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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呆呆地坐在窗邊。靜靜的臥室里,夜涼如水。只有眼前,臺(tái)燈流瀉下來一片孤寂的燈光。韓天閣看著電話。忍了又忍,他終於還是抓了起過來。突然聽見手機(jī)里那浪濤般的歌聲時(shí),韓天閣莫名地一愣。──開機(jī)了。有那麼一會(huì)兒,韓天閣情不自禁地猜測,“他”是不是已經(jīng)睡下,又或者被鈴聲喚醒,懵懂中看見是自己,卻不來接?果然,很久沒有人接。韓天閣長久地聽著那歌聲,在心里惆悵地嘆息一聲,按了下去。可是就在他手要落下時(shí),突然出乎意料地,音樂戛然而止!電話通了!一瞬間,韓天閣突然緊張起來,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從某一天開始,韓天閣知道,他再不能綁“他”來,不能再要挾“他”,不能再威脅他……那些光盤,那些手段,都再派不上用場──那那,他他他他該說什麼?電話里沒有聲音。韓天閣能聽見輕微又遲疑的鼻息。話筒另一端的空氣好像……炙熱。長夜,靜謐無邊。窗外,風(fēng)掀動(dòng)荷塘,飄來一陣清香。“……我們什麼……時(shí)候再打一場?!”終於,午夜的靜謐里,韓天閣小心的試探。喉嚨異常低沈。電話里一片沈默。韓天閣一陣汗顏!剎那間,他突然想把電話丟下,這是在干嗎啊?!半夜給一個(gè)警察打電話,說……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可是就在那時(shí),他聽見電話里的人開口了。“輸了……怎麼辦?”聲音很輕,有點(diǎn)猶豫。“我輸了,去你那兒;你輸了,來我這兒?”韓天閣小心地看著話筒,說得異常緩慢。話一出口,韓天閣立刻後悔,他太冒失了!也太直白了!電話另一端長久地沒有聲息。韓天閣忽然萬分害怕對方就要掛機(jī)。可是陳燁突然開口了。“兩頭的便宜你都要占……”那聲音幽幽地,響在夜色里,宛若一句耳語。韓天閣一愣,心頭驟然涌起一片狂喜,一瞬間,一下午種種的猜測、煩惱,好像突然都有了著落!他趕緊抓起手機(jī)湊到臉邊,可是還沒等他再張口──忽然,電話里“啪嗒”一聲,掛斷了──干脆果斷地突然把他,重又丟進(jìn)了長夜無邊的孤寂里。“……”頓時(shí),韓天閣像個(gè)剛拿到禮物又突然被兇悍的mama一把收回的孩子,愕然地張大了嘴,看著電話。百般納悶,掛、掛了?就這樣?許久,房間里,韓天閣呆呆地看著電話。要不要厚起臉皮再打?再打他他他說什麼?可是突然之間,電話又急促地響了起來。韓天閣一把抓起來。“你的車呢?”電話里傳來男孩般響亮的聲音。那聲音隨風(fēng)散開,陳燁竟然是在室外了!!“等一下!我馬上就到!”韓天閣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你家東邊,”他想起了一個(gè)地方,飛快說出來,“等我。我在路上了!”※※※※※※※※陳燁在海邊廣場上等著韓天閣。出乎意料地,等了很久之後,他看見遠(yuǎn)處駛來了一輛出租車。陳燁驚訝地看著。那輛車拐了個(gè)彎,遠(yuǎn)遠(yuǎn)地停下,開了車門,一個(gè)人下來站在門後四下張望著,隨即看見了自己。韓天閣向廣場邊那個(gè)人影奔了過去。大樹下,他們相遇了。有那麼一小會(huì)兒,韓天閣幾乎又不知道說什麼,可是對方先開口了,韓天閣吃驚地聽見他說的是──“──阿易呢?”陳燁本能向韓天閣身後看去。“我沒讓他來。”韓天閣放松下來,忽然露出個(gè)孩子氣的神情,眼神得意地一閃。陳燁驚訝地看著,忽然想到他是溜出來了!“你……”他瞇起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後面的話沒說出來。韓天閣看明白了,於是笑著點(diǎn)頭,像只老實(shí)的獅子,“嗯,我沒讓他知道。”一瞬間,他們都不再說話,靜靜地對望著。彼此看著對方間,有些驚訝,有些熟悉,又有幾分陌生的小心。夜仿佛突如其來的被拉長了。分外靜謐。然後就在那一刻,夜的深沈寂靜凄清欲望,突然一起海潮般鋪天蓋地的瘋狂席卷上來!兩個(gè)人再記不得是誰先偏了下頭。他們就在廣場上吻了起來。熱浪頃刻間就把廣場淹沒了!觸在一起時(shí),兩人幾乎不約而同想起,他們從沒有吻過。於是彼此看了一眼,忽然吻得更加熾烈。韓天閣的身體火熱結(jié)實(shí),緊緊地箍住了陳燁。陳燁覺出自己像被點(diǎn)燃般通體又燒了起來,那炙熱的rou體讓他又回到了那兩個(gè)晚上。於是他完全閉上了眼睛,讓韓天閣的舌頭長驅(qū)直入,於是兩個(gè)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反復(fù)地彼此吮吸著,全身涌起一陣陣的酥麻。他們擁在一起慢慢向後退去。激吻讓陳燁腰一陣陣發(fā)軟,最後終於找到了依憑。他靠到了海濱的欄桿上,旁邊,就是那株長頸的梧桐樹。白天那里有無數(shù)人拍照接吻。陳燁還是個(gè)學(xué)生時(shí),第一次實(shí)習(xí)執(zhí)勤時(shí),經(jīng)過那里就偷偷笑話過。他笑話到了春天,人就像自然界的火烈鳥,或者野天鵝一般,成群結(jié)隊(duì)的在這里求偶。然而,那確實(shí)又是多麼自然的幸事,今天他想。晚上,這里卻一片寧謐。他們就是在那里長久地吻著,極盡纏綿。周圍,是空闊的廣場;頭頂,是一輪皎潔的明月;背後,是大海無盡的浪濤。陳燁閉著眼睛,感覺出那老練又guntang的唇,有時(shí)略過他的唇角、面頰,耳郭,吮咬他的脖頸時(shí),竟然讓他情不自禁地呻吟了出來。他的身體越來越向後傾,最後,陳燁不知不覺被壓在那漢白玉的欄桿上。他覺出那吻讓他又興奮了起來。很長時(shí)間,兩個(gè)人的身體緊緊地靠在一起,大腿,腰全都靠在一起。許久,韓天閣抽離了身體。陳燁喘息著睜開了眼睛,慢慢站直了身體。明亮的月光下,他看見韓天閣正熱切地注視著自己,那目光──異常明亮。幾乎是一瞬間地,他忽然有些詫異地醒悟:眼前的人是在戀愛。那麼他自己呢?陳燁不由自主地問自己。陳燁長久地注視著對面的人,在那雙眼睛里搜索著。是的,那目光跟以前大不相同。可是這變化又是從什麼時(shí)候開始的呢?第一次,他記得,他在那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