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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鳴回道。“沒什么?!鄙蛄帜闲πΑ?/br>周北鳴心里還在想著這個小孩子的身世,便沒覺出沈林南的異樣,只是悶頭思考著。小孩子名叫紀應江。一開始跟紀應江接觸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氣場,雖然模糊但很凌厲,讓他有一瞬間被萬劍刺身的危險感。后來在這個小孩的信息里,他分別看到了和藹慈祥的父親溫柔美麗的母親,還有氣勢恢宏的建筑與浪海濤天的大江。但是因為紀應江的年紀不大,所以這些記憶并不明確,沒有直接信息說他是哪的人。本想探尋無果正失望之時,他竟然看到了建筑上隱隱約約刻印著“紀家堡”三個大字!紀家堡?那就是東海島上的仙劍媒人紀家。于是感受到劍意的他第一時間就懷疑這小孩是這次的媒人紀世格,趕緊向沈林南說了一通。沈林南略一思索,便很肯定的否定了這件事。二十年前,江湖中人是親眼見證紀家夫人那肚子慢慢大起來,十月懷胎誕下了這紀家嫡長子的。就算出生年份稍有偏差,到了如今那長子怎么也是個及冠男子,而這面前的小娃明顯只有六七歲。雖說江湖中有一門精深奧妙功夫名叫縮骨功,可以改變一個成年人的體格,但沈林南剛才從周北鳴身上把這小兒架下來的時候,也摸到了他的骨骼,沒有任何變形的關節,確實是一個幼童。不過即使這個幼童不是紀世格,也是跟紀世格有關系的人,反正都要去紀家堡,就正好把這個小孩給送回去。沈林南看著把那幼兒領進房的周北鳴,想問的話終究是沒問出口,只是喚來家仆給他們送去了小孩兒衣服。周北鳴給狗蛋兒洗干凈了身子換上干凈衣服,之前的小乞丐就變成了小少爺。除了稍微瘦了點,也算是白白凈凈長相討喜,再刨去他就是不說話這一點,絕對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公子。最重要的是不管周北鳴走哪,后面這粘人的小孩都得跟著去,這強烈的依賴感讓周北鳴很受用。特別是小天使在后臺不停地對他匯報著最新的被依賴值,周北鳴邊聽邊樂,笑得是合不攏嘴。對于他個人而言,最難漲的數值,除了慘絕人寰只可偶遇不可多得的武力值,還有莫名其妙不講道理的男性傾心度,就數得上這個被依賴值了。會演會裝,別人就可以信任他,但沒有實力別人就不會太依賴他,就是這么個簡單道理。當自己這被依賴值漲到140的時候,周北鳴才猛地想起一事情。所謂的一級階段的懲罰還沒來,而三天期限也就剩最后的半天了??粗炜旌诘乃D時慌張起來,拉著紀應江就往莊外跑,想把這最后一晚上給躲過去。出了門不知道往哪去的周北鳴看看身旁跟白天判若兩人的小狗蛋兒,確定任誰也不會認出他是中午那個小乞丐的之后,他就拉著紀應江去了她最愛的那家面館,悠閑地要上一壺清茶兩個小菜,坐在店里二樓靠窗邊的位置上消磨時間。“公子,您的茶?!钡昙倚∨畠狠p盈的上了樓,小心翼翼地把茶壺放下,對周北鳴笑笑就準備下樓。剛轉身,周北鳴就叫住了她。“鶯鶯姑娘,請留步?!?/br>“咦,公子怎么知道我叫鶯鶯?”鶯鶯詫異道。“哈哈,像姑娘這樣的美貌女子,怎么能不會知道呢?”其實他就是不知道,也沒找誰打聽,而是他直接從鶯鶯姑娘爹那邊偷過來的。鶯鶯害羞的低下頭,臉上飛快地升起一層薄紅。“公子您快別打趣我了。”她小聲地笑說。“哪里是打趣,這說的可全是大實話。難不成鶯鶯meimei長這么清新脫俗,還不許人說了?”周北鳴又開始不要臉的撩撥起來。說來也怪,前世的周北鳴其實挺矜持的,從來沒有這么對一個姑娘說過話,從來都是客客氣氣不近不遠的發展自己的交際圈。但是來到這個世界,就變成了要么撩漢要么撩妹的樣子了。究其原因,周北鳴想,大概也是對這個世界的人都沒有感情,就不會有所顧忌吧。果然,盈盈更加嬌羞起來,嬌嗔道:“公子才是長的好看呢?!?/br>周北鳴沒想到鶯鶯會這么說,哈哈笑了起來。而這鶯鶯就越發臉紅了,趕緊轉移了話題,道:“方才讓我留步,是為了?”“哦對,我想再點三份小糕點,店里點的最多的前三個。”周北鳴說,說罷手就摸上了身旁照舊不說話的悶小葫蘆。一開始落座時小葫蘆不想跟周北鳴分開,他就只好放棄了與他面對面坐的想法,提溜著把他放在了自己里面,倆人并排坐著。小葫蘆被摸了頭,還往周北鳴身上鉆了鉆。小葫蘆這一鉆,鶯鶯才看見周北鳴身邊的小孩兒,頓時呆住了,好一會兒才問:“公子,這個好看的小少爺是……?”周北鳴看她臉色不對,有點誤會的意思,想解釋說是一位故友家的侄子,“啊這是……”“阿爹!”一下午都不說話的紀應江突然開了口,大聲喊道,一邊還緊緊摟著周北鳴的腰。周北鳴跟鶯鶯的臉都一下子白了,齊齊的盯著這小孩。只不過一個心里想的是“這悶葫蘆竟然開口說話了!”,另一個想的是“這公子竟然都有這么大的兒子了!”鶯鶯不知是遺憾還是失望,看著這位以前素未謀面、這兩天來挺勤的年輕公子嘆了口氣,只是說了稍等,就不再多跟他交流徑自下了樓。周北鳴后知后覺得才反應過來這小葫蘆說話的內容不對,把他摁在自己腿上,在他有點rou的屁股上輕輕打了一下。“你會說話啊狗蛋兒。”周北鳴是真的以為他不會說話,因為小天使之前告訴他說,這孩子已經好多年都沒有張過口,時間長到系統都將他判定為小啞巴了,“你剛叫我什么?這可不能亂叫的啊?!?/br>紀應江摟著他的腰,又恢復了悶葫蘆的樣子,一句也不答理他。只是一直偷偷往樓梯口處望著。等過了一會兒周北鳴又沒了逗他的心情的時候,他的小眼鏡一亮,看見了端著幾個碟子上了樓梯的鶯鶯。小悶葫蘆猛地抬起身,又抱著周北鳴的脖子,用亮堂堂的稚嫩童音大聲喊了一句:“阿爹!”周北鳴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水撒了一桌子。“誒狗蛋兒!”等把這倒霉孩子拽下來,鶯鶯已經放下碟子下去了。周北鳴還想著這長夜漫漫,找個小姑娘隨便聊兩句解解悶轉移注意力,不去想一級處罰就還挺愉快的,結果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只會喊阿爹的小屁孩兒給折騰完了。哎,他嘆了口氣,心說,今晚注定得提心吊膽嗎?不過目前沈林南也沒出現,所以也算稍微安心點,啊,走一步算一步吧。想著想著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