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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覺得她一個弱女子,又被他們這么多人看管著,定然玩不出什么花樣兒,便讓人給她松了綁。 到底他們這一群都是男人,總不方便伺候女子吃飯喝水如廁吧,有些事情還是得她自己來。 許清如如愿被松了手腳,嚴老爺臨走前吩咐守門的警醒著點兒。 入夜,門口的看守昏昏欲睡。 閉著雙眼躺在床上的許清如聽見他們不滿的抱怨。 又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安靜下來,深夜帶走了所有喧囂,唯有打更者的聲音隱隱傳來。 許清如起身,扯下床單系在一起,打算利用床單從窗戶爬下去逃走。 然而剛都到窗前,兩聲‘砰’的響聲傳來,她身體一僵以為自己露餡了。 下一刻門被推開,兩位身著黑衣蒙面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 官府找了幾天,終于找到一些關于許清如的蹤跡,卻是在鄰縣的客棧,綁架許清如的人都已經被滅口了,包括嚴老爺。 趙京鈺去鄰縣的客棧看了,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行兇者恐怕有些背景,不然怎么敢連皇商都敢殺? 他閉上眼睛,因幾天未睡額頭隱隱作痛。 下一刻,他嚯的睜開雙眼,轉身走出客棧。 他找上了方先生,即便沒有證據,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恐怕與他們脫不了關系。 他不知他們目的為何,但既然有過利用他的心思,那便有談判的條件。 方先生見了趙京鈺,見他雙眼透著血絲的時候錯愕一陣,隨后揮散了仆從。 房門關上,屋內只剩二人。 方先生原本還想遮掩一番,但被趙京鈺那雙能看穿人心般的雙眼,他便覺得不如索性直說。 趙京鈺的雙目好似翻滾著某種濃郁的深沉,那雙瞳的墨色暗潮洶涌,在即將爆發的邊緣。 方先生第一次見到這位學生這樣,帶著要同歸于盡的瘋狂。 “你可知你娘子是何身份?”方先生問。 趙京鈺皺眉,緩緩搖頭。 “當朝皇帝有一寵妃,這位盛貴妃原本是先皇的妃子,當年宮廷被滅,亂臣四處誅殺皇室血脈,盛貴妃帶著剛剛滿月的小公主逃亡在外,最終還是被抓了回去。” “原來那逆臣早對盛貴妃傾心已久,而盛貴妃舍棄與先帝情誼,甘愿委身與亂臣賊子!” 趙京鈺眉頭深深皺著,“這與我娘子有何關系?” 方先生道:“當年盛貴妃是帶著小公主逃走的,被抓回去的時候聲稱小公主病逝了,才哄得當朝皇帝不再追查。” “你可知,你那位娘子與盛貴妃長得極像。”方先生看向趙京鈺。 趙京鈺身子微晃,“便是這樣,也不能確定珍珍與盛貴妃就一定有關聯。” 方先生嘆息一聲,拍拍他的肩膀,并未再解釋,而是轉身離開了房間,給他騰出空間好好冷靜一番。 他知道,話已至此,他定然能想通其中關竅。 許老爺是前朝宮里的太監,許小姐又與盛貴妃長得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兩條證據擺在眼前,由不得當朝皇帝不信。 后宮里的爭斗,亦是宛如龍潭虎xue,從來都不是皇帝一個人說了算。 宮里那位盛貴妃雖然原本勢弱,但仗著皇帝十幾年的恩寵,早已背地里扶植了不少黨羽。 如今皇帝年邁,皇子們為皇位掙得頭破血流,盛貴妃勢頭正盛,膝下又有一位十三歲的五皇子,早就成為其他勢力的眼中釘rou中刺。 趙京鈺到底還是應了方先生。 秋闈在即,他收拾行囊辭別了趙氏和許有德,赴京城而去。 * 許清如正要跳窗逃走時,又被另一伙人給劈暈了。 再次睜眼只覺得后腦很疼。 這是一個陌生的屋子,她身下的床竟是上等檀木制成,屋子的裝飾亦是處處透著奢侈雅致。 屋子中間有個燃熏香的器具,一縷縷煙霧從縫隙中流出,帶出讓人靜心凝神的香氣。 光是這屋里的擺設,便不難想象主人家究竟是個什么樣富貴的身家。 許清如起身,拍拍眩暈的腦袋走到門前。 門果然是鎖著的,不只是門,連窗戶也是封死的。 大概是聽見她拉門的響動,外面的看守的人說道:“姑娘且等一等,貴妃得了空就過來。” 貴、貴妃? 許清如很是懵逼。 所以她現在竟是在宮里么?她又是何德何能招惹上貴妃這樣的大人物的? 謎團重重。 想不通索性也就懶得再想,等見到貴妃便能知道其中緣由。 反正現下她不過是任人宰割的魚rou罷了。 也不知爹和言竹現下如何…… 這般一直等了也不知道多久,只是慢慢屋子暗了下來,想來外面天已經黑了。 又等了許久,除了宮女中途給她送了晚飯,正主貴妃仍舊沒來。 天色已晚,今日貴妃大抵是不會來了,她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她被劈暈后大抵又被下了藥,所以一直到京城才醒來,也不知道過去了幾天。 總之她沉睡了許久,現下全無睡意。 第二日,貴妃仍舊沒來,她能見到的只有來送飯的宮女一人。 本來還想在宮女身上打探些消息,結果發現對方是個啞巴。 她算是悟了,那位貴妃娘娘這樣安排,怕是刻意防著她呢。 一直到第三天深夜,她才有幸見到了貴妃娘娘。 這日夜里她剛剛睡下,門外忽然傳來一些喧鬧,緊接著門被推開。 許清如連忙起身行了禮。 夜色中,宮女拿著燈籠。 即使昏暗,盛貴妃仍舊能看出少女那張年輕的面孔,與自己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 “抬起頭來,讓本宮仔細瞧瞧。” 許清如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向貴妃娘娘。 這位貴妃娘娘以面紗遮面,瞧不清面容,只覺得她周身貴氣,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但偏偏又并不讓人覺得嚴肅,反而有種奇異的溫柔。 她不由心中感慨,果然是能在后宮立足的女人。 盛貴妃對上少女的雙眼,心頭猛地一震,隨后忽然背過身去。 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當真是像極了先帝! 這也是少女唯一與她不同之處。 盛貴妃緩緩閉上雙眼,片刻后冷靜下來,找回些許理智。 她轉身,對少女問道:“聽說你父親是前朝宮里的太監?” 雖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口吻,讓人無法否認,許清如只能點了點頭。 這幾日下來,本來她也想過自個兒被綁架是否與父親有關,但后來又覺著不合邏輯,若當真跟許有德有關,貴妃娘娘綁架的也該是她爹才是,怎會綁了她? 且若當真是她爹有什么秘密,讓貴妃娘娘心生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