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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二十年前當他還是個毛頭小子,沈家家主之弟的時候,就無數次的聽過了這句話!他有一個光芒萬丈的jiejie,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歡都有人崇拜。當他們終于結束漂流的日子,在雍北城定下來的時候,他心里無比激動,想著沈家終于有了自己的地盤。但當他看到自己的jiejie被眾人封為城主,那個目光短淺的女人卻拒絕的時候,他的憤怒就燃燒了。女人果然是女人!毫無遠見毫無魄力!城主遠比這人丁稀少的家主有權得多!更氣人的是……沈清漓在拒絕雍北城民眾的邀請之時,還以沈家家族立了誓。他還記得那天沈清漓帶著他走上城墻,對著破爛不堪的雍北城道:“承蒙各位鄉親父老對我們沈家的信任,愿意把這座城池托付我手。但城主這名號清漓實在是擔不起。讓我們城里的人老有所養,幼有所教,貧有所依,難有所助是清漓的愿望,但絕不是將雍北城歸為己有,這城是我們大家的!現在我以沈家的名義立誓,只要我們沈家家丁在世一日,便護這雍北一日!”沈清漓!沈清漓!沈熹奕貌似有點走火入魔,本來發紅的眼睛顏色漸深。天祭劍感受到持劍人失去理智的精神狀態,越發的不受控制了。當今武林中的女武者不多,更別提能修得真經,成為一代名師威震一方的。但偏偏沈家就出了這么一個奇才。沈清漓從小就展現了她學武的天賦,成為了沈家門面的代表。相較之下,沈熹奕就有點資質平庸了。但是他爭勝心旺,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外出與各種人比試。一開始沈清漓還照顧著他,幫他解決一些對手。但隨著沈熹奕心中對沈清漓的嫉妒,他做的事情越來越出格。直到有一天,他對一個戰勝了他的人下了藥。雖然那人被救了回來。自此以后,唯一知道真相的沈清漓便不再護著他了。每次他打輸了,她只會說:“技不如人就別出去丟人現眼。”后來沈家在雍北城樹立起威望,一切都步入了正軌。某一天,沈熹奕突然發現自己的親jiejie研究出了一套新的心法。雖然心法為沈清漓所創,但是這心法過于陽剛,沈清漓這陰柔的女子之軀并不能完全駕馭。那天沈清漓與他夫君在密室交流,她想把這個秘籍傳授給他夫君,一個沈熹奕認為是外人的男人!仗著自己沈家人的身份,他理直氣壯地直接向沈清漓索要這個心法。誰料沈清漓拒絕了他。“為什么!為什么你寧愿給那個外人都不愿意給我!”沈熹奕吼道。沈清漓不知沈熹奕心里怨恨已深,只是給他分析了其中利弊與有可能產生的后果,最后皺著眉頭說:“怎么是外人,那是你姐夫!你武藝不如你姐夫這是事實,倘若功底不實的人強行學了這個心法,只怕是當場走火入魔,甚至暴斃而亡!”又一次聽到了對自己的不肯定,向jiejie索要無果的沈熹奕便起了歹意。在某一天夜里,趁著沈清漓閉關修煉的時候,他心狠手辣的殺害了他們夫妻二人。在憤怒屈辱的回憶里走了一遭,沈熹奕的眼球跟嗜了血一樣,變成令人駭然的紅色,在微弱的晨光下發出幽森的光。技不如人技不如人!沈清漓,我這就殺了你的寶貝兒子,要讓你看看!當初你一直看不上的我,現在究竟有多么厲害!天祭劍在他手心里顫栗掙扎,要沖破這魔人的枷鎖。然而,沈熹奕已經完全失去了心智,哪怕握著天祭劍的手已經血rou模糊,他還是一味地對著周北鳴刺去。劍身在他的瘋狂下,距離周北鳴越來越近了。沈林南心道不妙,飛起一腳就踹在了沈熹奕的肚子上,沈熹奕飛出去砸在了山石上。周圍的人早已經在教主走火入魔的時候各自逃竄,沒有人敢在附近停留。沈林南沒有了武器,但絲毫沒有畏懼,身后有周北鳴站著,還有這綿延幽靜的大山。他用微不可察的聲音低聲道:“爹、娘、師父……我不會讓任何人在這造次,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便猛地朝沈熹奕沖了過去。今日便以拳為劍,以手為刀,定將這魔人滅于冷山腳下,以慰三位在天之靈。隨即他便將真氣匯聚拳心,對著沈熹奕這張已經扭曲到變形的臉狠狠砸掐下去。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來不及躲閃的沈熹奕只能生生受了這一招,滿腔鮮血噴涌而出。沈林南的動作太快,這招還沒收功,下一招已經準備出手。只見這時突然從旁邊竄出一個人影,就在這最后的危急關頭,擠進了沈熹奕身前,替這個魔頭擋下了沈林南這一記手刀。竟是矮疤頭!他料想沈林南不會并對他下殺手,但奈何這一記手刀是為沈熹奕準備的。內力十足,殺傷力也十足。他被這一手刀劈得成了血人,但還有氣,他沒死。他用整個人纏住了沈林南,想給自己主子爭取一點逃跑的時間。“教主……你快……跑!”他有氣無力的對沈熹奕說。你答應過要給我神藥,會替我……照顧我弟弟的,你不能死在這里……沈林南被他纏的沒辦法,正準備把他摔在一邊時,沈熹奕沖了過來!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這個忠心的教徒救了他一命,他依舊紅著眼睛殺了過來!沈林南!我要殺了沈林南!沈林南前面有東西?管他是人是神,敢擋在我殺沈林南的路上,我都砍了你!周北鳴眼睜睜的看著天祭劍直直的朝矮疤頭的頭砍去,沒有辦法阻擋的他只能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別——!”沈林南也是大驚,他完全沒想到沈熹奕會一劍朝矮疤頭腦袋上劈去。距離之近,他只能趕緊把矮疤頭甩出去,但最終還是沒有躲過天祭劍的劍鋒。殷紅的血液在空中炸開,殘忍的開成一朵朵花的形狀。因為這一下,沈熹奕再也控制不住手中的劍,天祭劍被甩了出去。沒有了劍,他再也不是沈林南的對手。天色大亮,藍天之上都是清冷的,而此時的冷山卻是一片溫熱,處處都是鮮血。周北鳴跪在矮疤頭面前。矮疤頭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自頭頂而下,穿過眼睛直至臉頰。平時看起來尤為兇狠,但此時配上睜的渾圓的眼睛,倒顯出幾分難過來。沈林南過來抱住了周北鳴,靜靜地陪著他。他沒有把沈熹奕殺死,在最后下手的時候他停住了,雖然很想殺了他,但理智告訴他,不合適。冷靜下來,沈林南廢了沈熹奕所有武功,把他弄成了一個真正的廢人。剩下的事情,雖然也包含家丑,但他還是決定把沈熹奕交給武林處理。他不想管太多,他現在就心疼周北鳴。坐了好大一會兒,周北鳴才起身道:“把這些事兒處理完了,陪我去一個小村里找個人吧。”沈林南“嗯”了一聲點點頭。又想到什么似的問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