(dāng)直白的闡釋,成功地把青澀的小青年變成了蒸熟了大閘蟹。謝觀震驚地喃喃道:“……怎么會有如此yin亂之事呢。”第42章綺夢紅場晚宴對于有野心的人來說,是一片心機廝殺的戰(zhàn)場,對于謝觀這種咸魚來說,就如同宅男過年被家長強行帶出去串門,七大姑八大姨之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他自巋然不動,一臉生無可戀。謝觀跟圈內(nèi)幾個熟人寒暄完,回來被霍明鈞帶著見了幾個大型影視公司老總。大家都心知肚明玄都影業(yè)才是他最大的后臺,見不見投資商其實沒有太大影響,但搞好關(guān)系總是沒錯的,誰知道以后會不會有合作機會呢?拍賣進行過半,謝觀躲在霍明鈞旁邊不住打呵欠,好幾次小雞啄米磕到霍明鈞肩上。霍明鈞見他實在困得遭不住,兩人趁中場休息時間悄然離席,沿著昏暗的通道溜出了會場。宴會廳在二樓,來接人的司機等在一樓正門出口處,謝觀在會場周圍繞了一圈才找到電梯,轎廂恰好停靠在二樓。他們在門口停留的時間有點久,霍明鈞已經(jīng)站進電梯,謝觀一只腳還沒來得及跨進去,電梯門開始緩緩合上,眼看著要把他夾在中間。經(jīng)常坐電梯的人多少都有幾次被電梯門夾住的經(jīng)歷,謝觀沒當(dāng)回事,反正磕一下就會自動打開。沒想到站在里面的霍明鈞突然伸手遮住了他離門最近的右肩,替他擋了一下滑過來的門。手背與五厘米厚的鋼板重重相撞,發(fā)出一聲輕微悶響。謝觀光聽聲音都覺得疼,心臟跟著抽搐了一下。鐵門滑開,霍明鈞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謝觀默默踏進電梯,站到他身邊。謝觀的心態(tài)變了,觀察的視角也隨之改變。他以前沒注意過霍明鈞這些小動作,現(xiàn)在明白了他的真實想法,才意識到自己被人傾注了何等細(xì)膩的心思,卻都深藏在不動聲色的體貼呵護中。甚至至今仍不肯明說,連一個吻都不曾逾越,只敢偷偷地落在額頭上。他何德何能,值得霍明鈞這么捧在手心里珍重相待。電梯在一層停穩(wěn)。兩人先后上車,車廂里流淌著舒緩安靜的鋼琴曲,窗外華燈萬盞一閃而過,氣氛靜謐的令人昏昏欲睡。謝觀側(cè)過頭去打了個呵欠,霍明鈞拿過車?yán)锍渲奶鹤哟钤谒ドw上:“困了就先睡一會兒……”他的手腕突然被謝觀握住。黑暗里,他的眼里仿佛倒映著億萬星光:“手不疼嗎?”“……”霍明鈞左手條件反射地動了一下,旋即意識到他在說什么,搖了搖頭,“沒事。”謝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他拉過霍明鈞的左手,一手托著掌心,一手捋起衣袖,借著燈光看清白皙手背上的一塊淤青,忍不住揶揄他:“嬌貴就嬌貴唄,還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rèn)的。”霍明鈞養(yǎng)尊處優(yōu),是個一磕碰就容易青腫的細(xì)皮嫩rou體質(zhì)。謝觀輕輕揉著他手背上的傷處,沒忽略他一瞬間的色變。片刻后,他抬起那只已經(jīng)僵成了雞爪子的左手,仔細(xì)端詳了一下,見淤血化得差不多了,便像哄小孩一樣,低頭朝他手背上吹了一口氣。而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吹氣時,似乎因為動作過大,嘴唇“不小心”在傷處輕輕地貼了一下。霎時間,霍明鈞全身的知覺仿佛都凝聚在了那微不可察的觸感上,緊接著轟然炸響,在腦海中放起了漫天的煙花。效果拔群,堪比在他心上用力地開了一槍。霍明鈞被他這一下撩得呼吸困難,瞳孔驟然緊縮,若不是理智尚在有所掩飾,那目光簡直是赤裸裸,恨不得把他一口吃了。他竭力壓抑住內(nèi)心洪水滔天、想把謝觀就地按倒的欲望,聲音發(fā)啞:“別鬧。”謝觀松開他的手,臉上還帶著一點逼真的無辜無邪,微微含笑道:“禮尚往來。”說完不等霍明鈞有所反應(yīng),他徑直抖開毛毯往身上一搭,靠著皮質(zhì)座椅閉上了眼。霍明鈞的心跳還沒恢復(fù)過來。十幾秒后,謝觀從椅背上滑落下來,腦袋一歪,順勢枕在了他的肩膀上。霍明鈞:“……”他能看出謝觀這一系列舉動中的故意成分,卻摸不準(zhǔn)他究竟是把這當(dāng)成撩人好玩的惡作劇,還是覺察之后的刻意試探。他知道了什么,又腦補了多少?霍明鈞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在謝觀眼里已經(jīng)是一覽無余,仍然保持著相當(dāng)?shù)膬?nèi)斂克制,以朋友的身份、戀人的待遇對待他,哪怕此時謝觀已經(jīng)落在了肩上,也只是伸手摟住了他,讓他睡得更舒服一點。謝觀雙眼緊閉,心內(nèi)癲狂嘶吼:“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不親一下!親嘴上!我都躺平了你不要慫啊……”他對情愛尚且懵懵懂懂,行動全憑本能,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子,嘗到了一點甜味,就眼巴巴地還想再舔一口。可惜這回棒槌換成了霍明鈞,直到下車到家也沒讓他遂愿。謝觀親身體驗了一把何謂“被實心棒槌頂?shù)讲須狻保y以言喻地看了霍明鈞一眼,捂著胃顫顫巍巍地回房睡覺去了。兩人各懷心事,霍明鈞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閉眼挺尸三十分鐘仍舊毫無睡意,頂著一腦門低氣壓坐起來,從床邊柜子上拿過一個iPad。屏幕白光映亮了他的臉,霍明鈞對著一片空白的搜索欄怔然片刻,輸入了“神龍訣”三個字。好幾年前的電影,帶著當(dāng)時商業(yè)大片那種特有的故弄玄虛的文字表達(dá)和奢華糜麗的場景鋪排。隨心所欲的服化放在如今的審美眼光里,顯得頗為滑稽出戲。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