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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只聽他說:“別再跟著我。”而后烏桑長腿一夾馬腹,馬兒竄了出去,他還是,不能不手軟,在看到朱離眼眸里的神色時。朱離卻被烏桑這個笑定在了地上,烏桑這時候沖他笑是什么意思?!而且烏桑這個笑容的意味朱離雖然不明,這個笑容模樣朱離卻有些熟悉,他做夢要劃破烏桑臉頰時,烏桑就對他這么笑了一下。這……他之前沒見過烏桑笑,竟還能做夢做地這樣肖像!只一瞬間,烏桑已不見了蹤影!朱離已沒力氣再生氣了。前面就是徐州城,烏桑往前走只能進徐州城,要回蒼霞山徐州也是要道,徐州城是他朱家的地盤,他就不信進了徐州城他還能讓烏桑跑了!朱離緩了口氣追了過去。城墻下不遠處,烏桑的馬兒垂著頭頹喪地在野地里站著,看來烏桑是棄馬進城了!烏桑進得去徐州城,朱離自然也進得去,此時城中寂靜,烏桑身上又有傷,就循著這血腥味,他也找得到烏桑了。但朱離不料他才下城墻走了不幾步,便被人迎面攔了個結實,朱家家仆撲過來,只差抱住他的腿:“少爺,小的們可等到你了!”像看到佛祖顯靈般興奮。朱離伸手扯起地上跪著的人:“家中出了何事?母親可好?”“老爺夫人都好,府上也好,是老爺囑咐我等,見著少爺立刻請少爺回府的。”朱離夜半見到家仆等在此處,只道家中有了變故,卻不過虛驚一場,他長眉微蹙,只問,“方才進城的人往哪里走了?”家仆低了頭,“不曾看見有什么人,只有少爺。”朱離眼神掃過,那家仆嚇得又一頭跪在地上:“少爺不能為難小的呀,老爺說了,楊家的事既然查出了兇手,咱們就不便插手了,請少爺速速回府。”“老爺怎知查出了兇手?”家仆望著他:“逞州的柳爺都來信了呀,老爺看了很是生氣呢!少爺,這事兒老爺知道地清清楚楚,您別抵賴。”朱離心里一頓,柳城終究等不及自己把烏桑帶回去!他拗不過自己,便搬出了父親!父親命令他并不敢違抗,可……朱離繞開家仆欲走,“你只消說不曾見過我!”“哎,少爺!”家仆攔他不住,忙起身跟在他背后,這家仆只打一聲唿哨,暗處已腳步紛沓,竟還有五名家仆等在這里!朱離看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六個人:“你們攔不住我。”他還笑著,看著仆人說的十分誠懇。朱家家仆卻深知這位少爺的脾性,那聲音里些微地冷意驚得六個人齊齊跪在地上:“少爺身手了得,小的們肯定攔不住少爺。可……老爺說了,帶不回少爺就提頭來見,少爺若不回去,我等只有以死謝罪!”那仆人說著,摸出身上短刀,抵在自己喉頭。朱離還笑著:“這是以命相脅?”那仆人腦袋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小的不敢!”朱離說話間,已拔束發玉簪,在手心輕輕敲了幾下:“這有什么……不……敢?”他話音落處,那發簪在他手心斷成均勻的六段,分別打在了六名仆人xue位,看那幾人都或癱或跪定在地上,朱離才又笑著拱了拱手:“那就勞煩各位多跪一陣,我有要事,暫不奉陪。”☆、急俠好義朱離尋著烏桑蹤跡,一直追到徐州城西,城西主街后便是朱唇橋,朱唇橋后的巷子叫夜合巷,整個巷子里都是青樓妓|館,最魚龍混雜的地方,烏桑能躲到這里來,也算逃命有道。但追到夜合巷,朱離也失去了烏桑的蹤跡。這個時辰是夜合巷最冷清的時候,晨風里飄著胭脂香粉的味道,還隱約聽見幾聲堂館里未盡的歡宴上漏出來的絲竹弦樂之聲,幾個歡飲達旦的恩客趁清早人少回家,腳步踉蹌。各門上倚著的門子們都一臉倦怠,卻還撐著笑臉迎客,看見朱離時熱情地迎上來:“大爺早啊!”朱離摸出銀子打問:“方才可有什么人經過這條街?”門子掂者手里的銀子,笑得臉上折出幾層皺紋:“這么早的天兒,爺是第一個這么早的客,旁人都是回去的呢!”他拿牙試著咬了咬朱離的銀子,眼睛往朱離身上瞄了幾眼,“這么早別家的姑娘們還沒起呢,爺來我們這里坐坐?”說這話時眼神如絲。朱離不動神色往后退了半步,像是要躲開門子纏人的眼神:“轎子呢?哪家出門的轎子回來過?”不會錯了,徐州城他太熟了,烏桑就在左近,就在城西這片地兒里。門子撅著嘴變了臉色,鼻子里哼了一聲:“除了倚歡樓里的那些人還能有誰!爺你不是……”說著拿眼覷著朱離,“爺喲,您可別跟著新鮮趟那一灘兒水,那些人再怎么早也洗,晚也洗,到底還是……”朱離眼神掃過去,算不上冷,那門子卻縮了縮脖子閉了嘴,但看著朱離的眼神里那一抹深意還在。朱離并未理會這個眼神,他道了聲謝,往前走了。只有倚歡樓的轎子回來過,那么烏桑就在倚歡樓無疑了!朱離一徑走進去,走到巷子盡頭,往右轉過去,一條石子小徑穿進了鳳竹林里,走上一陣才能看見幾盞風燈掛在竹林盡頭,照出一片昏黃的光暈。那紗燈簡單樸素,并無彩飾圖畫,只寫了三個蒼勁大字——倚歡樓。倚歡樓是南風館,背后不知靠著誰,在這徐州城經營了許多年,竟是屹立不倒,尋常人要進去不易,要出來就更難了。但偏巧朱離對這地方熟悉,烏桑這一次,倒是躲了個好去處,正和朱離心意!朱離抿唇輕笑,眼睛都微微一彎,信步走了出去。倚歡樓的門子認得他,看他出了鳳竹林便迎了過來,行禮叫了一聲:“朱少爺。”朱離看那門子的一臉為難和尷尬,以為靈棋有客,正要解釋,就聽有人叫了一聲:“少爺!”“祥伯!你,你……”看朱家管家朱祥候在倚歡樓前,朱離覺得自己差點跟柳綿一樣緊張地結巴。朱祥笑容可親,臉上都笑出了褶子,躬身行了個禮:“少爺一路辛苦了,老爺正在家里等著,還請少爺趕快回府吧。”朱離看了一眼倚歡樓高大而簡單樸素的門,對著朱祥深深行了個禮:“祥伯,我……”朱祥還笑著,打斷了朱離的話:“老爺說少爺辦事認真是好事,可少爺家有雙親,出門這么久,沒有過門不入的道理。”朱離心里嘆了口氣,祥伯這話,是說他辦事逾矩了!管家朱祥在府里舉足輕重,父親都敬重依仗的人,輕易小事勞動不到他,他既然站在了這里,雖是笑意盈盈輕言善語地請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