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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其實只是開始想要和他保持距離了——他還是太著急了,連知意都發(fā)覺了。 不過沒關(guān)系,等容清止和知意分手之后,他遲早還會把人追回來的。到那個時候,一切就會好得多,前提是,容清止不會再次傷了知意的心。 但他覺得也許現(xiàn)在知意還沒那么喜歡容清止,分手的時候也不會那么毫無尊嚴——退一萬步說,如果還是像上一世那樣,那他寧愿一起追去國外。 想來這回知瑤就不會因為姓氏這么反感他了。 但他想了這么多。 計劃都趕不上變化。 容清止回來了,更糟糕的是,他身后還跟了一個人。 裴念也來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好像受傷了。 ☆、男主重生回來了 第十九章 裴念真心實意的覺得, 自己就像是一條案板上的魚。 還是條特別倒霉的死魚。 但他一點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因為知瑤在旁邊都快急哭了, 鼻尖都皺在一起了, 那雙漂亮的綠眼睛此刻黯淡無光。 裴念哪里見過這樣的架勢,就連當初知瑤剛來國內(nèi)、中文爛的沒法和人交流的時候,都沒見過她這么慌張、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做什么的時候。 他只好一臉滿不在乎的側(cè)身拉住著急去付錢、把手續(xù)都辦完的知瑤:“得了, 多大點事, 你這么緊張。” 知瑤瞪他:“你都受傷了!” “你這樣子跟……” 裴念把出殯吞回去, 換了一個詞:“我能有什么事, 過幾天就全好了。” “這像是過幾天就能好的嗎?” 知瑤看著他, 抿著唇。 她聲音隱約帶了點兒哭腔。 這回真嚇到裴念了。 “哎你別哭啊。”裴念蹙著眉頭,拉過她。 想勸她,又覺得不太合適, 便開起玩笑來:“傷在我這, 你哭算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套著白大褂、揣著手走來的醫(yī)生睨了這倆一眼,微微扯起一點唇角:“怎么著, 擱這兒演校園劇呢。” 裴念安靜了一秒鐘。 他特別特別不情愿的喊了一聲爸。 裴嘉平應得比他還不情愿一百倍,總算把手從口袋里掏出來,坐到裴念對面的醫(yī)生座椅上, 先從抽屜里抓出一把牛奶糖來,塞給知瑤。 裴念下意識伸過手去,被啪一聲打掉了,裴嘉平眼里稍稍透出一點鄙夷:“女孩兒的東西也搶,要不要臉了。” 但知瑤倒是很自然的準備倒一半給裴念。 他們很早就是這么做的了, 裴嘉平的反應讓她也僵住了。 裴嘉平安慰她:“沒說你啊,瑤瑤不怕。” 裴念:“……你都不要臉了,我要什么。再說了,我這是幫瑤瑤拿著,減輕她的負擔,好不好。” 他再小聲嘀咕,親爹也是聽得到的。 但看這傻小子都受傷了情況下,他還是比平時溫柔了一點點。 “說謊不打草稿。”裴嘉平懶得揍他,看了看他:“哪兒疼啊,什么毛病?” 裴念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腿疼。” “還要我請你啊。” 裴嘉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很快彎下腰去挽起他的褲腿,嘖嘖的看著高高腫起的腳踝:“拍了ct沒有,片子拿來我看看。” 知瑤替他回答:“沒骨裂,就是腳踝扭傷。” 她之前捧著手里那把糖,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聽到裴嘉平的話才算松了一口氣,趕緊將糖放在桌上,轉(zhuǎn)身去拿ct結(jié)果來。 裴念聲音更小了:“……我都說了沒事了,都不用來醫(yī)院。” 這下親爹都忍不住笑了。 “沒事?”裴嘉平滿臉的嘲諷。 卷了卷紙,在裴念高高腫起的腳踝上拍了拍。 裴念疼得冷汗當場就下來了,他怒視裴嘉平:“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結(jié)果當然是不能。 “你怎么弄成這樣的,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還是騎自行車撞墻了?”裴嘉平問他:“能腫成這樣也厲害啊,幸虧沒骨裂。” 知瑤滿腦子就剩下了一個手術(shù)。 她這回真著急了,趕緊問:“有什么風險嗎?要做多久?做完會恢復嗎?” 裴嘉平:“……我是說不用做手術(shù)。” 他摸了摸知瑤的頭,看她急的額頭上細汗都出來了:“瑤瑤不怕啊,你裴念哥哥沒事啊。” “有事!” 裴念抗議:“你看我像沒事嗎?!” 他是下意識和他爸頂嘴。 但忘記了知瑤還在旁邊,小姑娘這回簡直要愧疚死了,她咬著嘴唇:“我真不該叫你來……我怎么想的,這么晚還要你一起來……” 裴嘉平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不解的問:“這是怎么了?” 他拍了一把裴念的肩膀,“你這傷怎么回事啊?” 裴念沒空回答他。 他先去哄知瑤,故作無所謂的說:“這有你什么事,是我自己要晚上上山,一個人走的,再說也就是摔了一跤,沒什么大不了的。” 看他說的輕描淡寫,實際上額頭上全都是汗。 知瑤的愧疚感越來越濃烈了。 “你別和我說了,我先出去給干媽打電話。”知瑤說,她不想再讓裴念哄她了,本來就有她的責任,“再去幫你辦入院手續(xù)。” 裴嘉平比裴念還快一步:“別住院了,他這種在家休息就行,浪費床位。” 本來想拒絕的裴念:“……” 他現(xiàn)在越來越肯定了,他絕對不是親生的。 病人和醫(yī)生都這么說,知瑤也只好點頭:“那我先去給干媽打電話。” 裴嘉平還問他怎么回事。 裴念打死都不肯說,還說等徐珍雅來了又要解釋一遍,還不如一起解釋,省得他說兩遍。裴嘉平聽完了想擼起袖子打人。 徐珍雅來的時候,都處理完了,也打上了石膏固定。 知意和她一起來的。 路上也都聽說了是怎么一回事。 徐珍雅見到裴念就很不客氣的開始開嘲諷了:“怎么了,你這護花使者自己怎么先受傷了。” 裴念不吭聲。 他沉默的側(cè)過頭去。 嘲諷是嘲諷,但還是親媽。 徐珍雅忍不住心疼的問裴嘉平這得多久才能好。 回答是至少四周。 知瑤這回真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但未免也太丟人了,裴念都不哭,她要是哭了多矯情。 這四周肯定是要臥床靜養(yǎng)的。 徐珍雅還頭疼是不是該請個人過來家里照顧裴念,知意倒是有空,但是指望知意照顧人就是天方夜譚了。 知瑤拽著徐珍雅的手:“我是說……我可以照顧念念。” “瑤瑤乖啊。”徐珍雅摸摸她的頭:“不是你的錯,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