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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如何解決,也都由謝瑾華獨自負責。柯祺在暗中盯了一下進度,見謝瑾華做起事來井井有條,心里頓時就有了一種老父親般的驕傲。一轉眼又到了下一個休沐日。因提前收到了夫夫倆的信,安家特意把房間準備好了。夫夫倆會在葉丘村住上一夜。之前有幾次,夫夫倆住過葉正平家。但葉正平現在成親了,住他家就不如以前方便了。葉正平的妻子是一位國子監祭酒的女兒,身份相當于中的李紈,嫁給葉正平絕對是下嫁了。但這姑娘性情很好,嫁過來以后,對著和離在家的葉jiejie也很和氣。葉正平得此賢妻,日子過得很是美滿。每回見到劉園表姐,柯祺都覺得表姐瞧上去比上次更胖了。嫁了人的表姐比以前要行事大方很多,因為是舉人娘子,她自己又認識幾個字,就常被村里的婦人們拉去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主持公道。在柯祺看來,劉表姐現在就干著社區居委會主任的工作。夫夫倆在安家休息了一下,拿著香燭、紙錢就上了山,柯祺還從安家借了一把鋤頭。墳前長了新草,柯祺用鋤頭把周圍的草大致地弄了弄。靠近墳頭的草則被他們用手拔掉了。謝瑾華點了香,柯祺往銅盆里燒著紙錢。柯祺在心里默默地想到,江姑娘你安好,還有那誰也安好。他特意多帶了一些紙錢,一些燒給了江姑娘,另一些則悄悄地燒給了那位不為人知的謝瑾華真正的生母。從墳上回來,夫夫倆在葉丘村里轉了轉。劉園表姐悄悄地把柯祺拉到一邊,問:“上次跟著你們來的那個小廝,大塊頭的那個,他說親了沒有?我們村里有幾家看上他了,就想托我說個親。”有著魁梧身材的厲陽在村里的婚姻市場上很搶手。柯祺不敢胡亂給厲陽點了鴛鴦譜,就去找謝瑾華商量。謝瑾華搖搖頭說:“我前些天剛和二嫂說了這事,讓二嫂身邊的嬤嬤幫厲陽、厲桑他們配一段合適的姻緣。二嫂那里估計都有眉目了。”府里的事情都由莊氏管著,小廝丫鬟的嫁娶當然也要過她的手。“這倒是更合適些。”柯祺說。葉丘村里有好幾只散養的貓兒,這是人們養著用來逮老鼠的。謝瑾華最喜歡其中的一只三花,然而逗了半天,那貓就是不靠近。等第二天他們離開時,謝瑾華坐馬車里頻頻回望,看上去極為不舍。“你要是真這么喜歡,要不我們去問草園把阿黃接到維楨閣養起來吧。”柯祺十分體貼地說。謝瑾華搖了搖頭。柯祺惦記著回問草園拿那本男男-春-宮圖,說:“你是為了我考慮才不去接阿黃吧?我這邊沒關系的,阿黃這貓有靈性,我瞧著要比一般的貓更討喜呢。”為了拿到春-宮圖,柯祺決定好好夸夸阿黃。謝瑾華還是搖了搖頭:“不了,阿黃生活在問草園里更自在些,跟著我們進城反而不自在了。”柯祺只覺得膝蓋上中了一支名為“自作多情”的箭。夫夫倆到底沒有回問草園,因為柯祺這一天下午已經有約了。祁編修早早就約了柯祺喝酒。地點定在了憶仙樓里面,祁編修已經知道了這里算是柯祺的地盤,不用擔心他們聊天的內容被別人聽去。謝二從南面寄來的香膏已經收到了,柯祺自己留了幾瓶,其余的都帶給了祁編修。祁編修得了好處,也把柯祺當自己人,說:“你和謝六元沒有夫人交際,只怕對京城中最近的聯姻情況不夠了解,我這兒整理了一份名單,你拿去看看吧。”這話說著,他就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小本子。柯祺確實沒有夫人交際,但別人家的聯姻和他又有什么關系?祁編修卻特意把這一點拿出來說,就說明他肯定是發現了什么,還想要借機提點一下柯祺。于是柯祺接過小本子放回了自己的袖子里。祁編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怎么好意思的解釋了一句:“我家中庶妹到了該說親的年紀……”因為庶妹要說親,嫡母一心要待價而沽,她每每心里有了人選,總要祁編修去考察一番,祁編修索性就整理出了一份青年才俊的名單。他漸漸就發現,幾個主位妃嬪的娘家,如今嫁娶太過頻繁了。祁編修是個謹慎的性子。他自己謹慎還不夠,因把柯祺當自己人,所以也提醒了一下柯祺。不要小看了姻親往來,世家的人脈很多時候就是通過姻親這張網拓展開來的。有兩個看似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通過姻親,可能這人妹婿的舅家表妹剛嫁給了那人的妻家族弟,這兩人就悄悄聯手了。祁編修這其實是在提醒柯祺,千萬不要得罪了一些看似沒什么背景其實根本不能得罪的人。柯祺沒有當場看本子,只開著玩笑轉移了話題,道:“你總盯著外人,小心家里的那位跟你急。”見柯祺提起了家里的契兄,祁編修深深嘆了一口氣,道:“別提了,我昨天剛惹他生氣了一回,都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讓我進屋子。”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喝了一口,那樣子看上去很是凄涼。“咦……你這性子,竟然還能惹他生氣?能說說是怎么一回事嗎?”柯祺問。祁編修說:“昨日他派人去天香樓里買了醬肘子,你也知道的,天香樓的醬肘子十分難買。難得排隊買到了,我們又讓廚房里弄了兩個小炒,然后一邊喝酒,一邊吃肘子……哎,那肘子確實是香啊!”柯祺點了點頭,這氣氛聽上去不錯啊。祁編修繼續說:“他私底下喜歡玩核桃,我就想辦法弄到了兩個品相好的,只是一直沒好意思送給他。昨日喝了酒,我趁著酒意把核桃拿了出來。他瞧見了以后,果然非常開心,還說要好好謝謝我。”事情發展到了這里也沒什么問題,柯祺搞不懂祁編修是怎么搞砸的。祁編修再次嘆了口氣:“我當時不過腦子地問了一句,你該怎么謝我?”“這不是挺好的嗎?為著一些小事討賞也是夫夫間的情-趣啊。”柯老司機安慰祁新司機說。祁編修用一種“你還是太年輕”的眼神看著柯祺,繼續說:“他那時就沖著我笑了,反問了我一句,那你想要讓我怎么謝你?我一聽這話,就想起了你說過的,在自己的契兄弟面前不能太過正經了。”“所以,你做什么了?”柯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