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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 陳司諾把胳膊伸出床外,等她來牽他的手。 張愔愔當沒看見,搬了一張椅子湊到床邊坐下。陳司諾視線往上,觸及一張溫淡淡的表情,他仍是把手伸過去,卻碰不到她。 陳司諾看她一眼,胳膊執意地朝她那邊支著,見她沒反應,還晃了晃手腕催促她,張愔愔忍無可忍才去牽住他的手。 他把人往這邊拽一拽,說:“坐什么椅子?床這么大沒你位置?” 張愔愔懷疑他就是因為嘴貧,才被人揍成這樣。 不過這話她沒敢說,也沒依他的意思坐到床邊,她把椅子挪近床邊,為照顧他臥躺不方便扭頭的視角,她面對床頭側坐。 陳司諾這才滿意,拉著她的手閉著眼不言語,看那架勢是要醞釀睡意的意思。 張愔愔少許無語,說:“把我叫過來是看你睡覺?” 陳司諾曉得她心里有氣,這會兒很識相地溫言軟語把人哄著:“無論睡覺還是醒著,我都是你的責任。” 張愔愔默了須臾,說:“你那么大本事,瘸著腿都能瞞著我跑去跟人打架,你的責任太重,我擔不起。”斟酌一下又說:“以后我也擔不起你。” 陳司諾倏地睜眼,靜了片刻才道:“這是什么傻話?” 張愔愔去掰他的手,想掙脫,他卻越抓越緊,她一只細腕被這么攥緊攥牢攥得不舒服,還沒喊疼呢,他倒先絲絲抽氣。 “愔愔,我腰疼。” “……” “這時候別跟我鬧,真想看我身心受創么?” “^” “你創不創跟我有什么關系?”張愔愔還是賭氣:“分手以后……” “閉嘴!”他似乎被那兩個字氣得不輕,挨打的時候表情都沒這么生動,甚至氣得開始訓話:“這種話能說來玩么?” “不是說來玩的。”她嘴巴利索頂了一句。 陳司諾聞言,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 張愔愔見狀,忍不住輕聲問:“你做什么?” 他額頭沁出細細的汗,歇了一口氣才說:“與其被你氣死,不如現在就疼死算了,疼死了你還能解氣,我也解脫。” 張愔愔心軟道:“你躺好,別再動了。” 也許是動作太大扯到了背后的傷口,陳司諾忽然伏在床上一陣陣輕喘,張愔愔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裝相,索性不去搭理他。 陳司諾低吟:“快,快點——” 張愔愔:“……” 她見他演得賣力,問道:“又做什么?” 陳司諾扭頭看她,說:“快過來讓我親一下。” 張愔愔冷不防被氣笑,“你少不正經!” …… 陳司諾腿傷著不能動,腰和背傷著不能翻身,整日整夜這樣臥著確實痛苦,這會兒還要花心思哄人,張愔愔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他計較那些。 他剛才那陣抽氣聲,說不定不全是演的…… 未免被子壓到他的傷口,張愔愔把被子往他腰下掖了掖,問:“這樣你會不會冷?” 陳司諾搖頭,“別忙了,坐過來陪我。” 張愔愔又把椅子挪近幾分,近到再沒有位置可挪,抬頭發現他側著腦袋注視著她,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她笑問:“看什么?” 陳司諾見她笑得可愛,伸手觸撫她臉頰,說:“傻樣。” ==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早了點ww ☆、眼下心前 陳司諾剛醒過來那天上午, 趙副檢察長接到消息, 把事情忙完, 當天下午抽了個空趕到醫院,老爺子大動肝火,對著病床上的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連陳韻也是不敢勸。 陳司諾跟在老頭身邊多年, 不是親生父親也算半個爹了。 老話還說,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呢。 “你厲害!你有本事!你孤膽英雄!你大半夜跑去找死你還帶個小姑娘?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人父母解釋!得虧那護士半夜查房, 看到你留下的東西!那她要不查房呢?她要第二天才查房呢?” “……” “大半夜勞師動眾, 人王局剛睡下就被拎起來, 慌慌張張問怎么回事我都沒好意思說是你小子搞出來的這么一出戲!你!!你臭小子!不讓人省心!我救你干什么?我老頭子有幾條命讓你折騰?!” “……” 陳韻默默出來掩上了門,心想罵罵也好,雖然不一定長記性。 怔了片刻, 繞去了汪錯的病房。 …… 陳司諾趴在病床上, 身體動了動。 趙副檢察長喝一聲:“好好躺著你動什么?!” 陳司諾說:“我跪著讓您罵,您消氣消得快一些,您肝不好, 別再氣壞了。” 趙副檢察長瞪圓了雙目,走近了低聲訓人:“你現在知道我肝不好了?知道你還這么胡來是嫌老頭我命太長是么?你……” 他一對上床上那人那雙靜似深潭的烏沉目光,就再罵不出來。 老頭把肝火紓解罷, 爺倆坐在一塊兒聊了點事,“成了,如今心頭大患解決了,以后你給我安安分分過日子。要不來檢院得了,律師這工作……” 陳司諾說:“不嫌我折騰了?” 趙副檢察長哼地一笑, 剛才一路過來,心里頭慍著一團火的時候他覺得折騰,現在火氣散出去又覺得這叫膽識。 你想想,只身赴敵營和賊頭周旋半日,此前暗中留了線索,等待援軍,最后將其一舉拿下。跟蔡義飛有不法勾當往來的一同株連。 原本他們要抓蔡義飛還不太容易,雖然有證據,但是調兵遣將容易打草驚蛇,他們這里正調著兵呢那邊卻已得知風聲,等準備齊全了他們也早跑沒影了。 最好辦法就是引蛇出洞,再來個甕中捉鱉。 當然,這一環扣一環的同時還走了點運氣,趕了個巧,蔡義飛把汪錯抓了,才讓陳司諾瞞著趙副檢察長,謀了這么一出。 因為如果不瞞著,那老頭不會同意讓他犯這半條命的險。 即便同意了,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出紕漏,以蔡義飛多疑謹慎的性格,說不定一查就察覺出端倪。 趙副檢察長說:“蔡義飛手上幾條命,長期販毒,走私槍支,一樁樁一件件證據確鑿,這回給他九條命也跑不了,你安心養病,其余的事我來辦。” 陳司諾嗯一聲。 趙副檢察長臨走前還說:“汪錯還在昏迷,手術臺上差點沒救回來,現在還在重癥病房,你方便下地了就去看看,還有,跟你一起的那個姓白的姑娘,當時人家替你擋了幾棍,要不你現在……” 陳司諾應:“知道。” “走了,好好歇著。” “您也注意身體。” 老爺子離開以后,陳韻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