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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哥——”矮疤頭沒想到這瘋子會突地抱住自己的腳,這一個恍惚間竟然真覺得眼前之人是有隱情的,但他還是一巴掌把他呼到了一邊,跟怕被傳染了病似的使勁拍自己腿。矮疤頭惡狠狠的吼他:“你特娘的給老子老實(shí)點(diǎn)!”周北鳴吸吸鼻子,裝出一副身上疼到起不來的樣子,隨便抬了兩下身子就倒在地上不動了,只是揚(yáng)起滿是淚痕的臉,眼睛紅紅的看向矮疤頭。“小弟名為李狗蛋兒,從小孤苦伶仃,因?yàn)榻罟乔迤媾加隽讼砷T師傅,學(xué)會了占卜之術(shù)。昨日關(guān)張之時恰遇一位印堂發(fā)黑要有不測的大姐,就好心給大姐算了一卦,結(jié)果那大姐……那大姐非但不信還有心調(diào)戲小弟,給小弟下了迷藥再醒來就在此處了。”“你會算卦?”矮疤頭果然問道。周北鳴終于勉強(qiáng)撐起了身子坐起來,點(diǎn)點(diǎn)頭:“不敢說天下第一,也能求個江湖第二,聞名江湖的李半仙正是在下。”矮疤頭牢牢看著坐起來的周北鳴。這瘋子把臉擦干凈了,露出本來的面貌,竟然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精致的五官修長的脖子,配上他身上這件臟了的青白婦裙,也生出幾分讓人心動的美貌來。眉眼中隱約有股子大家少爺?shù)挠猓弥泻土苏w的女氣,比他家主子從媚鬼殿找來的那些個定時要吃狼心陰陽怪氣的男寵都好看。這個發(fā)現(xiàn)讓矮疤頭心里一顫,不敢多看他只扭過頭啞著嗓子道:“那你就給老子弟弟來一卦,我要聽出你的糊弄之意就砍了你喂狼!”“沒問題。”這正是周北鳴一開始就算計(jì)好的路子,只不過沒想到這矮疤頭竟第一個想到自己這傻弟弟。周北鳴踉踉蹌蹌的扶著墻起來,在矮疤頭的監(jiān)視下來到院子里憨二旁邊,裝模作樣的拿起憨二的手來回翻看,然后閉上眼喃喃自語的在他手心劃來劃去。惹得憨二又嘿嘿笑起來,邊喊著仙女仙女的邊嫌癢的把手往回撤。周北鳴朝他笑了笑,過了一會才把他的手放下,換了個憂心忡忡的表情看矮疤頭,晃晃蕩蕩的站起來把他往旁邊扯了扯,小聲問道。“大哥……令弟不是天生就有了這個腦疾吧?”矮疤頭瞪大了眼睛,沒說話。“據(jù)我剛卜的這一卦……令弟是幼時受了寒熱,醫(yī)救不及時導(dǎo)致的。小弟說的可準(zhǔn)?”矮疤頭震驚的往后一退,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的傻弟弟,再扭過來時眼睛竟有了些許淚花,他激動地抓住周北鳴的手,哆哆嗦嗦道:“是是是,我弟弟他六歲那年掉進(jìn)冰水,被人救上來就發(fā)了高熱,再往后……就……”說完,這漢子哽咽起來,“李高人,你可知我弟弟是否還有救?”周北鳴剛想撿點(diǎn)好聽的話來哄哄這矮疤頭,腦子里就傳來小天使的聲音。“恭喜主人!智慧值、被信任值、被依賴值各加1!”作者有話要說:矮疤頭:算了,仙女竟然會算卦,先養(yǎng)起來,肥了再吃。某鳴:沃日你仙人板板哦(╯‵□′)╯︵┻━┻第3章貢品心底的小池被這從天而降的3分掀起了小波瀾,周北鳴現(xiàn)在充滿了斗志,開始幻想自己平安度過這365天之后的日子,等他安穩(wěn)了,就找?guī)讉€鍛煉力量的方法,練出來自己夢寐以求的身材。想到身材,他就想起來自己死那天的那個夢,真是垂涎三尺。他現(xiàn)在十分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沒上去舔舔再死。周北鳴心里意難平,不禁嘆了口氣,恨恨地?fù)u了搖頭。