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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出神的盯著門口,笑著說自個兒剛才在客棧門口見的稀奇事兒,“小姐,翠兒方才瞧見一女子,眉眼間與姑爺好生相似!” 許清如勉強勾唇,“翠兒,你去街轉角處的胭脂鋪子將我訂的貨取回來?!?/br> 翠兒應聲后轉身出去。 許清如心中煩亂,起身走到窗前,窗外車水馬龍卻早已沒了那道身影。 她倒是不后悔自己那翻拒絕,只不知為何心頭有些空空的。 其實她還是蠻喜歡趙京鈺這樣的溫和的男子,但她與趙京鈺兩人卻顯然不合適,若非要勉強在一起,便會有不少阻力,例如一心想要給女兒招贅的許有德,再例如趙京鈺的母親趙氏。 她這人向來最怕麻煩,既然早就預料到后面麻煩諸多,便索性從一開始就拒絕,也算是快刀斬亂麻,將麻煩掐死在襁褓中。 想通之后她便努力叫自己不再難受。 這次進貨花了九成的銀子,因為銀錢帶的少,所以進的貨也不多,便是打包好放在騾子車上帶走也綽綽有余。 身上已經沒有多少余銀,她便做了決定這兩天就啟程回去。 只是現下得罪了趙京鈺,見他離開時似有些氣惱的模樣,現下卻不好勞煩他向縣衙借人護送自己回去。 若無人護送,這一路恐怕危險。 然而等到第二日,她才發現自己竟是將趙京鈺想的狹隘了。 趙京鈺此番下山也是有正事兒要辦,便是讓二當家與萬知縣見一面,如今正事兒辦完,自然要回提星山去,臨走前他手寫了一封信給許清如,但糾結一番后卻將又將信親手撕毀。 最終到底還是懷著難言的心思,去客棧親自同她道別。 隔了一日再見,趙京鈺已換上男裝。 “提星山剿匪在即,很快豐安縣便會大亂,倒是定然后土匪余孽分期反抗,難免傷害無辜人,你還是趁早離開避難才是?!彼麘B度冷淡,與許清如說話間,語氣也宛如一個點頭之交的陌生人。 許清如點了點頭,道:“謝謝,我還當你生氣不會來見我了呢?!?/br> 趙京鈺冷淡道:“朋友之間,無需感謝?!?/br> “離別在即,言竹打算就一直這般冰冷冷的與我說話嗎?”她心里到底還是有些難受別扭。 說著說著,她便委屈起來,“言竹可是氣我誤解你是登徒浪子之事?我知你們讀書人最重這些名譽清白,但有些是你先做了,還不許我說了不成?” 他介意的是這個么? 趙京鈺臉色更是冷了幾分,因被曲解心里憋悶惱怒,偏又不止該如何與這慣會狡辯的女子說道,只抿緊了雙唇,輕哼一聲。 他知自己沒理由氣悶,理智些便知道她理當拒絕,昨日明明是他犯了糊涂做了渾事。 但心情這種東西,又如何是說控制就能輕易控制的? 許清如見他這么一副態度,便更加委屈氣惱,“或許你是覺得自個兒一腔真情錯付?” 他聞言,刷的抬眸朝她看去,但隨后又移開視線,意圖裝作根本沒被她這番話觸動分毫。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存了什么心思,不愿否認。 許清如見他這樣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氣到:“合著我昨日說錯了不成,難道言竹還想……” “我何曾這樣說?也從未覺得自己動了情,對方便必須得應下!你……你既然對我無心,拒絕也是應當,沒什么錯?!壁w京鈺忽然打斷她,嚯的起身便要離開此處。 “可你生氣了!”許清如攔住他,“你可知……可知、可知為何你偷親我,我卻沒將你痛打一頓?你真當我脾氣好不成!?” 也不知為何,大抵是話趕話,她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這句。 說完,她懵了。 他亦是懵了! 房間內,兩人就這般怔怔的瞪著彼此。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清如后知后覺的面頰紅透,卻強作鎮定道:“你可以走了,往后別再惦念我了,總之咱們倆注定是沒有緣分的。” 趙京鈺嗓音微啞:“非要這樣絕情么?” “言竹,不是我絕情,是咱倆不合適。”她頓了頓,“再說了,年輕人情竇初開多正常,來得快去的也快,忍一忍過段時間也就淡忘了。” 趙京鈺定定的看著她:“你如何得知……” 他先前也是如此想,最后卻是越想忘便記的越深,越是不能自拔。 他像個饑餓到極致的獵人,夜夜傻傻癡夢,夢里的女子只有她,他甚至夢見他與她親手為彼此剝開礙眼的衣服,他夢見她冰涼的指尖劃過他的喉結…… 但這些卻并不能讓他滿足,每當清晨醒來,看著空蕩蕩的身側,恨不得再次繼續昨夜的夢,每每悵然若失。 知道得知她遇匪,他忽然便想開了,既然忘不掉,不如索性接受了……只要她也愿意。 偏眼前這人,明明對他有些情誼,卻能做到如此絕情,她的心是石頭做的么? “我……”許清如啞然,書上不都這么說的么? 一片陰影壓過來,趙京鈺瞬間離她極近的距離。 對上她疑惑的目光,趙京鈺面色淡定:“我自是不愿入贅,也不會逼著你嫁給我,但你胖胖若對我也有幾分心意,到時我們成了親,也不會讓你家斷后就是?!?/br> 她茫然問道:“不嫁不娶,難不成你想與我私通?” 趙京鈺差點被自個兒的口水噎到:“亂、亂說!什、什么私通?!” 許清如無辜攤手,瞪著大眼睛等著他的解釋。 全然不知,自個兒早已被帶偏,先前明明想的是做朋友,怎的就談論起你嫁我娶的話題來了? 趙京鈺紅了耳根,不知如何解釋,最后迫于她直勾勾盯著看的無奈,索性道:“你且安心回去等著就是?!?/br> 臨走前,趙京鈺神色認真道:“珍珍,我定不負你?!?/br> 許清如“嘖”一聲,心道原來這便是純情,遇到喜歡的人,便失了理智,忍不住沖動許下諾言。 第38章 許府。 “你說啥?!珍珍跟那臭小子私奔了?!” 許有德昨晚夜里歸來, 帶著失散多年的兄長和嫂嫂以及十九歲的親侄子。既然尋回了親人,自然要一家人完完整整吃頓團圓飯, 怎么著也得把閨女叫回來認認人, 所以一大早他就讓錢管家去把人叫回來。 哪知, 卻得知自個兒親閨女, 跟自個兒女婿私奔的消息! 他能不生氣?他快氣死了! “老爺,您息怒啊,生氣傷身!”錢管家連忙安慰。 許有德順了好一會兒氣才顫抖著手指著外面, “去, 把那個鋪子里的伙計叫來, 我有話要問。” 錢管家連忙指著個下人去將那伙計帶回來,又趕緊給自家明顯已經氣慘了的老爺順氣兒。 等伙計剩兒來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