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意的表情,再顧不得自己是個擺事實講道理的文明人,對其進行污蔑:“不要臉!花心臭流氓!” 她這點伎倆在陳司諾眼里很是不夠看。陳司諾過去握住她的手壓在了自己的心口,溫聲安撫:“好了我錯了,昨晚那女人手真毒,抓得我好疼。” 張愔愔疑聲:“……啊?” 他哦一聲:“還有,那衣服上的口紅,昨晚抱她回家的路上太興奮,不小心蹭到的。” 她記憶混亂思路不清晰,他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語。 張愔愔疑問:“你說清楚,抱誰了?” 陳司諾步步逼近,“抱誰了?我想想,我能抱誰呢?昨晚在床上怎么抱你的這也忘了?” 張愔愔步步后退,“誰跟你說這個了?明明跟你說正經的每次都……”很快被逼至床沿,她推了他一下,道:“夠了你。” 陳司諾順勢拽住她的手,“昨晚的賬沒跟你算清,一大早起來就糊弄我?” 張愔愔說:“許你尋花問柳,不許我尋歡作樂么?” “尋什么花問什么柳?”他說:“我只記得你外號張村花,什么時候改姓柳了?” “就知道花言巧語,我懶得理你。” 剛才有多言之鑿鑿,現在就有多膽薄心虛,但所謂理虧人不虧,理不直氣也得壯。張愔愔眼神迸發凌厲的冷光,橫他一眼。 他反而笑,“小模樣挺招人。” 她立馬破功一半,邊走邊義正辭嚴:“你這人真討厭。” == ☆、昨日今朝 今天陳司諾要和大舅子正式會面, 拎了兩罐茶葉, 既不顯得浮夸隆重, 且禮數心意全到位。他有心,花時間尋思琢磨,于是山上的茶商宋老板給他推薦一款。 這里邊有個講究。 上品茶葉作禮, 既襯托身份, 且體現其云心玉質。 所以上好的茶葉在許多達官顯貴那里頗受歡迎。陳司諾常年跟著他老師趙老爺子上山喝茶, 聽倆老頭在那“煮茶論道”, 早熏陶出一身欺世盜名的文雅情cao。 萬千世界, 各方面都涉獵了一點。 張愔愔幫他整理衣領的時候,往他的脖子仔細一瞧,在下巴頜的位置發現一道淺淡的指甲痕, 看來她昨晚真是醉得不輕, 下手沒個分寸,邊邊角角都標記上了,疆域之遼闊。 她碰了碰, 說:“要不用創可貼遮一下?” 陳司諾面向鏡子看了一下,“算了,這位置不湊近誰也看不清, 拿創可貼豈不是成了提示,到時候誰都注意到,誰都往這瞟一眼。” 主要是,那淺淺淡淡的痕跡太曖昧,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那什么呢。但他渾不在意, 張愔愔也不去管他,只提醒一句:“別被我哥看到。” 陳司諾老神在在,“他沒事湊過來看我脖子干什么?” 張愔愔一邊戴耳環一邊說:“陳律師心里有數就好。” 陳司諾整理好袖口,看見她戴完耳環又在涂口紅,一時起了好奇心,過去看了一眼,“昨晚你就是拿這東西蹭了我一身。” 他似乎要翻舊賬,張愔愔裝作沒聽見,不吭聲不接茬。 他哼笑,“裝傻的本事一流。” 張愔愔涂完口紅轉過來沖他彎起嘴角一笑,陳司諾趁其不備,把人抓過來狠狠親了一口,弄花了精致唇妝,張愔愔氣得滿臉通紅,撂起蹄子追著他打。 兩人出個門,磨嘰半天。 於棠一早起來幫林姨張羅,張昀生起床下樓就看見老婆喜樂得跟過大年似的,在廚房里大費周章,可勁兒地花心思備菜。 不知是她會錯了他的意,還是他沒把話語傳達清楚——讓陳司諾過來只是為了談話,不是請他來下聘的,這小女人還真把人當妹婿招待了。 張昀生眼不見心不煩,去了書房,圖個清凈。 小倆口來的時候,家里終于熱熱鬧鬧。 平時張愔愔不在家,她嫂子知書達理,她哥性子冷沉,她小侄子聽話懂事,一家幾口全是喜靜的秉性,在家過日子跟隱居山林了一樣。 客人來了,一家之主卻沒現身,張愔愔親自去書房請她哥。 張昀生卻說:“等吃了飯再說。” 張愔愔小聲嘀咕:“是你自己要見人家,現在他來了你又推三阻四冷落人。” “我找他來談正事,可不是來閑話。” “閑話也可以嘛,多聊聊培養感情……你可以跟他聊一些公司的法務事項,或者新興行業的投融資問題,讓他給你做行業分析嘛。” 張昀生漫不經心地說:“這些事我找他分析?那我公司里請的法務干什么吃的?形同虛設,養來湊數還是擺著氣派?” 張愔愔倚了門,“所以說是閑聊嘛。” 他半天沒應。 張愔愔臨走前說:“你根本就無意接納他。可這個人我喜歡,我自己的人生,得是我自己樂意了高興了這日子才過得下去,不是我選擇的人沒辦法對我的生活負責。” 張昀生抬頭望去,只看得見門掩上的那一瞬間。 直到吃飯時間,張昀生才被老婆喊出來,大舅子和妹婿一碰見,話不投機半句多。張昀生是生意人,也有文雅閑情,古董字畫詳其一二,他老婆就寫得一手好字。一家子簡直是算盤筆墨兩面開花。 而陳司諾對這些沒有研究,他生活當中最文雅的一件事,就是跟著趙老爺子上山喝茶,聽倆老頭閑嗑,練就一身耐燥的冷靜氣質。 其實非要聊的話也是有的,就像張愔愔說的那樣,談談投融資,行業分析,企業上市,IPO此類話題,但這樣的話題聊得再深入,對關系的促進沒什么幫助。 這兩人不是一個行業領域,也不是一類人,指不定聊著聊著,對彼此的觀念產生異議呢。 飯后,張昀生終于開了尊口主動招呼陳司諾,問他會不會圍棋。陳司諾表示略知一二,這也是他陪趙老爺子上山喝茶時,看倆老頭“煮茶論道”給看會的。 棋局三尺,黑白兩子,乾坤一弈。 一陰一陽之謂道。 對弈,便是論道。 陳司諾和張昀生各執黑白,有一搭沒一搭地落子,目的并不在下棋,而在對話。 “聽說前陣子去支教了?” “說是支教,其實目的不純粹。” 張昀生說:“你能為愔愔著想,我作為她兄長理應感激你。其實我并不是看不慣你,觀念不和罷了,我每天要和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打交道,逐個拿來計較怕是沒完。” 陳司諾執著一子,說:“我知道,您是覺得我不靠譜。” 張昀生忽而一笑。 那天他和愔愔扯了一堆,什么“一點成一字之規,一字乃終篇之準”,什么“有章無法,曉理忽情”,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靠譜”三個字一言蔽之。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