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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浩然維持著躬身作揖的行禮姿態,過了許久才笑著說道:“平北大將軍平身,不知大將軍風塵仆仆趕回東都所為何事?”熊浩然如此不管不顧闖回來自然不是無緣無故。就在前天,一直以來與東明國維持著脆弱和平的西昌國朝勢大變,皇帝云凜病亡,遺詔將皇位傳給了名不見經傳的五皇子云謹。熊浩然這樣風風火火地闖回來,是為了向皇上請命增加軍隊物資和調度人馬,隨時準備與西昌一戰。朝野震恐,不少人認為西昌換帝不會導致兩國戰爭,倒是東明貿貿然調兵遣將可能引發戰事。而大部分武將都非常清楚西昌國此事可能造成的威脅,主張有備無患,盡早安排人馬存儲軍糧。文武百官吵了一早上依舊沒有結果。……熊浩然與陸崇邦是曾經一起并肩作戰的生死之交,因此當天晚上熊將軍府擺下家宴,邀請陸崇邦過府敘舊。周南陸野自然也跟著陸將軍來蹭飯。席間熊浩然和陸崇邦說起西昌之事。“傳給云謹又怎樣?驍騎營在西北一日,兩國就能一直和平下去。”陸野好奇寶寶般發問,對驍騎營有些迷之自信。陸崇邦嫌棄地瞥了陸野一眼,夾了一筷子紅燒魚才不緊不慢地解釋:“西昌五皇子云謹之母是個漢人女子。”陸野徹底懵了,他追問:“是漢人更好呀,東明可是他娘家人,兩國關系會更加友好密切才是。”周南嘆了口氣,細細解釋說:“正因如此,我們才預計兩國必有一戰。云謹一直都是西昌最沒有繼位可能的皇子,他母親是漢人,他本人似乎也沒有在朝堂有什么勢力。如今他登基,必然會遇到多方勢力的攻擊。”熊浩然贊許地點點頭,說:“確實,我回來之前還聽說西昌二皇子正糾集黨羽逼宮。”陸野咬著筷子,依舊一臉迷茫。周南夾了一大塊魚,放在碟子里細細挑刺,一邊接著說:“且不說皇子之爭可能讓云謹失去皇位,即使他有手段登基坐穩,也還有一個難啃的硬骨頭——元耒。”陸野聽說過元耒這個人,因好殺戮被稱為鐵血將軍,手里掌握的軍隊勢力一直挺大,還對東明有著莫名的敵意,近十幾年來兩國之間很多小范圍戰爭都是由元耒引起的。周南說著停頓了一下,將挑完刺的魚送到陸野的碗里,然后接著說道:“元耒是出了名的狼子野心,只是這么多年來云凜手段強硬正好將他的勢力壓制住了,如果元耒出手,兩國必然要掀起一場腥風暴雨。”陸野懂了,乖巧地點點頭,然后吃起周南特意為他夾的魚,又問:“那云謹豈不是很弱,那他老爹為什么讓云謹繼位?”陸將軍將最后一塊魚夾到碗里,好心情地回答:“能被欽點為下一任皇帝的人絕對不弱,只是這么些年他都默默藏著自己的實力罷了。”好在陸野一頓飯吃得心事重重,沒發現自家爺爺又出手和自己搶魚吃。等晚上回到臥室,陸野還是一臉疑惑,他拉著周南不讓走,非要他給自己解釋清楚西昌目前的局勢。于是周南當晚就在陸野房里睡下,像講故事一般將西昌從云凜開始的局勢細細分析了一遍。西昌立國近兩百年,國力似乎已經開始衰落,皇室繼承人的統治能力也一代不如一代,但云凜也可說是西涼百年來難得的王者,不僅將西昌治理地井井有條,還通過十分強硬的手段將軍權緊緊地掌控在自己手中。元耒則是云凜時期風頭最勁的一名武將,他性情殘暴冷酷,當年西昌南部十七縣動亂,元耒率領兩萬精兵就順利鎮壓叛軍后竟直接屠城,一直連著殺光了兩座城,云凜下旨召回才停止暴行。后來元耒屢建奇功,勢力越來越大,與當朝的中丞安嘉賢相勾結更是使他一度權傾朝野,但礙于云凜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才一直忍氣吞聲,沒有將自己的狼子野心暴露出來。云家和安家是自西昌立國以來一直很強大的兩大家族,這兩家先祖西昌立國立下了汗馬功勞,云凜也輕易不敢動他們。如此,西昌在云凜在位時維持著各方勢力的平衡與穩定。而云凜一死,局勢一下就有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作為新帝的云謹一直是謎一樣的存在。他的母親是漢人,不知在什么巧合之下與云凜相識相愛,并且為他誕下一兒一女,云凜格外看重這位漢人女子,幾乎對她百依百順。但她性子剛烈,在云凜為了穩定時局迎娶別人為皇后時,居然一怒之下帶著小云謹和他meimei一路偷偷跑回東明國。這女子帶著孩子在東明一直住了五六年,才被冒險入敵國追妻數次的云凜帶回西昌。云謹隨母親回國后為了照料母親一直不愿意沾手朝堂之事,沒事就跟著母親和meimei微服出巡,游山玩水吃美食,在諸多不斷擴張勢力一心奪位的皇子可謂是一股清流。云謹的存在感很弱,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很弱,不然云凜也不會放心將祖宗基業交給他。據東明探子的消息,云謹在繼承皇位的同時不但繼承了云凜用盡一生培養的朝堂勢力,還接手了一股隱秘的軍事力量,就憑這些就已經足夠他在皇位上站穩腳跟。但是等他真的上位成功,棘手的事情才剛剛開始……解決云凜一直忌憚而不能動手收拾的元耒。這種又有祖蔭加持,又有赫赫軍功在身的人非常不好處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懷疑是忌憚殘害重臣,元耒就有理由出手反抗。等元耒最終拿到自己覬覦了許久的皇位后還可以把鍋丟到云謹身上,說自己為國為民勞心勞力卻要被殺,這才憤然起兵反抗暴君。總之皇位已經到手,把自己說成一朵純潔無暇的白蓮花也不為過。云謹前期忌憚元耒,自然會假裝軟弱對元耒一干人等百依百順。元耒向來痛恨東明國,必然會乘機要求攻打東明國以揚威名。“說起來,我們小時候還見過云謹。”周南翻身側躺對著陸野的耳朵小聲感慨道。“咦?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陸野平躺這聽了半天故事也覺得渾身僵硬,就跟著翻過來跟周南面對面。周南幫他掖好被子,確定陸野那邊沒有空落,才說:“記不記得你十一歲那年去西街王婆婆那里買糖葫蘆,在那里遇到的一對兄妹?”陸野蒙圈,那么久遠的事情怎么可能記得?更何況他本來就是見吃則傻的人,怎么可能注意到糖葫蘆旁邊的小孩子。周南無奈地繼續說下去:“就知道你不記得了。當天我們去的時候糖葫蘆已經只剩三串,王婆婆知道我們那天會去,就想著給我們留兩串,只賣一串糖葫蘆給那對兄妹。”“但是那小姑娘偏要買兩串,就一直拉著哥哥在那不肯走。她哥哥真是非常寵meimei,就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