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呀？”秦亦楓皺眉，“唯一說實話的職業你還不讓人說實話，那還玩個屁啊？回家種田吧。”

秦亦楓掛了電話，揉揉酸澀的眼睛。咖啡廳里擺著一些多rou的盆栽。

最外層已經奄奄一息的樣子，不過中間卻長出了新的葉片。

嬌嫩欲滴，陽光透過葉片有漂亮的光影。

應小戰見到鐘韻文時，他正穿著球服打球，周圍一堆女生圍在一起，時不時偷拍一下又討論去了，青春的氣味讓應小戰也跟著心情舒服了些。

“戰哥你來了！等我一會兒！”鐘韻文揮揮手，打完最后一場后，拿著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

對于大學的印象，應小戰存在腦子里的僅僅是校花那軟糯的身體，還有圖書館里比自己還高的書架。

其余的都記不太清楚了。

猛的回到這樣的校園，應小戰還有些不適應。

帆布鞋換成了皮鞋，棒球服也變成了皮夾克。

自己是這么的，格格不入。

“戰哥，我剛問過學姐才知道，石桃也是跟我一學校的，還是我一個系的學長。不過是六七年前的學長了。”

應小戰點頭，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上，說：“有啥資料嗎？”

鐘韻文坐在應小戰旁邊，搖頭晃腦的躲著風吹過來的煙味，說：“資料我雜七雜八的收集了一些，我覺得沒啥好特殊的。不過我學姐跟我說了石桃一事兒，我覺得挺重要的。”

“什么？”

“她說石桃跟他姐關系特別不好，石桃他姐是校董會的，以石桃的成績肯定考不上這大學，多半是動用了啥關系。聽說當年校董會石桃跟石李鬧矛盾，直接進校董會辦公室給了石李一巴掌。”鐘韻文摸著自己臉，像是那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一樣。

應小戰按滅了煙，說：“他倆啊。”

自己寫過的底稿還在電腦里存著，當年商業大亨的兒子出車禍身亡的消息被壓得死死的。

報紙寫了也僅僅是發行兩千張就被強行叫停。

還差點被人告了。

第22章

應小戰提了兩袋水果敲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開。

“喲應兒，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苗苗姐想接過應小戰買的水果，那人卻不讓，把口袋藏身后，說：“你這倆人呢，別瞎動。”

苗苗姐肚子有些顯形了，聞言笑笑指了指鞋柜里的拖鞋，說：“自個兒拿鞋子，把那藍莓洗了，我最近老饞這口。”

應小戰熟練的從柜子里拿出盤子，洗完晶亮的藍莓后，拿了個小叉子，說：“要不要給你擠點沙拉醬啊？”

“不要了，我吃不慣那味兒。”苗苗姐坐在沙發上，放著輕音樂。

“哎喲真酸。”應小戰吃完一個就吃不下了，看著苗苗姐直接端著盤子一個接一個的往下咽，打趣道，“酸兒辣女，看來我得有個干兒子。”

苗苗姐呲了他一聲，說：“我倒是想要女兒，女兒多聽話啊。你們男人都想要兒子……”

“嘿嘿，易哥也想要兒子啊？”應小戰見苗苗姐主動提了易哥，便說，“易哥上班去了？”

“干啥？就知道你上門沒啥好事兒。”

“別介啊，我這不給你買了藍莓嗎？”

“一盒藍莓就想收買我，太容易了吧！”

應小戰無奈的摸摸下巴，說：“我想麻煩易哥查個事兒。”

苗苗姐輕哼一聲，把藍莓一放，說：“啥事兒啊？”

“我想要石桃那個交通意外的視頻資料。”

被苗苗姐折磨來折磨去，應小戰感覺這輩子都不想娶媳婦兒了。

真不知道易哥是怎么忍受的。

站在路邊的應小戰買了個蛋撻吃，等了一會兒，易哥開著車過來，找了個車位停著。

“石桃能找到的資料不多。”易哥說，“石家勢力不小，別犯糊涂。”

應小戰笑笑，接過U盤看，說：“謝謝易哥。苗苗姐那兒快五個月了？”

提到苗苗姐，易哥話才多了些，說：“二十三周了，明天送她去醫院例行檢查，你來嗎？”

“必須啊，我提前看看我干兒子唄。”應小戰說笑，又寒暄幾句后，跟易哥道別。

“這種食物能習慣嗎？”應小戰問。

阿旺吃了口半熟的牛排，說：“還行。鐘韻文呢？”

應小戰沒啥胃口，吃了一半就倚在椅子上，說：“今兒中秋，他陪他家老爺子去了。”

對于阿旺來說，節日只是很平常的一天而已。

兩百多年都這么過來了。

旁邊的女生窸窸窣窣的說著話，時不時抬頭瞥一眼，身穿西裝的阿旺顯然很能吸收別人的注意。

應小戰壞笑了下，湊過去，輕聲說：“你活這么久，有沒有固定的母狼啊？”

“母狼？”

“對，就是那種……嘿嘿……”

阿旺懶得搭理應小戰無聊的問題，吃完最后一塊牛排后放下叉子往外走，反正自己又不用結賬。

“咱們走一段，消食。”應小戰喝了點酒，走路有點晃，不過還能保證自己走在人行道上。

阿旺走在前面，慢吞吞的回復著：“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別的凌狼，我會盡量保證血統純正。如果除了我之外沒有別的凌狼，我也不會繁殖了。下一個我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不過越來越孤獨而已。”

應小戰沒想過這酒后勁挺足，走一會兒難受得緊，扶著旁邊的垃圾桶吐了個痛快。

……

人類啊。

阿旺翻了個白眼，湊過去拍拍應小戰的后背，說：“活著吧還？”

應小戰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隨便抹了一下。

黑暗里阿旺的樣子不太明顯，頭發的顏色掉了很多，鬢角又接近于灰白了。

看應小戰腳越來越軟，直接趴在自己腿邊后，阿旺思考著自己如果現在甩了他離開，會不會受到狼牙的懲罰。

想了片刻后，阿旺勒著應小戰的腰，把人往自己背上一甩，扛著人走回家。

“你……我不會……”

“你說啥？”阿旺嘆口氣把人好好抱在懷里，湊近應小戰嘴旁，說，“你再說一次？”

應小戰看著阿旺的耳朵，猛的一口咬上去。

“……疼。”

第23章

應小戰醒來時，自己躺在公園躺椅里，上半身都是枯葉，下半身也是亂糟糟的。

昨晚上喝醉了？

不該點紅酒的。

應小戰伸了個懶腰，剛五點半，周圍還沒什么人。

自己身上的酒味太惡心了。

等等——昨天是跟阿旺一起的吧？那個人竟然把自己丟在這兒就走了？

這小狗崽子，回去收拾他。

等應小戰氣沖沖的回到家時，阿旺已經上班了。

氣得他差點扔了阿旺的狗墊子。

“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