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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向警察,手卻在柜臺下伸過去,放在女人的手上捺了捺。不遠處,那警察挪開了目光。“好了好了,別說了。”楊金誠不得不小聲阻止小虹。小虹順著楊金誠的目光看過去,看見了端坐的陌生人,終於不好再說,攬了攬額邊的頭發(fā),低聲問,“筷子,還一雙呢?”於是,很長時間,兩個人并頭在那里吃那一盒雞rou飯。警察瞥了倆人一眼,再次向窗外看去,但是神情卻泄露了心里的想法。這一對兒,都是南方人。無害的良民,偶爾還鬧鬧小戀愛。女人的到來,意外地讓警察放松了下來。下午時,楊金誠終於和警察攀談起來。“大哥,您貴姓?”他摸出兩支煙,先給警察遞了上去。警察接了過來,“我姓王。”“王大哥。”“你不是本地人吧。”警察點上了煙。“我是浙江人。”“多大了?”“二十九。”“嗯。”創(chuàng)業(yè)的好時候,警察點點頭,心里很有數(shù)。南方人,思路活絡,但也少不了要人照應。“還沒結婚?”“沒,從小家窮,早早出來跟人做生意。”“這不也快了!”老王點點頭,算是對楊金誠和小虹的關系表示了認可,開了句玩笑。楊金誠會意地笑起來,“嗨!走一步看一步的事兒。大哥早成家了吧?”“我孩子都上中學了。”警察笑道。晚上,臨關門時,楊金誠又摸出兩包好煙遞了過去。警察沒有接。楊金誠吃吃笑著,把煙塞進警察的衣袋里。“有啥說的,做生意全靠照應,以後我少不得要靠你們照應呢!”“嗯。”警察點了點頭,“我看你是老實人,碰上麻煩,盡管過來找我。”他們就這樣慢慢熟絡起來。至於警察到這兒來要干什麼,要抓誰,楊金誠什麼都沒有問。但是他知道,該知道的時候,自己一定會知道。接下來,姓王的警察便每天都會過來。再後來,忽然有兩天沒有露面,第三天重新出現(xiàn)的時候,楊金誠順口說了句,“怎麼又回來了?還沒完?”“嗯,沒完……”警察低聲說,“說春節(jié)沒回來,這幾天一定會回來。”便瞇起眼睛看向遠處。果然,這兩天,周圍陌生人和汽車又多了起來。楊金誠坐在收銀機邊,小心地打量著街上遠處那些汽車,辨認著警察們蹲守的位置。老王怎麼還沒到?別是吃羊rou湯又拉肚子了。兩個多月,他已經對老王的習慣很熟悉了。楊金誠這樣想著,提醒自己要去買點藥,再次抬起頭向門外望了一眼,突然一個激靈從頭打到腳,讓他差點跳了起來!──他看見“他”了!沿著左手街道對過的樹陰,他看見一個瘦高的小夥子,穿著灰色的短外套,戴了副太陽鏡,正默默地走來,身材挺拔而勻稱。是他!絕對是他。楊金誠想起天閣給他那張照片上的小夥子。他去找人跟蹤過他。他去送食物,兩次面對面地看見過他。他還去請過醫(yī)生,然後開車把那人送到過一家小旅館里。媽的!眼下,就在重重警察的包圍下,他看見韓天閣的那片葉子正一步步地走過來了!楊金誠急扭頭,看了眼街道里的監(jiān)視車。──再走兩米,媽的,他敢打賭,那小子就進入他們的視線了!轉回頭,楊金誠看見那條橫街上,第二個轉角邊,老王突然低頭大步拐了出來!再轉回頭,他看見對面那人忽然停了下來,就那樣立在街邊,向前面樓上望去。──快跑啊!楊金誠在心里叫出來。就在這時,一輛灰色的面包車從街對過馳了過來──媽的!楊金誠全身一顫,突然一把抓起柜臺上的送貨卡,匆匆寫了幾個字,拎起腳邊一捅油猛沖了出去。“滴──”面包車猛一鳴笛。就在汽車駛過間,楊金誠跑過馬路,交錯而過的一剎那用力把紙條塞進了那年輕人的手里,人卻毫不停息繼續(xù)向遠處奔去,正好截住了老王……(Tobetinued……)PS:繼續(xù)拜求票票,多謝!禁情39下39下陳燁靜靜地站在路邊,望向對面的樓房,頂樓上的家。遠遠看去,那里一片祥和。母親在等著自己,他知道,一如既往。三個月,他銷聲匿跡,在那座遙遠的海島上。陳燁扶了扶眼鏡。三個月前,漁船在海邊打翻,他們奮力向大船游去。幾百米後,大浪突然掀起原木,砸到了陳燁頭上,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被救到了大船上,身邊有韓天閣。武警救起了幾個人,陳燁後來聽說,但是大風暴攪亂了一切,讓他們來不及弄清楚顛覆的漁船上遇難人的身份,就投入了下一場救援。大船終於趁著天黑離開了那片海域。一周後,重傷的阿易艱難地摸到了匯合點,他們終於再次見面了。陳燁看見阿易的傷口上細致地包了紗布,不夠專業(yè),但卻非常細致。兩人曾有幾天難得地坐在一起聊天。因為有槍傷,不敢去醫(yī)院,阿易自己取出了子彈,幸好有人精心照顧了幾天。“是女人吧?”陳燁聽見阿易的手下猜測。事實是,他也那麼想。但是阿易什麼都沒有再說。韓天閣沒有再回陸地露面。三個月,他只在這片異域的領土上養(yǎng)傷,斷絕了和外界的大部分聯(lián)系,借機排查內jian。不能不說,海濱上的相處,病床上的親昵,讓人戀戀不舍。但等到韓天閣的傷口漸漸愈合,那個話題終於擺到了桌面上。陳燁立在路邊冬日薄薄地一片陰影下,望著對面,想起分手時那場激烈的爭吵。“不要回去了,燁子,別回去。”那個上午,他們在那間看得見大海的房間里纏綿。陳燁坐在韓天閣腿上,韓天閣的吻追索著他的耳垂、脖頸。“……不行……”陳燁側轉臉,讓吻迎面落下來。陽光把海水明亮的光波映在墻上,又映在兩個人眼里。一切看來都那麼惝恍動蕩。他們吻了很久。“燁子,你回去會更麻煩。”終於,韓天閣說出了第一句話。“為什麼不能回去?”但是陳燁不這麼想。“我什麼都沒做!他們能怎麼樣?!有什麼話說不清楚?!”陳燁突然扭轉頭。是啊,有什麼話會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