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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臉怎么這么紅?”陳冬闌用手撐住額頭,手上的觸感很燙:“好像是有點?!?/br>他從剛剛開始腦袋就暈乎乎的,想著是燈光昏黃的問題,就沒去管。小德點點頭,也沒太在意。又過了幾分鐘,難受的感覺漸漸變得強烈起來,陳冬闌皺起眉頭,用手撐住腦袋。Olivia睜著大眼睛,噗嗤一笑:“哥哥開始上頭啦。”“哥?”小德回過味來,拿起陳冬闌喝掉了一半的橙色飲品,放到鼻端聞了聞:“via,這不是水果飲料,是酒啊。”Olivia笑得更開心了:“是的呀,這個餐廳超有名的酒,極具欺騙性,不會喝的人都差覺不出來是酒呢,而且它的度數(shù)不低哦?!?/br>小德板起臉來:“via,和哥哥道歉。”Olivia知道他是紙老虎,依舊笑著:“對不起哦,哥哥,我誠心誠意向你道歉?!?/br>陳冬闌緊皺著眉頭,頭疼與眩暈愈演愈烈,讓他沒辦法說出諒解Olivia的話。小德看陳冬闌不是生氣,而是真的難受,也有點擔(dān)心了:“哥,你不會酒精過敏吧?”陳冬闌搖搖頭。小德松一口氣:“那就……”“好”字還沒出,就聽到啪的一聲,陳冬闌整個人都趴倒在了桌上。“哥!”小德從座位上跳起來,Olivia也嚇了一跳。陳冬闌剛剛那一下磕到了腦袋,稍微清醒了點。他想要坐直身體,但使不上勁:“小德,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回家?!?/br>小德扶住他:“好,我送你回家?!闭f著讓Olivia拿著他的卡結(jié)賬,還不忘讓她把小票保留下來。陳冬闌清楚自己一個人根本回不去家,就沒推辭。“我住在……”陳冬闌像是背課文一樣把合租屋的地址背出來,然后就難受得一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了。Olivia火速結(jié)完帳,兩人半扛半扶,好不容易才把陳冬闌帶上車。合租屋距離餐廳不遠,車子只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但就是這么短的時間,陳冬闌已經(jīng)靠著車窗昏睡過去,怎么叫都不醒。小德不知道陳冬闌到底住哪一棟哪一層,就讓Olivia直接給司機加錢,請他停在這里等等。他記得陳冬闌曾說自己是和朋友一起住的,就從他口袋里找出手機,在通訊錄里翻找起來。本來以為要打很多電話才能找到哥哥的室友,但小德翻看通話記錄,發(fā)現(xiàn)很長一段時間里陳冬闌只聯(lián)系過他和一個叫“袁淵”的人,就直接打給了袁淵。剛說明白是什么事,袁淵就掛了電話。不出兩分鐘,他就出現(xiàn)在了出租車外。“你好……”小德看到袁淵,拘謹(jǐn)?shù)貑柡谩?/br>袁淵沒有理他,直接去看車?yán)锏年惗@。確實是電話里說的“醉得不省人事”,漲紅的臉貼著車窗,呼吸短促,頻率很快,也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是昏過去了。“他是一杯倒,你做為他的弟弟連這都不知道?”袁淵指揮小德:“我來背他,你搭把手?!?/br>小德簡直無地自容,幫他扶起陳冬闌。把人背穩(wěn)后,袁淵緊繃的表情終于放松了一點,也讓被嚇到的Olivia緩過勁來。“謝謝你們送他回來?!痹瑴Y丟下一句話就邁步離開。小德趕忙跟上。袁淵望他一眼:“我不用幫忙,你們先回去?!?/br>小德心里有愧:“我得看哥沒事了才能放心?!?/br>袁淵微皺了眉頭,猶豫了兩秒,沒有拒絕。小德回頭吩咐Olivia:“via,你先回酒店等我。不過一句話的功夫,袁淵就已經(jīng)走出去老遠,小德不得不小跑著跟上。袁淵背著陳冬闌,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溫?zé)岢睗?,帶著香甜的酒氣?/br>本來他是很生氣的,但陳冬闌這么高的大男人,背起來卻一點也不費勁,他心里頓時軟成一團。真是……一分鐘都不能放松,要時時刻刻看著他才行。進家門后,袁淵將他放倒在床上,讓小德幫他脫鞋,自己則去洗了一條毛巾,幫陳冬闌擦臉。毛巾他是用冷水洗的,可能是太涼了,碰到額頭時他輕微地扭了扭腦袋,哼了一聲。小德端著陳冬闌剛脫下的鞋子,別扭地問:“這個……放哪???”袁淵指向門口:“那里有鞋架,里頭有拖鞋,你順便也把鞋換一下?!?/br>小德低頭看一眼自己的皮靴,更別扭了。換好鞋后他走回陳冬闌的房間,袁淵正坐在床邊上給他掖被角。小德覺得自己多余,但也不能就這么轉(zhuǎn)身走了,苦悶地站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哥哥。“小德,可以這樣稱呼你嗎?”袁淵突然向他搭話。現(xiàn)在的袁淵和善多了,讓小德感到放松?!翱梢园?,那我要怎么稱呼你呢?”說完就想到自己已經(jīng)知道他的名字了,就自來熟地說,“我叫你袁哥吧。”袁淵:“……”這真的是陳冬闌的弟弟?他咳了咳:“你哥休息一夜就沒事了,你可以先回去?!?/br>小德點點頭,不急著走:“我再呆一會?!?/br>互換了稱呼后,小德呼吸通暢,神清氣爽,也不再覺得呆在這里難熬。他打量著陳冬闌的房間,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事實上,他也曾有過想要了解哥哥的時期。那時陳冬闌上了高中,他也升上了中學(xué),父母每天都逼著他學(xué)習(xí),為出國打基礎(chǔ),他就變得十分叛逆。那時候的陳冬闌跟他一星期也說不上一句話,在他眼中既高冷又神秘。于是,哥哥的房間成了他探險的目的地,“哥哥房里藏著什么”,成了他抓心撓肺想要知道的秘密。到了現(xiàn)在,即使已經(jīng)過了八年多,一旦回想起來,他好像又變成了那個好奇又不敢接近的孩子。小德看陳冬闌睡得安穩(wěn),手腳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收在身體兩側(cè),忍不住笑起來:“以前哥也是這樣的,睡覺特別乖,睡前是什么姿勢,起來就是什么姿勢。那個時候他的床雖然是單人床,但睡兩個人也綽綽有余,可他總是會把手腳收在被子里,縮成一團,在床的兩側(cè)留下很大的空余?!?/br>小德回憶起來就沒完沒了,見袁淵也表現(xiàn)出想聽的樣子,就一口氣說了下來。“其實哥的房間里也沒什么特殊的,我唯一覺得奇怪的就是他的書架,滿滿的社科類和科普類圖書里居然有一本詩集,還是情詩集,名字我一直記得,叫?!?/br>袁淵面上沒什么反應(yīng),心里卻很驚訝。陳冬闌看書有多枯燥他是知道的,住在一起以來,他只看化學(xué)專業(yè)的書,一本文學(xué)作品都沒碰過,更別談情詩集了,跟他完全不搭調(diào)。小德站起來,在陳冬闌的書架上尋找起來:“哥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