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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聽過沒有!”“怎么沒聽過!”一群人又去議論了。而朱家在自己院子里掀翻了無數的杯碗,飯菜撒了一地之后,終于鬧得朱家夫人上了門。守衛的人沒見過這等熱鬧,先時還湊近了聽,只聽著里面幾聲呵斥,下人們都被趕了出來,他們也不好當著面聽壁腳,都散去吃飯了。屋里的母子兩人等外面的人散盡了,朱離看著留下的一個小廝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了,才微醫在秦氏跟前:“娘親,兒子不在的日子,您可辛苦了!”秦氏在他額上戳了一指頭:“你來了才叫辛苦,瞧瞧,這就弄得自己聲名狼藉的,往后怎么是好!”朱離笑了笑:“哪怕什么!”他已不用在拿聲名來博一門好親事了!秦氏將他眼中的得意窺視無余,她寵著朱離,朱離不在時朱家的事擾地她心神不寧,但現在看著兒子生動活波的表情,想著兒子還算過得有幾分愜意,心里暢快了幾分,笑著揶揄:“這就得意上了?可別叫人看輕,不要了你!”一句話說得朱離臉頰通紅,這事上秦氏是長輩,他究竟面皮薄,卻也低頭答了一句:“他才不會!”怕秦氏再說出別的話來,他忙著換了話頭:“烏桑去了胡人那里,等他回來,我們商議著去一趟徐州大獄。”秦氏半晌沒做聲。闖徐州大獄若被擒住了,朱家便是真正兒的說不清了,可是不走一步險棋,朱家只能這樣拖著,可又能拖多久?上頭的事一旦有個變數,朱家便是覆滅之災!而況她終究不想讓朱離摻和此事!朱離猜出秦氏心事,只握了握秦氏的手:“娘親,你說要我長成好男兒,好男兒沒有遇事就逃的道理,兒子肯定是要和朱家共存亡的!”秦氏無奈地揉了揉朱離頭發:“娘親現在后悔叫你做個男子漢了!哎,兒大不由娘,你千萬小心。”☆、浮生苦直到朱離離開好久,秦氏還在暗自神傷。她初嫁入朱家時也和朱諾琴瑟和諧,柔情繾綣,懷著一生與君相攜,畫眉挽發到白頭的綺麗情思,懷上朱離時更覺丈夫體貼,放心寬慰。誰知上天弄人,她懷胎六月之時卻窺破了朱家風光背后的牽扯,知曉了朱諾在她背后與人做的那些交易,她當時固然激憤,卻還以為朱諾為了家業受人脅迫,是一時糊涂,總還有后路可退。為此她長夜不寐,著實想出了好些個退路給朱諾。可當她一腔欣喜去朱諾跟前獻策獻計之時,一場美夢才被朱諾的無動于衷打回了現實。她的親事雖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也少不了自己的主意,她衷情錯付,傷心之余急著脫身,終于傷了胎氣,致使朱離生來就體弱,稍不留意便是風寒加身,高燒不退。她和朱諾兩相拉鋸,是朱諾先服了軟,將朱離交給她看管教養,許朱離不參與朱家生意。她是吃過虧的人,怕朱離沾染上甩不開的事,便一力將朱離護在羽翼下,只教他立身有道,明辨是非,俠義為懷,小事上從不苛責。如今想來她所教也無甚錯,朱離也照著她的教育在江湖上混出了聲名,這孩子看著是個溫和謙讓,其實心里主意定的很,現在連她這個長輩也勸不回他了!秦氏嘆了口氣,好在此時還有一個烏桑幫襯,看自家兒子的樣子,對那烏桑頗是依賴,諸事都要與烏桑先商量!烏桑,烏桑!秦氏忍不住又要嘆氣。她是為人娘親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像旁人一樣娶妻生子,兒孫滿堂,不受人非議!但她也是過來人,自知情之一事,強求無益!而況比起那些jian惡之輩,自家兒子這點事又算的什么!只要朱離始終立身端正,心有乾坤,和誰一起,都還是她心里那個好孩子!可也止不住有些傷懷,在漸而深沉的夜色里靜默了一陣,秦氏才打起精神來——多事之秋,她再是與朱諾隔閡多年,此時也要扶持著渡過此劫,就算不為別的,只為了自己的兒子。也不知他和烏桑到底商議出什么結果?烏桑又從胡人哪里打聽到了什么?這問題朱離也問,一盞燭火下兩人分坐在木床兩頭,朱離看著烏桑過分冷靜的臉龐,不禁有些擔憂:“你怎么啦?”他問時手掌已附上了烏桑手背。烏桑的手總是很涼。烏桑回過神來,在他臉上啄了一下:“聽到些奇怪的消息,我一時不知該怎如何轉述!”朱離笑著捏了捏烏桑的手:“連你都能震懾,看來這消息不小!不如我來先說?”還沒開口,先被烏桑一把扯進他懷里,朱離都驚了一跳!烏桑今晚未免太過粘人了,烏桑這人其實頗是自持!但朱離沒動,半靠著烏桑將抱夏供詞理了一遍:“這個丫頭心思頗穩,后面的事她定有所隱瞞,只是再也問不出來了!”說著半撐起身子:“腰都酸了!”烏桑推了他一把,等朱離躺倒了,伸手在他腰上捏著:“不止抱夏可疑,惜煙也甚可疑!”只是幾番交手下來也知這兩人城府不淺,沒有切實的證據是再難問出什么來了!“我想著,是時候去一趟徐州大獄了!”朱離腰上也怕癢,但這時候想著正事,竟也忽略了那些感受。烏桑嗯了一聲:“我去!”朱離先是應了,等想了一陣,又忽的坐了起來:“不行,我跟你同去!”他怕烏桑不答應,先舉出他跟著去的好處來:“你武功自然厲害,問話卻不行,那周興懷若不好周旋,我還可從旁協助!”烏桑看著懸在自己上方的一張臉上表情實在認真,忍不住逗他:“你問話厲害?急起來還不是拿劍戳人傷口!”朱離被噎地怔了一下,隨后笑著湊過去問他:“那事是我不對,程大哥,你怎么才能釋懷?但有所求,我無不應的!”朱離是故意輕言挑逗,烏桑看著眼前的人眉目飛揚,言笑晏晏,怎還能把持地住,只摟著朱離腰身使勁揉搓了幾下,朱離還記著在回徐州的馬車上答應烏桑的事,怕他這時拱出火來立時要兌現,忙掙開了,掩飾地揉著腰笑了一聲:“癢的很!”烏桑不戳穿他,只湊過來摟著他:“咱們一起去!”朱離嗯了一聲:“這事不急,還得小心謀劃!倒是你,你的消息可以說了么?”朱離學著他娘親的樣子在烏桑后頸捏了幾下:“若是里面有不能說的消息,你盡可略過了不說。”每次秦氏這樣捏著他后頸時他都無比安心,不知烏桑是否有同感。烏桑嗯了一聲:“沒有不能說的。”他斟酌了一下,湊在朱離頸邊低低笑了,把聲音拖得長長的:“真是一言難盡!”朱離躲了一下,他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