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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它一次次焚燒多出的時間,把這一村的所有東西,甚至季節,都永遠的留在的王家成親的那天。時間沒了,哪里會留下記憶?顧三看一眼云長離,云長離眼中也是一片凝重。他們眼前這幸福的一家子,很可能根本就是幾百年前的人!他們,是在日復一日的,過著同一天。一旁的小丫頭小聲嚷嚷,“我要去看新娘子!”李氏笑道,“別鬧,新娘子在照鏡子打扮呢!”顧三恍然大悟,一把拽了云長離的袖子,低聲道,“去王家。”“那個新娘沒有失去記憶,她知道時間的流逝!焚琴,在她手上!”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可能寫的有點亂,你們再看看現在思路清晰點沒有?至于顧三怎么發現的,你們可以自己猜猜,就隱藏在新娘梳妝打扮那里面。猜不出來的話就等下章吧~新娘的身份下章揭曉,你們可以猜猜看是誰。我其實之前提到過一點~來吧來吧,求評論,求收藏0.0☆、破曉.相思那個新娘,沒有失去記憶。顧三愿就覺得奇怪,是啊,是啊。新婚之夜,人生大事。哪有姑娘這時畫這樣復雜的妝容,還不照著鏡子畫的?她只有畫完之后,才打量了一下鏡子,而之前,那銅鏡是倒扣在桌上的。除非,她已經畫了千千萬萬次。千千萬萬次同樣的新娘妝。熟悉到根本不用看,就可以畫出來。究竟是為什么?一個凡人,卻擁有一尊神兵。一次次的焚盡時間,倒流回去,日復一日地過同一天,究竟為了什么?二人進了王家,一人打暈一個幫忙的媳婦。顧三低聲道,“得罪了。”那姑娘坐于窗前,并沒有掙扎或者喊人。良久,她轉過身來。見了顧三清,她一愣。顧三道,“在下非村中人,前來有一事相問。”那姑娘看著他,忽然笑了。她音色極柔,似春雨,似幼芽,似抽枝的柳條。她問,“為了破曉?”顧三,“什么破曉?”姑娘沒有回答,她淺笑,唇角微勾,很舒服的笑。“不知這位公子,名喚什么?”顧三行了一禮道,“在下顧三清。這位是家兄,云長離。”她沒看云長離,只是盯著他,笑道,“顧三清?”“奴家沒有讀過多少書,這應當是個好名字吧?”顧三不知作何回答。她自言自語道,“應當是個好名字。”說這話時,她倚于桌旁。桃源村永遠是這一天,永遠是暮春時節。花是這樣的花,樹是這樣的樹,窗口像一副畫,連同她定格在那里。掙脫不得。她的眼不知在望向哪里,低聲又道了一遍,“這應當是個好名字。”顧三不知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她同林安荼蘼不一樣,甚至同整個玄門的姑娘都不一樣。她很柔,真正水一樣的柔。一舉一動都好像春風拂面,滿樹桃李花開。她道,“奴家喚曉曉。破曉的曉。”顧三道,“曉曉姑娘有禮了,吾等想尋一架古琴,名喚焚琴。”她聽聞此話,睜大了眼笑道,“焚琴?那不叫焚琴。”她眼底有千萬柔情,包裹在深色的眸子里,“它喚破曉。”“長夜未央,天將破曉。那個破曉,黎明的破曉。”一時間,顧三愣了。云長離的視線于他們兩之間微微移動,一言不發。清寒觀的劍法名動九洲,故而玄門思至清寒觀子弟,往往連同其佩劍一起提及。比如,清寒觀太上長老顧清遼。他的劍,叫未央。長夜未央,天將破曉。未央,破曉。瘋了。全都瘋了。顧三艱難道,“敢問姑娘,可曾聽說過顧清遼?”她的視線緩緩移到窗外,又緩緩移了回來。仿佛一轉眼,就是百年的滄桑悲涼。她道,“你說呢。”那甚至不是個問句,只是一句,你說呢。你說呢。他們兩長相對視,顧三可以瞧見她眼底深深的疲乏,嫁衣,紅妝。她把時間定格在這一天。一天又一天的回溯時間,等的是誰?這身衣,又到底是穿給誰看?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她低聲道,“奴家是黎明被王家撿來的,王爺爺是個書生,于是給奴家取名曉曉。”天將破曉,的曉曉。她是王家的童養媳,嫁人之前她連姓都沒有。她知道。若她不曾遇到他,她想必會成為一個很好的王氏,日后生子留孫,安安穩穩地睡在王家的祖墳。可惜了,可惜了。她于一個夜里,瞧見了他。趴伏在田地里,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她看了他許久,然后生生拖著他,將他藏在后山的一個洞xue里。她幫他擦拭了血跡,又摘了草藥,給他敷了。而后黎明時,他醒了。她從來沒見過那樣好看的人,也從來沒見過那樣有意思的人。她一日日背了王家人來這洞xue里,他便一日日給她講外面的天地。他去過許多的地方,見過許多的人,知道許多的字。他有一把劍,叫未央。她叫曉曉,破曉的曉。他笑著道,“長夜未央,天將破曉。”她聽不懂,卻一時低了頭,面上發燙。可憐她從不曾讀過書,哪里知道,這兩句話,根本是相反的意思。根本,就是相反的意思啊!永無止境的長夜,和旭日將升的黎明。她已是雙八年華,王家要娶她為妻。她一身嫁衣坐于閨房,吉時將到,他忽然闖了進來。他遞她一把琴,“我將它予你做聘禮,你跟我走。”他問,“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她看著他,接了琴。盡管那時,她根本不會彈琴。他笑著道,“這琴,日后就叫破曉了。”“我有未央,你有破曉。”他為她畫眉,為她抹上胭脂。他們拜了天地。他教她識字,教她曲譜,帶她看人間的大好風光。他教她一筆一筆寫了三個字,他說那是他姓名。顧清遼。日子過得飛快,像滔滔的流水。她有了身孕。他買了屋子,安頓下來度日。她生了個大胖小子。然后那一夜,一眾人找上門來。她不知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只知他面色冰冷,額上青筋凸顯,一根一根。后來那群人走了,他帶她回了村子。他坐下彈琴,琴聲悠悠,他彈了一夜,于黎明時分,將她送回了王家。她呆呆看著他,他道,“我把這兩年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