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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現下也是冷靜了幾分,想起方才的事兒只覺得自己跟魔怔了似的,已然后悔不跌。 注意到許清如那盯著他的目光,也不知這小小婦人氣勢怎么就能這么強,看得他打了個寒戰,額頭上不由得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正欲道歉挽回幾分,便聽許清如道:“翠兒,把他給我捆起來!” 宋常德一驚,直呼:“你敢!” 翠兒只聽自家小姐命令,朝宋常德走過去。 宋常德慌了,口不擇言的威脅道:“死丫鬟,你敢動本少爺!” 翠兒當然敢動,絲毫不懼威脅。 她一向就是一根筋,此時聽到宋常德的威脅,全然不放在心上,心里想的是自個兒又不是宋家的丫鬟,她是許家的人,是小姐的人,便只需要聽小姐的吩咐。 翠兒的力氣比一般男子都要大些,直接抓著宋常德的兩只胳膊,隨后卻是懵了,抬頭看向自家小姐,“小姐,我沒麻繩。” 許清如指了指宋二少身上道:“我看他衣服料子挺結實,你把他衣服脫了當麻繩用。” “你敢!你敢!”宋常德頓時劇烈掙扎起來。 若真叫個小丫頭當眾脫了衣服,那他往后便是真的不用出門見人了,恐怕父親兄弟更是會嫌他丟臉了。 然而翠兒將他控制的死死的,任憑他如何掙扎也掙不脫。 大抵是這段時間外出又歷練了一番,翠兒感覺自個兒力氣比先前更大了幾分。 人群中有人見事情鬧大,便趕緊去找了許老爺來。 許有德趕來時,剛好見到女兒已經將宋二少捆了,宋二少倒在地上跟個頻死的蝦米似的。 圍觀全程的客人見許有德來,便很自覺的給他讓出一條道,并紛紛出言勸告:“許老爺快叫許小姐松開宋二少吧。” “這般羞辱人怎的是好?” 也有人不管許小姐到底會不會放開宋二少,只與身旁相熟的人八卦。 “沒想到宋二少竟然是個表里不一的,我家親戚正與宋二少相親,回去定要將這事兒好好與我那親戚說一說,可別將閨女往火坑里推。” 有人可以壓低了聲音,生怕主人家聽見,“這許小姐果然一如既往的暴脾氣,一言不合就捆人,將來誰家敢娶這樣彪悍的女子?怕是要家宅不寧嘍~” 有人附和:“可不就是!” 許有德走到自家閨女面前,將閨女打量一遍問:“這個雜碎可是跟你動手了?傷著沒有?” 許清如見父親神色間全然沒有責怪之意,心里暖烘烘的,她從未給體會過這樣的感情。 “我無事,”說著指著身旁的男子道,“多虧堂哥幫忙解圍。” 這么漂亮的女子與自己說話,許茂的臉蹭的就紅透了。 許有德樂呵起來,“看見你們兄妹感情好我便開心。” 許清如走到宋常德跟前,對翠兒道,“將他打一頓,丟出去!” 眾人:“……”果然這就是個彪悍的女子。 同時所有人都覺得許老爺應當是個明事理的,不會任由自家閨女胡來吧? 雖說宋二少有錯在先,但他那巴掌不是沒打下來么?這要是真把宋二少打出毛病了,許家能得著好? 果然,只見許老爺臉色一沉,對自家閨女道:“珍珍,莫要胡鬧!” 眾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剛松了口氣,卻又聽許老爺說道:“敢到我許府來欺負我閨女,今日便讓他掉層皮,好知道我許家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說著許老爺目光在人群中找了一圈,伸手一指,指向郝知縣:“看,咱們縣的父母官都看著呢!想來也都看在眼里,是咱們許家吃了虧受了委屈。” 郝知縣懵了,心道這咋還有我事兒呢? 隨后便是許有德指揮著家丁將絕望無助的宋常德架到后門,一陣拳腳相向后,將被打的只剩一口氣兒的宋二少,扔到宋府大門前。 所有客人皆是心有戚戚,這許家當真是沒一個講理的! 許家這么一番作為,的確是讓人輕易不敢再招惹許家人,自然,此后更加沒人敢上門給許家小姐說媒了。 而許茂得知許清如竟然已經嫁過人,心里很是惆悵,整個晚上再無半點精神,最后更是揚言身子不適躲回屋里去了。 又過了一日,許清如正焦頭爛額的整理賬本,店里進了一位客人,可不就是趙京鈺的娘趙周氏么! “許小姐,我想來問問你言竹的情況,你在信里說見到了他可是真的?”趙老夫人見到許清如,便走上前問道。 許清如點頭,便做了個手勢請她入座,邊說,“見到了,言竹一切安好,您可安心。” 趙周氏心里壓著的石頭便輕了幾分。 這段時間她的日子過得極為煎熬,那日得知兒子不告而別去闖土匪窩,她自是傷心不已,回去路上便是一路抹淚,只覺得原來先人們說的有道理,果然兒大不由娘啊! 然而雖然傷心生氣,心里萬分惦念著兒子,倒是有心想厚著臉皮留下來等兒子的消息,卻又考慮著女兒獨自一人在家中,終還是放不下當日便回去了。 回去路上收到兒子的辭別信后,心中也是放心不少不提。 卻不曾想,她回去后卻是有五雷轟頂的事正等著她。 她回到家后,里里里外外卻尋不到女兒的身影,又把村子找了個遍,也沒尋著人,到了深夜女兒仍舊未歸,便意識到不好,這些日子她日日以淚洗面。 先前還當臭丫頭故意收拾了包裹離家,不過是做樣子給自己看,一個十歲的女娃娃,她又如何想到臭丫頭真敢離家出走。 閨女這一走便是半個多月沒了人影,村里私下都在傳說那丫頭自在外頭了,或是被人販子拐賣了。 傳言愈演愈烈,便是趙絲玉真安然回來了,恐怕那流言蜚語也是擋不住,好名聲沒了,往后要想嫁個好人家怕是難了。 趙周氏自是心痛不已,慢慢的也開始后悔。 這些年家里窮,又每個男人撐著,再加上她又一心想著兒子考取功名,便難免苛待了絲玉些。 她若能想到有朝一日會把女兒逼得離家出走,定然對她好些。 現下一切都遲了,唯一能期盼的便是那丫頭趕緊回家來…… 趙周氏與許清如細細打聽兒子情況后,便告辭離去了,對于自個兒閨女離家出走至今未歸的事,她卻是沒說。 在趙周氏看來,許小姐是個外人,何須說這么多,給人家徒增煩惱?自家兒子的事兒已經麻煩她頗多了。 對于許清如千里追隨趙京鈺的事兒,趙周氏雖將她對自個兒兒子的情深意切看在眼里,卻也僅僅是愧疚和感激,不可能僅僅因此便同意趙京鈺入贅許家。 * 轉眼見又是幾日光陰,宋二少爺終于在大夫的日夜看護下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