矮疤頭看他搖頭,以為是自己弟弟沒救了,登時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這可憐的弟弟啊!”周北鳴嚇一跳,連忙蹲下來幫他拍背,轉(zhuǎn)著眼珠子地想些寬心之詞,道:“大哥你哭甚,令弟還是有希望痊愈的。”矮疤頭從淚眼里看過來,仿佛真的是看到了就是仙女一樣,眼前這人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頓時又俊美了幾分。“那,李高人給指條明路吧。”周北鳴裝出若有所思很難辦的樣子,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矮疤頭以為是他的誠意還不夠,當(dāng)即說:“若高人給條路子,我劉大頭就把……就把全部家當(dāng)給高人做盤纏,為高人在江湖中行走助上一臂之力。”周北鳴皺起眉,瞪大了眼睛訓(xùn)他:“這豈是銀子的問題!半仙我從來都不是為了那些身外之物!”“若能治好我弟弟,高人以后行走江湖遇上了危險(xiǎn)就報(bào)我清雅莊的大名,有我莊主護(hù)著你,高人絕不會再受半點(diǎn)欺負(fù)。”清雅莊?周北鳴暗暗記下了這莊名,在江湖中行走確實(shí)是需要點(diǎn)靠山來唬人的。待到這矮疤頭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差給他磕頭叫爺爺?shù)臅r候,他才悠悠地說:“只是這秘方中有一味極其難尋的藥引,要想拿到這個藥引……著實(shí)是有點(diǎn)危險(xiǎn)。”“還請高人指示。”“這藥引是一朵千年一遇的花,并不是說千年才開一次,它每年都會綻放一次等待有緣人。說它千年一遇呢是……”他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咳了一聲想想接下來怎么編,“是因?yàn)樗L的地方極其詭異,傳說中是開在陰陽兩界邊境上,是連接生靈死魂的花。一旦服下,別說是令弟的腦疾,就是那死人也都能給復(fù)活咯。只是這能見到的有緣人往往都是……有去無回啊。”為了說明這花的難摘,周北鳴愣是給自己在這世界上虛造個師傅師祖門派出來。說師傅他老人家的師祖,就是為了給心上人摘這藥引,辭了師門而去卻再也沒回來,中間還故意數(shù)次哽咽,用自己的情緒感染矮疤頭,讓他切身體會到摘這花的危險(xiǎn),說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矮疤頭聽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有點(diǎn)絕望的意思,但沒死心,又追問:“那這花名是……”周北鳴以為這人聽了前面鋪墊的故事,就不會再問下去了,因?yàn)樗约菏莻€起名廢,完全不知道要給這花起個什么樣子的名字才配得上自己這吹得神乎其神的特質(zhì)。“……雪山干冰蓮。”想了半天,他跟便秘似的吐出來幾個字,組了個爛遍武俠修仙的花名。這單衣跪在地上的壯漢低頭跟著念了兩邊,再抬頭起來眼睛里像是有一道亮光閃過。“有這花我弟弟就能好?”“恩,拿回來配上長白山人參磨成干粉溫水沖服即可。”矮疤頭從地上爬起來,小腿上粘上了幾根干草,不過他壓根沒管,只是拍拍手輕輕地把一直蹲著的周北鳴扶起來,好聲好氣的請進(jìn)屋里,還端來熱水點(diǎn)心伺候上。看著周北鳴在熱水盆里洗臉的樣子才跟想起來什么似的對外面的憨二喊道:“憨二,去拿一身你的衣服給高人換上。”說完就讓周北鳴在屋里好生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