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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一遍遍的去說,她們只是笑,疏離地,客氣地笑“合歡不還是那樣么。”她們只是叫她,多學(xué)學(xué)合歡的穩(wěn)重,勤加練習(xí),莫要辜負(fù)了自個兒天賦。她惱了。她跟蹤合歡,卻被一次次地被甩開。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一次次地找,一次次地失敗。而后突然有一天,她成功了。她看見那個少年執(zhí)著合歡的手,教她劍法。楊柳依依,林花紛飛。合歡的汗滴落于地,混入晨露。他緩緩松了手,笑道,“便是這樣。”合歡抬眸,笑了。她從未見過合歡這樣笑,燦爛地,毫無遮掩地笑。像是她掌心淺粉的合歡花一層層開放,好看得不可方物。少年一時看呆了。怒火中燒。不過如此。她幾乎氣急敗壞。憑什么,到底憑什么。她們是雙生花,她們是并蒂蓮。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踏足這個世界。于是那日,合歡離去后,她忽然笑道,“小哥哥,你們方才——在做什么呢?”她在他眼中,瞧到了驚艷。是了,是了。她還小,卻已然是紅衣墨發(fā),動靜間三分嫵媚。那少年還不諳□□,拘謹(jǐn)?shù)溃熬殑Α!?/br>哦?那玩意兒叫劍?她嗤嗤一笑,倚過去道,“劍有什么好練的,同奴家聊聊呀。”她輕輕踢開劍,身姿婀娜,聘聘婷婷。她如愿以償將那少年收入裙下。得意洋洋地前往合歡處炫耀。看吧,他們都不可信,回我身旁來吧。回我身旁來。可是,她只是瞧到合歡錯愕的眼。以及勃然大怒的母親。多可笑……她以為她們都不懂合歡。孰不知,自己也只是其中一個。合歡愛上的,不是那個少年。而是。那一把劍。瘋了。全都瘋了。之后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大夢。端莊典雅的母親聲嘶力竭,合歡只是僵直著脖頸,一言不發(fā)。她冷靜地立在那里,一字一句道,“我要拜入清寒觀。”那是九州劍術(shù)的大成之地,那里有數(shù)不清的劍道天才,絕艷劍法。母親狠狠道,“就算你進(jìn)去了,也學(xué)不到完整的清寒劍訣!”“我知道。”合歡道,“我知道。”“我知道一旦離開浣花境,加入清寒觀,會兩方為難。我身懷浣花境絕技,入了清寒觀,浣花境將對我猜忌重重,擔(dān)心我將幻術(shù)泄露。與此同時,清寒觀也會對我忌憚無比,多方限制,以防我盜竊什么入浣花境……”“我可能能學(xué)到的東西,還不如一個正常入門的弟子多。”母親眼底一喜,卻聽她又道,“可是,可是我在那學(xué)到的劍法,遇到的劍道,遠(yuǎn)比現(xiàn)在多的多。至于浣花境——荼靡天賦甚高,可以將更多精力花于她身上。”她從未聽合歡說過這樣多的話,也從未見過她仰著頭,這樣堅決的模樣。合歡忽然跪下于地,重重磕頭道,“還望境主成全!”是境主,不是母親。言罷,她一把抽刀,竟將掌心那片花種生生割下。皮rou落地,鮮血淋漓。淺色的合歡花無力地開著。“不!”誰聲嘶力竭地叫喊。依稀是她喉嚨里的聲響。合歡自斷花種,化去一身靈力,重回凡人。唯愿入清寒觀,修行劍法。母親妥協(xié)了。此刻的合歡血脈盡毀,已對浣花境無太大用處,放與不放,差距不大。她將合歡送入清寒觀掌門座下,做二弟子。“今日的路是你自己選的,莫要后悔。”合歡笑道,“不,不會的。”“你已無花種,合歡這個名字——”她瞪大眼望向母親,幾乎不敢相信那人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合歡依舊平靜道,“我知道了。”她提筆,在清寒觀的木牌上寫了個林字。而后,蜿蜒出一個“安”。從今往后,一生臨安,浣花秘境,再無合歡。兩相訣別,各自歸去。她望著那人一步步,踏入清寒觀。雙生花,并蒂蓮。菟絲子被生生撕離開來。她忽然嗤嗤笑出聲來。不愧是姐妹,她們都太清楚自己要什么。可惜了。可惜了。后來的事,九州盡知。浣花境境主的小女兒頑劣不羈,放著大好的仙門不呆,去了魔道。丹鳳眼,柳葉眉,青絲潑墨紅顏嫵媚。終日游蕩人間,一襲紅裙,仙魔多少才俊折服膝下。可偏偏,她誰都不愛。誰都不愛啊。再后來,扇谷絕地。她救了個眉目寒涼的青年。那人一身鮮血,殺氣凜冽。他問,“姑娘是——”她咯咯笑了,“合歡尊者。”“荼蘼?”“是,荼蘼。”世上若有佛,當(dāng)笑誰人癡?作者有話要說: 三千字~熱氣騰騰的雙生花獻(xiàn)上。接下來很多番外還會有小顧的,估計都是發(fā)發(fā)糖……不定期更新~不要打我TAT求長評啊——☆、番外:幾回魂夢與君同(1)春花秋月,山川湖海。遠(yuǎn)遠(yuǎn)的紅塵,小小的村落。正午的太陽毒得慌,小媳婦一面擦著汗,一面坐在臺階上剝豆子。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個紅衣裳的女娃,便喊,“曉曉,去哪里呀?”女娃梳著羊角辮,手上捉著只公雞。丫頭個小,雞又神氣,紅艷艷的冠,綁著也不老實,動個不休。她一下幾乎捉不住了,踉蹌幾步。好容易握緊了,喘氣笑道,“顧哥哥上回給的方子奏效了,娘叫我提大將軍去道個謝兒。”小媳婦驚嘆道,“你娘那腿還治好了?喲,真得好好謝謝人家。”曉曉一味的笑。她其實不大認(rèn)識林里住的那位哥哥。村里人也說不清,顧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何方人士,一概不知。他們只曉得那公子姓顧,長得好,學(xué)識高,醫(yī)術(shù)也了得。他于一個雨夜而來,夜色沉沉,雨落千鈞。正巧曉曉娘還懷著曉曉,本就腿腳不便,又摔了一跤,險些大的小的齊齊保不了。曉曉爹急得不成,卻冷不丁聽一人冷冷道,“把這個給令夫人吃了。”曉曉爹一怔,接過不知什么,便送進(jìn)了曉曉娘嘴里。雷聲轟鳴,腥氣撲鼻。滂泊大雨中,穩(wěn)婆喜道,“生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