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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什么丫鬟伙計的,既然都在這小院子里住,便當做自家人就好。 翠兒和剩兒聽到這話時,自是感動的很,翠兒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讓她坐她也不扭捏,而剩兒本來還有些顧慮,見翠兒這般大方,慢慢也放松了下來。 這晚因趙京鈺回來,許清如便吩咐晚飯弄得豐盛些,又讓剩兒去隔壁酒鋪打了幾兩二鍋頭,一頓飯過去,剩兒和翠兒喝的多些皆是醉的不省人事,許清如略有些微醺,見趙京鈺目光清明,心中有些不甘,還欲再勸酒,卻發現那酒壇子竟被那倆不省人事的酒鬼喝空了。 趙京鈺原本還連連擺手拒絕被灌酒,結果見那小酒壇子倒了半天才倒出一小滴酒液,便開懷笑起來。 他笑的恣意爽朗,卻惹惱了許清如,指揮者他將兩個醉倒的酒鬼拖回房間后,又非拉著他叫他扶著自個兒上樓頂看星星。 被樓頂上的小風一吹,趙京鈺也有些顯出醉意,兩人躺在樓頂安靜仰頭看月亮,聽著彼此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平穩。 她看著那輪圓月,眨了眨眼輕聲道:“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身旁的男子沒應,但他略有變化的呼吸聲告訴她,他在聽。 “我知道言竹心中怨恨許家,但是我真的希望有一天,你能放下對許家的恨,我父親做的荒唐事,由我來補償言竹可好?” 身邊之人呼吸停了一瞬,沉默片刻后才答:“你是你,你父親是你父親,你不需要為他補償。” 許清如輕笑一聲,又無奈嘆息,“我知道了……” 頓了頓又道,“不過言竹能這般誠實,我其實還挺高興的……我給你安排好了城外的私塾,這兩日你便收拾東西過去吧,總不好一直這般荒廢學業。” 趙京鈺側頭看向這女子的側顏,潔白的側臉和裸露在外的頸部皮膚在昏暗的月光下顯得更加朦朧美好。 也更加勾人,勾的人心尖兒微顫。 他想,那些話本兒里勾引書生的女妖精,就是這幅模樣吧? 他很快慌亂的收回視線,用盡全力克制愈加粗重的呼吸,羞恥與無措涌上心頭,一時間只覺得自己面上燥熱無比,也幸好月色昏沉,助他掩飾住心中的尷尬。 賞完了月,數完了星星,兩人酒意散去之后下了樓頂,各自回屋時,趙京鈺忽然道:“我老師要回來了,我不知他會如何處理許家,但我會幫忙調和一二。” 許清如驚喜的轉身道謝,趙京鈺只道不比,隨后進了屋關上門。 許清如盯著那關閉的大門許久,才推開自己的房門走進去。 她心里有些愧疚,說到底她是個自私的人,她曾對他說自己‘幫理不幫親’,起初她以為自己的確是自己所說的這樣,但現在看來不過是大話罷了。 她清楚自己對不起趙京鈺,但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許家落難,若是今天她求了,他不愿幫許家,她也不會勉強,只當自己沒說。 甚至她已經做好了自己被拒絕的準備,卻沒想到他竟應了。 他應了,她反而更愧疚。 次日,許清如一早起來就看見趙京鈺坐在賬房先生的位置,埋頭認真處理賬本,這幾日因為事忙,有些賬目便被她暫且放在一邊擱置,留著等什么時候得了空在處理,卻不想趙京鈺是個勤快的。 她走過去一看,卻見賬目竟已處理的差不多了,不由問道:“言竹幾時起的?” 趙京鈺自案前抬頭,淺笑溫聲道:“大致寅時三刻吧。” 她伸了伸懶腰:“言竹真是勤快,真是叫人自嘆不如。” 趙京鈺未答,其實他昨夜并未睡好,一場春夢叫他難得心慌羞恥,想到夢里那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子…… 他嚯的起身,匆匆道了句,“我現在有些困了!” 便慌張的沖回了屋,全程不敢朝許清如身上看一眼。 許清如一陣莫名。 直到日出三竿,見剩兒和翠兒還未起床,眼見客人開始變多,便挨個敲兩人的門,將翠兒和剩兒叫了起來。 第28章 又過了一日, 趙京鈺背著行囊一早去松陽書院,也就是城外湯水縣唯一的私塾。 趙京鈺剛走不過半個時辰, 許府就來人, 說老爺叫她趕緊回去。 許清如心想許老爺這是要主動與我和好了不成?她也很樂意下這個臺階, 當即帶著翠兒買了幾樣許有德愛吃的點心, 就回了家。 剛踏進廳堂,一個茶杯便在腳下炸開了花兒! 伴隨著許有德質問:“不成器的蠢貨,你做了什么?你想害死你親爹不成!” 許清如頓了頓, 將手里的點心遞給站在一邊的錢管家, 這才又回頭冷靜的對許有德道:“爹想多了, 女兒是幫您收拾爛攤子。” 許有德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你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蠢貨,幫著外人來禍害自個兒親爹!” 許清如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明白這會兒這老頭大概是說不通了, 反而可能越說火氣越大,她干脆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許有德氣急沖閨女的后背喊道:“你若敢踏出家門半步,我明日就去找縣太爺弄份真的婚書來!” 果然還是這句話最有效, 他那不成器的閨女停下了腳步。 人都道閨女外道,他以前還不信,現在卻是覺得這句話說得真對, 有了夫君便不把他這個親爹放在眼里了。 偏這夫君還是個沒有真實名分的,許有德真是想不明白, 自個兒閨女怎么就能叫個外人給控制的死死的,合著外人一起來對付自個兒老爹! 許清如轉身,“盡管去就是!您要想作死做女兒的攔不了, 只能在黃泉路上給您盡孝了。” 回應她的是迎面飛來的茶壺,不過準頭兒一般,差點砸到離她兩步遠的下人。 許清如離開了許府,她知道許有德現在定然很生氣,這次是真的生氣。 但就算生氣又怎么樣?有些事情不能妥協就是不能妥協。 許有德當天就氣病了,是真的氣病,臥床不起的那種。 期間他拖著虛弱的身子起來,要斷了閨女的銀錢供應,看她還怎么開店,這才知道原來他閨女早幾日就低價進了一批貨,且她沒從家里支銀子。 許有德頓時更氣了,哎呦哎呦的躺到床上,直嚷嚷著自個兒怕是要死了,叫錢管家去把那不孝女叫回來給自己守孝。 轉眼又過去月余,許有德得知妝意閣的生意越來越好,且在周圍的幾個鎮子和村莊名聲越傳越開,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生意興隆的連閉月閣都不能與之相比了。 許有德心里驕傲的同時,卻又顧慮重重。 但至今父女倆已經冷戰許久,誰也沒想過主動低頭示好,叫許有德心中十分酸楚。 這日許家的門房說有客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