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欸!你還沒買票、問塵、竹馬相將、狐貍與書生、為什么我總在老板面前出丑、六一、煢煢、六界日常、貪吃蛇職業選手的戀愛故事、戀愛中的方框框
脖子上被圍巾遮住的吻痕暴露出來。沈硯莫名有點不好意思,撥弄他的圍巾,重新蓋住曖昧的痕跡。紀渝一睡睡了一個多小時,沈硯肩膀都麻了,心里過意不去,“你可以推開我。”沈硯板起臉,“我像是那么混蛋的人嗎?”紀渝張了張嘴,還沒說話,沈硯又道:“其實還真是,但是經理,看著你的臉我都不想推開你。”紀渝:“……”他怎么沒發現沈硯居然是這種性格,微妙地覺得和蕭御青在愛調戲人上有些相似。半小時后,他看見了先他一步而來的蕭御青。紀渝裝作沒看見,和沈硯在機場門口道別,往另一條路走去。“小美人,你總是這么有個性,我會很難過的。”蕭御青站在路邊,無奈又包容地看著他。他像是剛從公司出來,正兒八經地將西裝穿得筆挺,腦后扎起的一撮小辮子被風吹得晃了晃,紀渝有點想揪一把。蕭御青說什么紀渝都不會信,什么樣的表情他都覺得是裝的。不過是他沒玩膩扮演貼心情人的游戲罷了。他們只是包養關系。紀渝淡淡道:“我沒看見你。”蕭御青大大咧咧地搭上他的肩,委屈道:“我都看見你看我了。”紀渝平靜地說:“你看錯了。”蕭御青:“嗯,我原諒你。不過……”紀渝垂眼,身后難以啟齒的位置還有些不舒服,但他不能拒絕。走到一處小路,他驀然停住腳步,“你有沒有聞到血腥味?”沈硯與紀渝分別不久,拐進了一條小巷,這是條近路,小道逼仄,倒是沒什么人。一個男人從小路沖出來,沈硯避之不及,直接撞了上去。出于慣性他往后退了一步,男人卻摔倒在地。沈硯忙去拉他,“你沒事吧?”“沒事沒事。”男人擺擺手,一抬頭,露出一張平凡的中年男人的臉。一張沈硯絕不會忘記的臉。沈硯死死抓著男人的手,臉上卻露出輕快的笑容:“林叔,好久不見。”林建東臉色一變,“你……你是……沈硯?”“是我。”沈硯微微一笑,近乎溫柔地說,“我一直在找你,終于找到你了。”林建東暗罵倒霉,勉強笑了笑:“沈硯,叔叔還有事,改日找你聊天好不好?”沈硯眼皮一跳,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下意識一伸手,抓住刺向他腹部的刀。手抓在刀刃上,頓時在掌心割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他卻看也不看,一拳揍上林建東的肚子。林建東上了年紀,疏于鍛煉,若不是沈硯一開始沒有防備,他根本傷不到他。沈硯看著趴在地上哀嚎的林建東,壓下心中的恨意,“林叔,肯好好聊聊了嗎?”林建東捂著肚子,艱難地說:“你怎么還沒死?”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最后兩種畫風,我就是想寫一寫這種狗血【。☆、十十沈硯懶洋洋地靠在陽臺的搖椅上,一條腿擱在另一條凳子上,剩下的一條腿有一搭沒一搭地踩一腳地,讓自己晃晃悠悠了倆小時,結束了神游的活動后,才發覺晃得有些暈,有點想吐。他吐了口氣,手擱在扶手上,就要撐起宛如抽走骨頭的身體。突然尖銳的疼痛自右手傳來,沈硯一個激靈,xiele力。右手的傷口已經處理過,包成了個小粽子,結打得倒十分漂亮。沈硯端詳著這只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多嚴重,找李傾博一博同情倒不錯。他放任自己癱在搖椅上看夕陽,心道如果身邊放杯茶,再聽點戲劇,興致來了下盤棋,大概可以提前適應老年生活。應了他的想法,樓下陽臺飄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荒腔走板地唱著不知什么劇,唱三個音破一次音,實在不堪入耳。沈硯笑了起來,手指在腿上敲打,打著狗屁不通的拍子,一邊想晚上吃點什么,對比青菜與大白菜的口感、做法和味道,半天沒個結論。忽然他側了側頭,轉向門口。這個位置看不到大門,沈硯心不在焉地數著他多久才進來。不久,估摸一分鐘不到。秦煊把行李袋丟在玄關,鞋子也沒穿,他往沈硯受傷的手上看了一眼,沉默著沒說話。沈硯朝他揮了揮右手,笑道:“我大概要向你請假了。”秦煊聲音有些啞,“你見到林建東了。”“對。”沈硯不奇怪他怎么知道的,畢竟人已經在蕭御青那里,他們一直認識,“和他‘聊聊’而已。”就是把人“聊”到住院了。沈硯知道自己不能把他如何,最多揍一頓出氣——他也這么干了。林建東原本是沈硯父親的發小,關系非常鐵,后來一起合伙做生意,雖然沒有做大,但已經是不錯。他父母死于車禍,沈硯記得,那陣子公司出了事,先是核心資料外泄,緊接著資金鏈出現問題。為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父母去隔壁市找人時,路上遇到連環追尾事故,傷亡人數不少,沈硯父母也在其中。父親當場死亡,母親最后沒撐過來,也撒手人寰。自此,沈硯孤身一人。他麻木地處理了后事。還沒完,沈硯被告知父母欠下大筆債務,他們死了,為人子應當替他們還債。沈硯沉默了許久,問:“林叔呢?”他沒有經商頭腦,父母在世不怎么和他說公司里的事情,現在大小事端直接擺在他面前,他聽不懂,走投無路的時候本能地想投靠親近的人。不知是誰嘲笑了一聲:“林建東出賣了你們家,還叫他一聲叔啊?”隨即他被同伴打斷話音:“別放屁。”沈硯猶如赤身站在寒冬臘月里,從身到心無一不冷。他很快冷靜了下來,打發走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心里空茫一片。他呆呆地坐在黑暗里,不知過了多久,門被叩響。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沈硯抹了把臉,起身開門。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你好,請問你是沈硯嗎?”樓道昏暗,屋中沒有點燈,沈硯看不清他的眉目,只聽得這人聲音低緩悅耳,他遲疑地點了下頭。年輕人伸出手,彬彬有禮地說:“你好,沈先生,我叫秦煊。”他的手干燥溫暖,比沈硯的手稍大一些。已經快入夏,沈硯的手卻像從冰水里撈出來一樣。兩人一握即分。沈硯打開燈。燈光傾瀉,他看清來人的模樣,二十來歲,穿著簡單的襯衫西褲,身量頎長,英俊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從頭發絲到腳底板都透露出格格不入,剛剛有禮和氣的問候仿佛是錯覺。沈硯直覺他和那些來討債的不同,微低下頭道:“您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