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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掌柜心里苦,心想這大小姐什么時候變得這般牙尖嘴利了,但目前最要緊的是千萬不能讓兩人到后院兒去,眼見姑爺抬腳要往后院走,他連忙上前一步,用自個兒圓潤的身子攔住那高大挺拔的年輕人,急切道:“小姐和姑爺莫不今日先住酒樓,待我讓伙計把后院仔細修整后再住進來如何?” 許清如想了想,也傾向于這樣,雖然她覺得這蔡掌柜嘴里沒有實話,后院十有八九并沒有他說的那般臟亂,但光是聽說后院有老鼠她便頭皮發麻,她是真怕那東西,臟得很,若真被咬一口誰知道會不會染上什么瘟疫病癥的。 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她剛要吩咐蔡掌柜去定酒樓客房,趙京鈺卻已是先開了口,竟是不依不饒道,“夫人,我對這后院的‘老鼠’倒是有些感興趣,不若我去看看這‘老鼠’究竟長什么樣兒如何?” 他一雙眸子朝她看去,許清如讀懂了他眼底的深意。 看來這蔡掌柜定是在后院兒搞鬼,言竹應當是看出來了。 她點頭:“那就去吧。” 蔡掌柜無措的抓住趙京鈺的袖子,不讓他再往后院兒走,“姑爺您可想清楚,可別傷了自個兒!” 許清如見這一幕哪還有不明白的,原來這蔡掌柜竟是拿她當傻子耍呢! 一時只覺得怒從心起,對翠兒喊道:“翠兒,攔住蔡掌柜,我倒要看看他是在花月坊后院是藏了寶藏不成?” 翠兒很聽話,她力氣也很大,至少像蔡掌柜這種常年不勞作滿身橫rou的老叔叔,她還是能攔下的。 況且他們這頭還有趙京鈺這么個大男人,哪能容得蔡掌柜放肆? 蔡掌柜急的忙喊伙計幫忙,但伙計膽子小人也不傻,知道一個隨是自個兒的頂頭上司,另一個卻是大東家,所以此刻早就躲得尋不見人影了,生怕火燒到自個兒頭上。 再說蔡掌柜心里早已是后悔不跌,只恨自個兒不該不將小姐放在眼里,以前小姐不是沒來過鋪子,但從沒見過這般犀利不饒人,也是因為如此他才大意了。 如今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人放進去,蔡掌柜情急之下靈光乍現想出了個主意,只要現下能將人拖住,有了時間處理后院兒,就不怕過后東家問罪,大不了打死不承認便是,沒有證據能拿他怎么著? 但他卻是小瞧了自家小姐的粗暴,竟直接讓那粗壯的沒點姑娘樣兒的丫鬟將他抓住,姑爺掙脫了束縛,轉身便快步閃進后院去了。 蔡掌柜心道: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趙京鈺進去不肖片刻,便傳來一聲女子驚叫,隨后是砸東西的聲音。 又過了片刻,趙京鈺一身狼狽的回來,許清如看他半個身子浸濕,聯想一番便知他被人潑了水,心頭一驚連忙問:“怎么回事?” 趙京鈺面色陰沉的看向蔡掌柜:“蔡掌柜現在可以說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02 17:48:10~2020-05-03 20:26: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huang 10瓶;無音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3章 正在這時, 藏在后院兒的女子卻是緊跟著趙京鈺沖出來,手里拿著個掃帚便亂打人。 趙京鈺連忙護住許清如躲開, 翠兒撲上去把那女子壓倒在地。 蔡掌柜連忙過去拉開了翠兒, 嘴里喊著:“你這笨重的丫頭快起開!別將我夫人壓壞了!” 許清如心魂已定, 看向那被壓在地上的女子, 只見這女子頭發凌亂,身上穿著破舊的衣裳,看面容這女子已不年輕, 皮膚有些粗糙色衰, 那雙眼也是渾濁不清不像是清明之人。 女子被翠兒死死壓在地上還在拼命掙扎, 只她力氣太小,最終還是在那蔡掌柜幫助下才掙脫了翠兒。 蔡掌柜將那女子扶起來,女子一雙眼睛滿是惶恐, 躲在蔡掌柜身后,沾了泥的雙手死死抓著蔡掌柜的衣角,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 這女子瞧著不太像正常人的模樣。 蔡掌柜這時按著那女子跪下磕頭, “求小姐給小的這傻夫人一條生路,莫要將我趕出鋪子!” “這女子是你夫人?”許清如遲疑道,“你夫人不是……” “求……求小姐, 給我、生路。”女子到了這會兒才遲鈍的開了口,又學著蔡掌柜的樣子磕了磕頭。 “我夫人并沒死啊小姐, 是……是我那老娘將她趕出家門,對外便稱她死了,其實……其實, ”蔡掌柜這么個年近五十的大男人,說著說著竟是哽咽起來,“是我家老娘想讓我這傻夫人騰出位置,好叫我家里那位繼夫人過門……” 人人都說家丑不能外揚,蔡掌柜若不是沒辦法也不會將自個兒家的丑事往外說。 “你……”許清如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蔡掌柜又是磕頭,“求小姐給賤內個住的地方吧,若小姐不嫌棄叫她給小姐做牛做馬都使得,她雖遲鈍一根筋,但也是能干活的!” 許清如有些措手不及,她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方才聽到內院有女子尖叫,還猜想這蔡掌柜莫不是私自在后院養了外室?依著這蔡掌柜的身家,真養外室恐怕也是那不入流的女子。 卻沒想到人家養的是自個兒親夫人,便是因為要背著家里人在外面偷偷養,才搞著這般鬼鬼祟祟,做賊似的。 許清如同情這女子,也為蔡掌柜的重情重義有些感觸,又叫她如何硬下心腸趕走蔡掌柜和這可憐的女子? “你為何不把她接回去?再說你夫人的娘家人也答應你家對她這般為所欲為么?”許清如問道。 蔡掌柜苦笑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她這些年只生了個丫頭,便是岳父那邊也沒立場來鬧,我娘也是因此才做的這般絕。” 這么說來,也是實屬無奈。 許清如想到許有德,也是心心念念盼著閨女趕緊生個孫子,她這才意識到自個兒先前太過想當然了,在這個世界,人人都重子嗣,人人都覺得只有生了兒子才有希望。 不能說他們有什么錯,生處環境如此罷了,只這樣的環境叫她覺得有些無奈壓抑。 “分明是你自個兒自私懦弱,明知老娘做錯卻不反抗爭取,不就是怕擔了不孝名聲或是膝下無兒子傍身被人恥笑,何必將自個兒說的那么無辜?” 許清如一怔,詫異的看向站在身旁的男子,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只他說出的話卻叫人無法不動容。 讀了這么多年圣賢書的人,難道不應極重孝道么?怎的他確是偏偏不走尋常路,能置身事外的將道理看的這般明白,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