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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哦】 …… 當然了,那幾位護犢子護著愔愔的姑娘們,想罵陳司諾盡管罵,我看著也挺樂的。【今天又是陳司諾挨罵的一章,頂住,老陳。】 至于愔愔怎么想,請看文案“半片舊月光”。為什么是半片而不是整片?另外半片遺失在了歷史的哪個角落?靜待揭曉【并沒有】 …… …… …… 另外,別看陳司諾人前裝得很深沉,他還是有些孩子氣的,你看他被愔愔氣得都說胡話了,什么“被他x”?就不能是愔愔x他? 話好多,我滾了。 ☆、眼下心前 元旦過后, 眾人又忙碌起來。 開工一個星期后, 秦游給大家開了個會。一來露露臉讓大家面面圣, 這一年他在律所的時間屈指可數,只比他待在家的時間多了那么幾根手指頭。 二來確實有事情要宣布。 本市司法部門聯合各大律所,準備搞一個普法進鄉鎮的活動。 秦游靠著椅背, 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休息不好, 他面色頗淡, 嗓子低沉, 說:“手頭沒什么要事的就過去吧, 對政府的工作表示一下支持。老蘇安排一下。” 他說完宣布散會。 收拾東西期間,孫可怡說起最近在看一部科幻作品,“在那個世界, 人類的心理被數值化, 一旦產生惡意或者犯罪傾向等同于違法,輕則逮捕,重則就地正法。” 張愔愔說:“就律法來講, 思想不是法律規制的對象。” 孫可怡聳聳肩,瞧著陳司諾走過來,逮著人問:“陳律師認為呢?” 陳司諾稍一沉吟, 反問道:“凡胎妄想當菩薩,非得我佛慈悲,孫律師以為這算不算有違人道?”他言罷拿著東西便走。 陳司諾話少,所以一般言語挺精練。 張愔愔在腦子里過兩遍才捋得明白,輕聲說:“也是, 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四大皆空的是菩薩。” 你非得在俗世里普及佛門那一套,到底誰才違反了游戲規則? 歐陽堂嘖一聲,“話也不是這么說,那人間還修寺廟呢,那和尚算什么?為什么要戒貪嗔癡?” 張愔愔微笑:“你想象一下嘛,全人類都成了和尚那是一副什么樣的盛況?” 歐陽堂……不敢想象。 孫可怡拍拍他的肩膀,“你以為是個人就能當菩薩?那唐僧還得取經才成佛,況且唐僧本體也不是凡胎,人家那是金蟬子轉世。你嘛,撐死是個金龜子轉世。” 歐陽堂回過神來,義正言辭道:“金龜子怎么了?你鄙視我人格?” 孫可怡咯咯笑,“別菩薩沒當成,倒做了行尸走rou。好好享受人生吧年輕人。” …… 陳司諾回到辦公室,接了個電話:“老師。” 手機那頭的人說:“汪錯出獄了。” 他問:“不是還有4年么?” 那邊回:“服刑期間表現良好,提前釋放了。” 陳司諾半晌無言,空落的右手垂在身側,樓宇之上他臨窗俯瞰,天色郁茫茫,放眼人間,那浮華好似掩于云渺之下,恍如錦灰堆。 他應道:“我知道了。” 那頭的人語重心長道:“司諾,你是律師,是法律人,別一時糊涂犯傻。” 陳司諾嘴角挑起淡弧:“老師,舉頭三尺是律法,那三尺之外的是什么?” “是人心啊。”張愔愔笑著道。 “得了吧,”歐陽堂嗤之,“都說最不能直視的就是人心,你真指望這東西治愈人間疾苦?” 孫可怡悲悲戚戚地勸導:“年輕人樂觀一點。雖然這個世界負我棄我,但我依然如此熱愛它。只要人~人~都付出一點愛~” 歐陽堂好笑,對著張愔愔說:“請欣賞,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典型病例。” 張愔愔站起來說:“走吧,跟我去見個當事人。” 本案犯罪嫌疑人王佳佳,男,15歲。公安機關以涉嫌故意殺人罪將王佳佳逮捕,立案偵查終結后,公安局將該案移送檢察機關審查起訴。 委托人是王佳佳的母親。 這次的案件有點特殊,王佳佳涉嫌故意殺人,殺的是他爹。 5年前,王佳佳的父親因為跟人打架斗毆致人重傷,被逮捕入獄,坐了5年牢。不久前刑滿釋放,原以為終于能闔家團圓。 沒想到王佳佳在他爹的飯菜里下農藥,想毒死他。 幸好王母發現得及時,趕緊把人送到醫院,經醫院診治未發生傷亡,老王撿回一條命。而王佳佳因此被刑事拘留。 王母抹著淚說:“佳佳還小,他只是一時糊涂,他只是恨他爸……這5年,佳佳因為他爸入獄的事,受了太多委屈,他好多同學罵他是野種,罵他是殺人犯的兒子……” 話到這里,王母說不下去,掌心蓋住了眼,那眼淚從指縫滲漏。 張愔愔趕緊抽了張紙巾給她。 歐陽堂問:“不是說,王先生是致人重傷么?怎么成殺人犯了?” 王母擦干淚痕,眼和鼻紅腫不堪,“那些小孩哪懂得這些?他們不管你犯了什么事,總之坐了牢就是殺人犯了。” 張愔愔安慰道:“您別擔心,現在案子還在審查階段,檢察院的卷宗還沒出來,我找個時間去見一見佳佳,而且檢察院在審查時,會把佳佳的未成年因素考慮在內。再說,王先生不是沒生命危險么?一切等檢察院的審查結果出來再說。” …… 回程時,歐陽堂不甚唏噓:“一個孩子恨自己的親生父親恨到這個地步,那他這幾年得吃多少苦,才下得了這種毒手?” 這話倒是提醒了張愔愔,她說:“我覺得王佳佳的精神方面可能有缺陷。” 歐陽堂點點頭,“這5年對他來說是夢魘,5年前他10歲,10歲開始感受到外界源源不斷的惡意,長達5年之久,產生心理畸形那簡直太順理成章了。” 張愔愔開著車拐去看守所見了王佳佳。 王佳佳和她想象的一樣又不一樣,如張愔愔所料,他瘦弱,沉默,對外界有回避傾向,出乎張愔愔意料的是,他異常冷漠,卻對自己犯下的錯誤供認不諱。 張愔愔無法,只能暫時離開。 年關將至,法院案件堆積,幾乎每個律師手頭都有案子正在排隊等待開庭。 陳司諾一早開庭,回到律所是上午10點鐘,交代白鷺整理案卷以后,自己就一直關在辦公室里,一個下午沒再出來。 亭亭每天坐在前臺,看人來人往花謝花開給看出了境界,她說:“這幾天陳律師心情不好。” 孫可怡問:“你怎么知道?” 亭亭說:“這幾天他一經過前臺,我就能聞到他身上的煙味,這說明他這幾天抽煙抽得很猛,一般短時間內忽然出現這種情況,表示他心境有變。” 張愔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