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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你是浮世月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著點點頭,看向了現場唯一的女性,“你帶來這妞長得不錯?!?/br>
    白鷺臉色刷得慘白,話都不會說了,她被一個高大的男人限制了行動,只能驚慌失措地遠遠看向了陳司諾。

    陳司諾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腿和腰都傷得重,費了老大勁才勉強站穩,他喘著氣輕佻地說:“蔡先生這么缺女人?”

    蔡義飛低聲笑,“女人是不缺,但沒碰過漂亮的律師小姐,我想玩玩,玩過了還給你?!?/br>
    陳司諾沒吱聲。

    蔡義飛不會輕易放人更不甘心如此妥協,所以想方設法要給予陳司諾痛擊。他挑釁地直視陳司諾,然后示意手下的人,“漫漫長夜,兄弟幾個難熬啊?!?/br>
    在場的幾個男人相視一笑,彼此打了個曖昧的眼色,朝白鷺走了過去。

    白鷺徒然驚恐尖叫:“老師……老師救我!老師?。∥也灰?!我不要??!”

    陳司諾慢慢說道:“我再給蔡先生看個東西?!?/br>
    蔡義飛一見陳司諾這張薄情寡義的表情,心里就兜上不好的預感,就想上去再掄他丫一棍子,掄死了拉倒!他沉默著,保持八風不動的模樣。

    白鷺凄厲的哭喊在這時擾得他心煩意燥。

    陳司諾從西褲的兜里摸出一張信封,再從信封里抽出一張照片,隨手扔了過去。

    照片瞟至蔡義飛腳下,他垂目瞧清照片上的人影以后,暴喝一聲:“都他媽滾??!”那幾個撲在白鷺身上的男人聽見這震天一吼,齊齊地退開,站到了一旁。

    照片里是一個13歲的小男孩的正面輪廓,長得極為俊秀,沖著鏡頭笑得跟個小太陽似的,這照片是陳司諾親自拿手機拍的。

    蔡義飛用一種眼珠子幾欲爆裂的憤怒瞪著眼前的人,“你怎么會有我兒子的照片?”

    陳司諾說:“放心,我不會傷害小孩子,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我要動他也是輕而易舉。”

    蔡義飛狠瞇著眼,從大衣里掏出一把□□,闊步上前,槍口摁住了陳司諾的腦袋,他憤恨咬牙:“你拿一個小孩子當籌碼?”

    陳司諾哼笑,“當年我爸入獄,蔡先生給我精心安排了那幾年的遭遇,那個時候我也是小孩子,我也13歲?!?/br>
    后來他改了姓,在趙副檢察長的庇蔭之下,才安然度過了這么幾年。而他為了能和蔡義飛站在同一個位置上進行對等談判,花了諸多心思,籌碼不怕多。

    蔡義飛的妻兒幾年前就被送去了日本,母子倆一直留在那里過安逸生活。

    陳司諾暗中關注蔡義飛的動向多年,要查這點信息并不難。他抽空飛了一趟日本,找到那對母子的住處以及那孩子的學校。

    蔡家母子身邊總有保鏢看護,不過那孩子一旦進了學校,就等于脫離了保鏢的監控范圍。

    照片就是陳司諾在那孩子的學校里給他拍的。

    他當然不會去動一個小孩子,但蔡義飛神經質且多疑,他忌憚任何威脅。

    蔡義飛打了個電話給老婆,確認妻兒的安全。

    汪家這個孩子消失多年,如今又出現得太突然,他的籌碼一個接著一個拋出來,蔡義飛目前不了解對方的實力,于是不敢輕舉妄動。

    陳司諾說:“蔡先生,不如就像你說的那樣,前塵恩怨一筆勾銷,以后咱們各走各的路?!?/br>
    到了這會兒,蔡義飛終于恢復些許冷靜。從陳司諾走進這里到現在,似乎是這小子主導了一切,他被牽著鼻子走,居然只能一再妥協。

    蔡義飛神經質的情緒來去如風,這下他狀似隨意,手指擦著槍頭說:“我怎么知道,你一旦走出這里,會不會轉頭就把我賣了?!?/br>
    陳司諾默著,以靜制動。

    蔡義飛說:“你手里的籌碼保住了你們三條命,保住了那女人的清白,我答應你,你們可以活著離開這里,不過……我不打算讓你走著離開這里,陳律師懂我意思么?”

    他很高興,他終于看到了眼前這位大律師臉色發沉的模樣。

    蔡義飛樂了,忽然發笑:“陳律師想不想體驗一下,以后坐著輪椅給人打官司?身殘志堅,這個標語怎么樣?我覺得適合作為陳律師以后的人生寫照。”

    空曠的車間,回蕩著一陣粗嘎詭怪的笑聲。

    “陳律師還有什么籌碼可得趕緊拿出來,否則我手上的棍子忽然沒了耐性,誤傷了你那可不太好。我數三下,陳律師再仔細想想。”

    “……”

    陳司諾抿唇無言。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愔愔英雄救美。

    ☆、眼下心前

    陳司諾開始有能力調查蔡義飛的時候, 蔡義飛已經在道上混出了些名堂, 手底下跟了幾個兄弟替他賣命, 那陣仗瞧著還挺威風。

    但這些威風是蔡義非拿命殺過無數條血路給殺出來的。

    都說亂世出梟雄,蔡義飛目前尚未成為一方梟雄,但刀海里滾過來的人不能小覷了他。

    蔡義飛剛涉黑那幾年經歷過些什么, 旁人多數不知詳情, 總之不會太好過就是。蔡義飛把所有的恩怨都算在了汪錯一家人身上, 所以他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年輕人, 他不甘心。

    關于這一點, 陳司諾心似明鏡,所以赴約之前,他就料到自己今晚大概率是無法完完整整地從這里走出去。

    這世上每件事都在考驗你的覺悟, 當你經得多世情, 抵達某一境界,即可堪破生死。陳司諾并不認為自己已經堪破了生死。

    他只是知曉自己這一生總有件事得拿命去換。

    走運的話只需付出半條命。

    比如眼前。

    陳司諾說:“那蔡先生留神,千萬別一不小心把我打死了, 否則這筆賬永遠算不清。”

    眼前這年輕人似乎一身清正風骨。那副錚錚面容瞬間激發了蔡義飛極大的施暴欲,他緊攥鐵棍的那只手蓄了兇囂的力,手筋根根分明地激突, 似虬龍盤曲。

    蔡義飛享受這種絕對壓倒性的優勢,并沉迷被如此氛圍取悅身心的感覺,他詭異地笑,“陳律師放心,我打人從不打臉, 這臉生得這么好看,配上鮮血淋漓半身不遂的軀體……嘖,有風味。”

    白鷺被淚水呼了一臉,表情已然絕望且悔恨,她癱坐地上,像是受到了極大刺激,恍惚地望著陳司諾的方向。

    陳司諾后背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他伸手脫掉外套,扔在了腳邊,說:“來吧。”

    蔡義飛住了嘴,幾步過去第一棍就甩在了陳司諾的后背,把人砸得站不住猛摔在了腳下,他滿臉陰鶩,猙獰得眼珠幾欲爆裂,手停不下來又一棍下去,還落在背上。

    地上的人忍受極大痛苦,除了咬牙悶哼,不浪費絲毫力氣去掙扎,一棍一棍火辣辣狠厲厲,很快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