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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會不會嫌我無用?” 這個問題他已問過多遍,她無奈又愧疚的拍拍他的背安撫道:“怎會?言竹莫要聽我爹胡說,你先放……” “真的么?”趙京鈺問。 話被打斷,許清如嘆氣點頭,“是的,我不會嫌你無用,但現在你先放……” “我想與珍珍講些事情,珍珍可否聽我說說?” 趙京鈺說著完,用力聞了聞懷中人特有的體香,收緊懷抱,忍住想吻一吻她的強烈沖動,不愿嚇到她。 在她生氣前,他將她松開。 許清如自然是愿意的。 趙京鈺便將事情一一說給她聽。 一番話說完,許清如許久才緩過神來。 才知道,原來趙京鈺不愿入仕是這個原因,但他做出這樣的選擇的確是正確的。 原來方信澤方先生是前朝官員,十八年前前朝覆滅,但一干忠心與前朝的官員偷偷將不到兩歲的太子藏起來。 那伙兒人經營十幾年,近幾年開始動作頻頻,滄州早已再他們掌控之中,甚至連密川州也有不少他們的黨羽。 恍惚許久,許清如才問:“這么大的事,你就這般與我說了?” 趙京鈺道:“我不能入仕,至少現在不能。因為一旦進入朝堂就必然會被牽涉其中,幸而老師……方先生沒有為難與我。” 原本方先生愿意將此事告訴趙京鈺,確實是想將他拉進來共謀大事,只可惜方先生好言相勸許久,趙京鈺仍堅定自個兒的態度,方先生也是沒有辦法。 若是按照方先生本來的做法,有些人既然拉攏不來,就必然要痛下殺手,畢竟這世上最可信的唯有死人! 可他實在欣賞趙京鈺這個學生,忍不住起了惜才之心有所不忍,再加上趙京鈺自個兒保證從此不入仕,絕不成為他們的阻礙,方先生才心軟放了他。 趙京鈺嗓音微啞,“我怕珍珍誤會。” “另則,我覺得岳父說的不無道理,男兒的確應當有所作為。”趙京鈺垂眸,濃密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暗色,“你若是悔婚,我也是理解的……” 許清如堪堪從方才的前朝太子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她實在覺得驚奇,自個兒小小平民百姓,怎的就能跟那些人扯上關系呢? 這會兒聽趙京鈺這么說,便道:“不悔婚,你若愿娶,我便愿嫁。” 趙京鈺眸子瞬間抬眸,一把將許清如抱入懷中,“謝謝,我、我……珍珍這番心意,我定銘記于心!” 什、什么心意! 許清如心底罵了句,將他推開。 之后趙氏便又來了趟,請了媒人備了禮金再次上門求親。 許有德不算熱情,臉上毫無笑臉,算是擺足了岳父的譜兒。 但最后婚期總算塵埃落定,便是定在一個月后。 這下許有德倒是不說時間趕了,因為昨日錢管家將市井上的流言講給他聽,聽過后他氣得一夜未睡,是以巴不得閨女親事早成,叫那些人好好看看,哪個嫁不出去? 等趙家母子走后,錢管家問:“老爺,聘禮是否要收入庫房?” 許有德瞪了他眼:“收什么收?不過是些寒酸的物件兒,丟了了事!” 錢管家:“可小姐肯定不這么想。” 許有德遲疑了,隨即揮揮手,“那便將這些東西送去妝意閣,少在我眼前晃悠!” 于是正在妝意閣盤賬的許清如便收到一個系著紅綢的箱子,聽送東西來的下人解釋后,許清如心中很是無奈。 但是她卻沒想到,下一刻看見箱子里的東西后,她卻差點驚掉下巴! 因為箱子里放著十張一百兩的銀票,外加幾間鋪子的房契和一些珠寶首飾。 她恍惚想起,前幾日聽說有人在東街一下子便收購了好幾間鋪子,出手十分大方! 這些鋪子中價高的一百五十兩,價低的也要□□十兩銀子。 言竹哪來的這么多錢? 許清如覺得自個兒有必要盤問一番,這么多錢是從哪兒來的? * 這日許有義又去花樓找兒子,找到人的時候許茂正摟著個女人衣衫不整,喝酒喝得雙眼恍惚。 許有義見兒子這幅樣子,當真是又痛又惱! 他若早知兒子會變成這個德行,還不如不到湯水縣來投奔兄弟。先前他們一家雖然日子過得清貧,但好歹其樂融融,兒子也是很懂的上進。 許有義和家丁一人一條胳膊將許茂架了回去,等回了屋兒,許有義對著醉酒的兒子很罵一通,卻聽許茂口中嘟囔叫著什么,他湊近去聽,卻聽兒子叫的竟是侄女兒的小名——珍珍。 這…… 許有義瞪圓了眼,但隨后他卻是眼光一轉,徹底將事情的前因后果想通了。 定然是兒子心心念念掛念著那丫頭,卻偏偏礙著兄妹倫理,娶不得想不得,才成了如今這幅醉生夢死的德行! 許有義心中一震,怪不得兒子先前相看姑娘時,怎么都看不上人家,問他原因也死活不說,他還當兒子眼光高。 回去與妻子商議一番后,第二日一早夫妻倆找上許有德。 劉婆子擺早飯時,隔著墻聽到隔壁老爺在臥房里砸東西,同時怒吼:“那小子想娶我閨女,想得美!也不看看你兒子什么德行!趕緊叫他趁早死了這個心!” 臥房中,許有義被弟弟氣得腦袋要冒煙,“茂兒是你親侄子!還不必上個不知哪撿來的野丫頭?!” 許有德氣得跳腳:“珍珍是我生的!我生的!你瞎說什么?!” 許有義嘲笑道:“你個太監也有本事生孩子?看把你能的!” 許有德直翻白眼兒,渾身顫抖的幾乎要就此氣死過去,“你!你!” 許氏見兩人差點打起來,更是被小叔這模樣嚇到,連忙安撫道:“弟弟放心,我家茂兒也是你兒子,往后茂兒定也像供奉他親爹一樣供奉你的!” “只是茂兒現在一心想著珍珍,若不滿足了他,恐怕他會就此墮落,茂兒可是咱們許家唯一的根兒了呀!你總不能看著他這般吧?” 說到傷心處,許氏忍不住拿帕子擦擦眼角的淚。 許有德仍是冷著臉,對嫂嫂的哭訴絲毫不動容,今日這夫妻倆算是徹底惹毛了他。 他道:“誰說咱許家只剩下茂兒一個晚輩?珍珍便是二哥和二嫂的親生閨女,那身上淌著的也是許家血脈,二哥二嫂已死,珍珍是我養大的,現在就是我親閨女!” 許有義夫妻聞言一驚,四目相對。 隨后許有義好笑道,“有德你別逗了,二弟到死都沒娶妻,哪來的閨女?” 許有德對兄長的話很是不屑,“珍珍就是二哥生的我養大的,往后我這家產也都是珍珍一個人的,你們倆就別打什么主意忽悠我?還有,我給你們買了出宅子,你們這兩天就搬去住吧,別老賴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