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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說過,婦人和幼兒都不能喝酒。婦人喝了便無法產(chǎn)生子嗣而幼兒沾了就會變傻。”最后那半句沈林南是對著小悶葫蘆說的。小悶葫蘆嘴里叼著半塊糯米糕正啃得勁大,聞言也只是撩起眼皮看了看這個一臉認真的大人,沒搭理他。反倒是周北鳴趴在桌子上笑個不停,捂著肚子對沈林南說:“沈大哥,師父他老人家騙你的吧哈哈哈。”笑夠了抬頭,發(fā)現(xiàn)沈林南竟然神情正經(jīng)坐得筆直,臉上略有不悅之色。他瞬間就繃住了臉,不敢再笑擔心又被系統(tǒng)判定為惹到沈林南的脾氣,也換成了嚴肅臉,對著小悶葫蘆義正言辭的說:“聽見沒,沈大哥說了你這小鬼不能喝酒,要不以后更傻!”這次小悶葫蘆聽了進去,看了看老老實實擺在自己面的蛋花湯,又看了看離自己千萬里遠怎么也不會夠著的酒壇,表示很疑惑,一時發(fā)呆到嘴里的糕點都忘了咬。這倆人是不是都喝多了?我又沒說要喝酒。小悶葫蘆心想。周北鳴又朝沈林南笑,待其臉色稍微緩和了,小心翼翼地問道:“沈大哥,你可是有心事?”“我沒有,不過……”沈林南又低下頭沖小悶葫蘆說,“你是不是有?會說話為什么一直裝小啞巴?”經(jīng)他這一提醒,周北鳴也想讓這小孩再開口。畢竟能交流的話就能更準確地知道他的事情,說不定就能順便引出紀世格,隨了沈林南的愿找出天祭劍自己也好漲積分。所以他現(xiàn)在跟沈林南一起緊緊盯著小悶葫蘆。只是想好好吃頓點心的小悶葫蘆嚇得往桌子下面縮了縮,什么都沒說。誰料這還不算,沈林南看他不說話,就指著周北鳴問小悶葫蘆道:“他是你阿爹?”這次小悶葫蘆終于跟聽懂了人話似的,一下抱住了周北鳴,把手上的糕點屑子全擦到了周北鳴順滑的衣服上,毫不猶豫地叫了出來:“阿爹!”周北鳴被撲了過個滿懷,偏偏這次小悶葫蘆摟得還特別緊,一時間黏在了他的身上,怎么摘都摘不掉,只好虛虛的抱著他。“你是不是只會說這一個詞啊?”周北鳴無奈道。當自己脖子被小葫蘆墜的越來越酸時,還是沈林南替他解了圍。他長胳膊隔著桌子伸過來,幫他把這小狗皮膏藥揭了下來。不顧本人反對,陰沉著臉,雙手架起小胳膊小腿到處蹬著的小悶葫蘆,就放到了自己座位里邊,最后還不忘把小家伙的食物湯水全給他重新?lián)艿窖矍啊?/br>小悶葫蘆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這個白衣人,甚至對面那個自己粘著的“阿爹”也敵不過他,只得狠狠用小鼻子哼了一聲。面館的盤子都是可以保溫隔熱的溫盤,蛋湯還是熱乎乎的。用自己方式出完氣的小悶葫蘆就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勺一勺的喝起湯來。“哦?阿爹?”沈林南笑著瞇著眼睛看向周北鳴,眼睛里帶著一絲調(diào)笑和審視的意味。周北鳴不懂他為何要這樣看自己,咳了一聲尷尬道:“這小家伙真的不是我兒子。”“如何證明他不是你兒子?”沈林南笑道。周北鳴愣住了,突然想起前世好像在哪見過這么一條奇葩新聞,說是一個女子去辦什么業(yè)務,結(jié)果對方要求她證明自己的mama是自己的mama。這簡直是無理取鬧閑得無聊嘛,沈林南不應該是這種人啊,喝多了?可看著沈林南還是一如既往地神情。即使是坐在滿是酒水的菜桌前,也有一種對任何事情都胸有成竹能夠運籌帷幄的氣勢。周北鳴真懵了。人一懵就容易緊張犯錯誤,忘記自己一分鐘前才定下的只喝一碗酒的決定。就像現(xiàn)在,周北鳴竟然自己主動去摸了桌子上的酒壇,嘩的倒了一碗又一飲而盡。這才理了思緒給自己壯了膽,本著今晚沈林南就是大爺?shù)男膽B(tài)說:“沈大哥,我有沒有兒子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而且我今天不也跟你說了,他是跟紀家有關(guān)的人。”“你怎么知道他是紀應江,跟紀家有關(guān)?”沈林南笑著問,捏起一顆下酒花生米在手指中間玩兒。“我之前不是告訴大哥了嗎,我有一種神奇的能力能夠知道別人的信息。”周北鳴心虛道。主要還是因為這會兒小天使不在,要是小天使在,他立刻就上演一段之前靠它賺過銀子的神算之術(shù)。“那你知道我是誰家的人嗎?”沈林南問。這一上來他問了個自己不知道的,周北鳴自認倒霉只好如實說道:“這個……我不知道。”這個消息小天使確實沒有告訴他。哎,這下沈林南會更加懷疑自己的吧,他心里嘆氣,等著系統(tǒng)扣分。沈林南卻是哈哈一笑,說:“好巧,我也不知道。”隨著他這一笑,系統(tǒng)告知周北鳴,[實施懲罰者滿意度18分。望宿主繼續(xù)加油。]可周北鳴沒顧得上開心,剛才那一瞬間他心里好像有點疼。此刻沈林南嘴角的笑意還停在臉上,但是從周北鳴眼里看過去,他的臉上傳遞出來的情感根本不是笑,而是……悲傷算不上,算是寂寞吧。周北鳴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囁囁道:“怎么會……不知道呢?”沈林南看著呆呆的周北鳴忽覺得心里一暖,說:“所以這就是我下山的第二個目的,我想來找找看這個世界上還與我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還想找一個……”后半句他突然卡住了沒說完。因為他就這么眼睜睜看見了對面周北鳴眼睛里倏地便涌出了淚水。“……”他頓時什么都說不下去了。愛哭的男人他看過,但愛哭的還哭得這么好看的男人,周北鳴還真是第一個。而且每次看見他哭,他心里就有兩個想法互相打架,一種是這么弱小的人,哭起來真讓人心疼快別哭了;而另外一種則比較暴虐,既然哭起來這么好看,那就哭吧,甚至自己還想再做點什么讓他哭的更狠更厲害。沈林南把后面那個不良想法壓了下去,只是嘆了口氣,伸手撫了撫周北鳴的頭道:“你又哭什么呢?”一怔回神的周北鳴整個臉頓時漲紅了,腦袋在沈林南的手下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于是人猛地一側(cè),就避開了沈林南的手。拉著袖子在臉上一抹,橫著臉嘴硬說:“哪有哭,你喝多了吧沈大哥。”說罷不好意思,又給自己倒了第三碗端起來就想喝。碗剛遞到嘴邊,突然間周北鳴腦子轟的一聲有點爆炸,感覺把腦漿的炸糊涂了。這時候沈林南看著對面的周北鳴站起來,端著碗的手開始搖晃,晃得里面的酒全灑在了地上桌子上,而周北鳴歪歪扭扭地走到他身邊擠著坐下,摟著他的肩膀就開始嘿嘿笑起來。另一只手則舉著已經(jīng)全空的碗開始往嘴邊送,送了好幾次才找到正確的地方。他就著個空碗喝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