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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雖則她們也覺得自個兒很冤枉。 辛mama罵完后問:“可知道錯在哪兒了?” 兩人怯生生的答:“知……知道了。” 實則根本不知道,那趙氏不讓小姐進門,她們這些做奴婢的除了干看著又能怎么辦?但辛mama正在氣頭上,連素來傻憨憨的翠兒都不敢說真話。 辛mama又問:“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們該怎么做?” 兩個小丫頭面面相覷,又不約而同地小心翼翼地看辛mama臉色,見辛mama臉上黑沉沉的,嚇得連忙縮著脖子垂了腦袋,也不知如何作答。 辛mama嘆了口氣,她心里是著實氣惱,伸出手指恨恨的在兩個丫頭片子腦瓜上點了點:“下次若再有人敢欺負小姐,便直接打上門去,叫他們知道咱們許家可不是好欺負的主兒!往后再見到咱們許家的主子,都得小心這些!” 兩人連忙點頭:“是!是!我們曉得了!” 許清如披頭散發地從耳房出來,恰巧就聽到辛mama這霸氣刁蠻的話語,只覺得一陣無言,心想原身的刁蠻任性怕不就是被這辛mama手把手教出來的? 還真當自家小姐是公主不成?還誰都不能欺負? 不過雖然辛mama霸道了些,但被人回護卻也叫許清如覺得暖心。 而辛mama因怕小姐傷心,之后便不再提回門的事,倒是叫許清如松了口氣。 隔日上午,閑暇時許清如來了許有德書房,在書架上找了本陳年賬本翻閱整理起來,因她覺得這賬本理的實在沒有章法,她雖在理賬上沒什么真本事,但在原先的世界時也是使用過一些理財、記賬的軟件,如今倒是正好可以用在此處。 雖然賬本是紙質的與前世的軟件有所不同,不過再琢磨琢磨,沒準兒能整理出一套恰到好處的記賬方式。 這一埋頭干活便全身心投入其中,直到錢管家來敲門。 許清如看向站在書桌前的管家問:“什么事?” 錢管家想起方才莊子上的管事來說的情況,也是十分無奈,說是莊子上的幫工偷東西被抓個正著,那幫工嚷嚷著自個兒是姑爺家的親戚,管事的哪敢私下處置?便遣了人來問。 錢管家一聽那也是不敢私自拿主意,畢竟現在小姐是府里唯一的主子,而小姐必然會偏幫縱容姑爺家的親戚,不過管家雖不敢瞞著小姐行事,卻礙著老爺威嚴也得勸一勸小姐,不指望她不縱容趙家親戚,好歹勸她查一查那幫工到底是不是冒名的不是?如若不然等老爺回來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錢管家道:“小姐,是這樣,莊子上的幫工犯了錯,說自個兒是姑爺家的親戚,管事遣人來問該怎么處理?” 許清如皺眉:“這等瑣事往常難道沒發生過?” 錢管家道:“倒是有,那些鄉野蠻人被請來做幫工,自然少不了雞鳴狗盜。” 許清如:“那你為何還專程來問?和往常一樣便是。” 錢管家解釋:“對方說是姑爺家的親戚。” 許清如問:“所以?” 錢管家正欲再細說,卻忽然一頓,意識到自家小姐是個什么意思,頓時笑嘻嘻的領了命:“小姐英明公正!我這就去回了莊上管事遣來的人。” 許清如:“……”雖然被恭維,但她莫名覺得自己被人瞧不起了。 仔細想想,好像從來到這里,她身邊包括辛mama和錢管事在內,都處處為她cao心。原身脾氣差對下人也時常不當人看,身邊卻還能有這么忠心為主的下人無論大事小事,為她cao碎了心,上頭還有個將她捧在手心里的老爹,究竟該算是運氣好還是不懂珍惜呢? 錢管家剛走沒多久,又有蓮兒來敲門,遞給她一封請柬,說是宋家的人送來的,許清如翻開看了看卻見底部不僅有宋四小姐的落款,還多了個‘甘婉’的名字,她回憶一番,發現對這位叫甘婉的小姐沒什么印象,但也沒什么所謂,只接下了請柬,應下了五日后踏青節去長游湖小聚。 湯水縣雖小,但也有等級之分,雖說朝廷將百姓以士農工商的等級來劃分,但民間的地位卻往往自行以官、商、農的地位來的,像湯水縣這個地方,厲害點兒的商人也就僅僅比縣令和縣丞的勢頭低些,一般捕快師爺什么的,見了這些頂尖的商人還不是得恭恭敬敬。 許清如清楚既然自己身處其中,這類社交必然是免不了的,看帖子上定的日子都是三天后,想來是這些小姐們商量好了組團兒來的,她揮揮手讓蓮兒正常準備就是。 話說在莊子上偷竊被抓的幫工卻并不甘心受罰,雖然管事的已經看在姑爺的面子上手軟了些,但這幫工卻覺得管事的肯定沒把自個兒是趙家親戚這事兒報上去。 不然定不會罰他,再怎么說自個兒也算是許家的親家不是? 這幫工倒是沒說謊,他不僅是趙家親戚,還是近親!他是趙京鈺的表哥,趙氏的親外甥,名喚周言誠。 周言誠被打了棍子丟出莊子后,便回家跟父母訴了委屈,周言誠娘一聽自然生氣,被兒子慫恿一通當天下午便帶著丈夫趕去湯梅村找趙氏說理去了。 而趙氏此時正冷臉背身躺在床上,兒子女兒做好了午飯端到床頭她也不吃,勸急了便說“自個兒餓死在床上最好,剛好叫那些不肖子稱了心!” 若問她meimei親事,她便不是破口大罵就是砸東西,卻始終不愿正面說一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趙京鈺轉頭問meimei,趙絲玉便哭,同樣是不愿說。 一時間叫趙京鈺無可奈何,這還是趙氏第一次對他這般蠻不講理。 到了第二日中午,趙氏依舊絕食,趙京鈺勸不動便沉下臉來,站在母親床邊冷聲道:“母親非要這般作踐自個兒,叫我這做兒子的不能奈何,便只能擔了不孝名聲從此絕了科舉之心,在許家做個賬房先生罷了!” 說罷,他也不管自己母親作何反應,便轉身絕絕離去。 叫趙氏氣得直重重拍打床板,氣急恨道:“我當初就不該把你這不爭氣的種生下來!” 趙京鈺出門透了口氣,在田埂轉了轉到了傍晚才回去,結果剛一進門就見自個兒母親正拿著掃帚打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那掃帚往兩道眼熟的身影上招呼,打的兩人抱頭鼠竄,邊打人嘴上還不留情的罵罵咧咧。 多少年了!趙京鈺多少年沒見過母親這般彪悍的模樣了! 這些年趙氏總是自持是讀書人的娘,便也跟兒子學了幾分斯文委婉,但其實她骨子里還是個潑辣婦人,一個早年喪夫的寡婦,她若不潑辣這么些年早被欺負慘了,家產都保不住還能培養出個舉人出來? 這幾日她也是氣急了,懶得管顧自個兒舉人娘的形象,況且唯一的兒子都入贅給人家了,她還顧個狗屁形象! 此番一陣撒潑打人,倒是格外酣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