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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臺面,有時又有些小家子氣,但其中的人心算計、胡攪蠻纏還是有可取之處的。皇上從后宮女人那兒取到經(jīng),心里有了諸多壞主意。等到大朝會時,朝臣們忽然發(fā)現(xiàn),皇上看著他們的目光有些詭異。而且皇上變得好難纏啊。作為讓皇上變得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罪魁禍?zhǔn)祝蚂鞯娜兆訁s過得很是逍遙。京城中,說書人還在說著柯探花和謝六元間纏綿悱惻的恩愛故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天作之合,甚至這場天作之合快要傳得天下皆知了。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靈機(jī)一動,想起柯祺和謝瑾華之間是法嚴(yán)大和尚算得八字。一時間,法嚴(yán)大和尚就成為了京城中未婚男女們競相追捧的對象。起先是說,法嚴(yán)大師懷有神通,能給人算出美滿姻緣來。漸漸地,流言越傳越離譜,竟有人說法嚴(yán)大師是天上的月老下凡,得他一根紅線,就有美滿姻緣。好好一位得道高僧就被世人捧成媒婆了。法嚴(yán)大師如今住在皇家寺廟。尋常的百姓輕易接觸不到大師,但達(dá)官顯貴們還是能尋著機(jī)會湊上去的。見越來越多的人來找自己為他們的子孫測算姻緣,大師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端著一臉的莊嚴(yán)寶相,只覺得非常無奈。大師是南方人,他講得方言沒有人能聽懂。他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用家鄉(xiāng)的方言說:“每見一次人,我都要換上法衣,換上嚴(yán)肅的表情,真是沒有舒坦日子過了!而且月老是牛鼻子老道們拜的神仙吧?我一個念阿彌陀佛的,真找我算了姻緣,他們難道就不怕道家的天君天將們半夜去他們家鬧騰!”小沙彌聽不懂大師說的話,茫然地看著大師。大師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換了一口京話,說:“阿彌陀佛,老衲剛剛是在說,近來寺里香火十分鼎盛,這都是菩薩保佑的緣故。我佛慈悲,老衲決定要閉關(guān)參禪,修慈心將一切功德都回向眾生。”出家人不打妄語,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沙彌雙手合十,對著大師頂禮膜拜。冥冥之中皆有定數(shù)。大師遙望京城的方向,仿佛見到了一輪紅日冉冉升起。不過幾天,朝中的大臣就都知道,柯祺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雖然皇上并沒有每天都招他去伴駕的,但隔三差五總會有那么一次的。皇上還一再留他陪膳!每次柯祺陪膳,皇上的胃口都會好一點(diǎn)。皇上一高興就給柯祺賜了個字,叫明賢。皇上大約也是個取名廢,謝家大哥字明俊,謝瑾華字文賢,結(jié)果柯祺被賜字明賢,聽著像他們二人的結(jié)合體。有了皇上的賜字,柯祺就可以提前行冠禮了。一千年后的歷史課上,老師對同學(xué)們說:“……大家肯定都很好奇,柯明賢作為當(dāng)時的第一美人,究竟美到了什么程度呢?史書記載,當(dāng)時的皇帝,每到吃飯時,就把柯明賢叫到跟前來陪膳。對著他那張臉,皇上的胃口都變好了。你們想想看,一個人要是美得像水煮牛rou、鐵板羊rou、白切雞rou、梅菜扣rou、栗子燒rou、蓮藕燉rou一樣,能讓人頓頓多吃幾口飯,那該是怎樣的秀色可餐、人間絕色啊!”因?yàn)榛噬项l繁的召見,柯祺雖是小小七品官,人們卻不敢真把他當(dāng)小官看。官場上總是不乏踩高捧低的現(xiàn)象。柯祺這不必說,就連謝瑾華都感受到了某種特別明顯的變化。他身在崇文館,按說離著各類紛爭都比較遠(yuǎn),但柯祺受到皇上的看重,而人人都知道柯祺和謝瑾華夫夫關(guān)系好,于是他們對著謝瑾華都恭敬了幾分。謝瑾華私底下對柯祺說,他現(xiàn)在是被柯祺罩著了啊!不過,柯祺也不是沒有苦惱的。如果是正常的官場小新人,他們一般都會先在自己的部門里低調(diào)做人,然后在這個過程中結(jié)識同僚、熟悉上峰,從而打開自己的交際圈。官場上是很看重人脈的。柯祺卻沒有這個機(jī)會,他一下子就有別于其他的小新人,別說抓住機(jī)會結(jié)識其他人了,他現(xiàn)在和自己同期的狀元、榜眼都沒有熟起來。于是,當(dāng)同僚們請柯祺喝酒時,柯祺即便更想早點(diǎn)回家陪謝六元,卻還是笑著應(yīng)了下來。約著喝酒的都是翰林院的人,大家的官職等級差不多,其中身份最高的也只是六品官。其他人已經(jīng)多少有了交情,只柯祺和他們不熟。但柯祺會做人,又會說話,待酒過三巡,大家就不再拘束了。其中有一人姓祁,他是高門庶子。并不是所有的嫡母都能容得下庶子出頭的,祁編修為了獲得家族資源,再加上他確實(shí)更喜歡男子一些,便在幾年前主動提出要找男人結(jié)契,此生不留后代。他的契兄弟是位商家子。祁編修一直苦于和自家契兄弟不夠親密,此時喝多了酒,就忍不住要向柯祺取經(jīng)。祁編修這么一問,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了柯祺。這道題只有柯祺能解啊!柯祺心里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他找到融入集體的突破口了!他可以借此機(jī)會和大家玩到一塊。于是,柯祺放下酒杯,笑著問:“祁兄問得太過籠統(tǒng),我一時間竟是不知該怎么回答了。這樣吧,我說幾個具體事例,祁兄說不定能有所得。打個比方,若是祁兄家里那位忽然想要吃棉糖了……”祁編修其實(shí)已經(jīng)有些醉了,否則他也不會當(dāng)著眾人的面問柯祺要夫夫相處的秘笈。聽見柯祺這么說,他張了張嘴,就想要反駁,道:“他不愛吃……”這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自己身邊的人攔住了。攔住祁編修的人趕緊說:“原來謝六元愛吃棉糖嗎?謝六元真是富有童心啊!”“我只是打個比方。”柯祺說。大家都用一種“好好好,你就是在打比方,我們都信了”的眼神看著他。棉糖是安朝民間的一道傳統(tǒng)甜點(diǎn),就算吃得小心翼翼,也特別容易糊到嘴巴上。因此,大家都是在私底下吃的,唯恐在人前失禮了。柯祺繼續(xù)說:“若那棉糖只有一份,祁兄如何和家里那位分吃?”“這還不簡單!分作兩碗就是了!”祁編修說。柯祺笑著搖了搖頭。“若是我,就該把棉糖都讓給妻子吃,我就不吃了。”又有人嘗試著回答。柯祺還是搖了搖頭。“我趕緊再派人出去買一份?”祁編修問。柯祺繼續(xù)搖頭。祁編修一拍大腿,說:“我明白了,不能派人去買,得是我自己親自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