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3
題,但接下來附和的乙丙丁就是無辜的了,他們只是真心覺得秋狩這事確實可行而已。甚至有可能,就連這個甲也是無辜的。只不過,甲在無意間被他身邊的某個人利用了而已。所以,整個事情調(diào)查起來的難度很大。但既然皇上下定了決心,太子又因此差一點沒救回來,那么不管這個事情有多復(fù)雜,肯定是要調(diào)查下去的,并且還必須要盡快拿到調(diào)查結(jié)果。在調(diào)查的過程中,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新的問題,比如說天子近侍暗中結(jié)交朝中大臣、收取賄賂什么的。開瑞帝平時可以對這種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嘛,但現(xiàn)在卻覺得不能忍受。于是,皇上還沒有起駕回京,他身邊的近侍就先換了好幾輪。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叫常得兒的太監(jiān)受到重用。這是個年輕太監(jiān),機靈中又有幾分穩(wěn)重,也擅長鉆營,早早就認了皇上身邊的大太監(jiān)常全為干爹。且他就是那個第一時間想到幫皇上吸毒血的人。這些事情卻都和夫夫倆沒有關(guān)系。他們算是小人物,在這種要命時刻,只能盡力讓自己低調(diào)、不扎眼,至于立功建業(yè)什么的是不能想的。雖說富貴險中求,但這也要看這富貴是不是自己能承受的。只是,謝瑾華心里有些不好受。在他的前世,太子因為宮廷陰私被廢。到了今生,宮廷陰私?jīng)]有了,本以為太子能夠平平安安地活到最后,成為下一任皇帝,卻忽然多了一場秋狩,太子又倒霉了。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雙大手,能把那些已經(jīng)錯開的命運重新?lián)芑氐郊榷ǖ拿砭€上。因為夫夫倆一直在用手指沾著茶水在桌上寫字,即使他們盡量地長話短說了,桌上也很快就沒有了干的地方。柯祺見謝瑾華神情不對,以為他害怕了,就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來,你坐這里。”謝瑾華搖著頭說:“那像什么樣子!”“我們在自己的房間里,又沒有別人在一旁看著。”柯祺將自己的大腿拍得啪啪作響。謝瑾華還是搖著頭:“我太沉了。”萬一把柯弟坐壞了怎么辦?“你全身上下也就屁股上的rou多一點,能沉到哪里去?別猶豫了。”柯祺伸出手,用力卻又不失溫柔地抓住謝瑾華的胳膊,往自己這邊拉了一下。謝瑾華總學(xué)不會拒絕柯祺,就這樣跌進了柯祺懷里。嘴上說著拒絕的謝瑾華順勢就抱緊了柯祺。夫夫倆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柯祺咬著謝瑾華的耳尖說話,道:“你臉色不太好,想什么了?”這樣細小纏綿的說話聲,就算此時有個人站在他們身邊,那人都不一定能聽得清楚他們說什么,屋子外頭的人就更不可能會聽見了。“柯弟,你信命嗎?”“我姓柯啊。”“……”這個笑話實在太冷了。謝瑾華無可奈何地問:“能好好說話嗎?”柯祺猜不到謝瑾華是重生的,就以為他是被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嚇住了,畢竟已經(jīng)有不少人陸陸續(xù)續(xù)喪了命。柯祺想了想,認真地說:“命運這種東西,其實是由性格決定的吧。一個能吃苦、懂進退、有原則、腦子也不錯的人,只要不被人刻意針對,不管在什么境遇下,他總能想到辦法獲得成功的。”前世的謝瑾華不懼死亡,而今生的他卻已經(jīng)舍不得死了。他掰著手指慢慢數(shù)。他能吃苦,也懂進退,除了對柯祺縱容一點,在其他的事情上向來很有原則,腦子應(yīng)該也不錯。于是,他漸漸放心了。皇上遇刺這件事,其實也并非無跡可尋。在謝瑾華的前世,春陽門在京城中的布置從未失手過,所以他們能將太子拉下馬,能引導(dǎo)著開瑞帝的兒子們斗得你死我活。今生,他們的布置屢屢被破壞,于是太子沒有毀于后宮陰私。在這樣的情況下,春陽門肯定要努力制造新的機會,才有刺殺這回事。所謂的命運,不過是一群復(fù)仇者的困獸猶斗罷了。既然太子已經(jīng)醒來,皇上就打算起駕回京了。若他不盡快回朝中坐鎮(zhèn),等到流言四起,也許事態(tài)會變得越發(fā)難以控制。皇上走得很急,來時走了七-八日的路,回時只用了三日。不過,太子這身體不適合趕路,好在皇上在召集京中御醫(yī)時,又招來了一隊人馬,就讓他們跟在后面慢慢護送太子進京。本以為能蹭到公費旅游度蜜月的夫夫倆連草原的草香都沒有聞到,就跟著回了京城。因為回程太趕,當他們回到慶陽侯府時,兩人都是一副灰頭灰臉的樣子。不過,能平安歸來,這已是件幸事了。謝純英這些天一直在早出晚歸。等他知道小夫夫倆已經(jīng)回到家的消息時,夫夫倆其實回來有一會兒了。謝純英坐在書房里等了等,卻沒等到柯祺過來說說具體情況。他只好起身,親自去了維楨閣。在維楨閣的門口,謝純英碰到了三弟謝純杰。謝純杰瞧著比以前黑了一點點,整個人卻更精神了。謝純英在心里滿意地點點頭。三弟妹果然是個有本事的,這才多久啊,三弟就被調(diào)-教成這般模樣了。當然,在謝三這事上,柯祺也是功不可沒。“大哥,你也來看四弟和柯祺啊?”謝三笑著問。謝純英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后進了維楨閣。厲陽正急得在一間屋子的門邊團團轉(zhuǎn),見府里的兩位爺走了過來,他眼睛一亮,趕緊上前行禮。原來謝瑾華和柯祺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屋子里洗澡了。他們洗澡時也不留人伺候,所以厲陽只能在外頭等著。結(jié)果,這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洗澡所用的時間,厲陽始終不見屋子里的人走出來,就有些擔(dān)心了。猶記得謝三就曾睡死在浴桶里把自己凍出病來,厲陽怕謝瑾華和柯祺也睡過去了。謝純英顯然也記得謝三那事,說:“敲門無人應(yīng)?去叫人過來撬門。”這種木頭的門很容易就被撬開了。謝三率先沖了進去。浴桶里的水自然早已經(jīng)涼了,好在浴桶里沒有人。謝三又往里頭走了走。洗澡間也分了內(nèi)外間,內(nèi)間很小,擺著一張很小的床榻可供人躺臥。柯祺摟著謝瑾華,在小榻上睡得正熟。外頭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都沒能把他們吵醒。謝三松了一口氣,回頭一看卻沒看到大哥。他便躡手躡腳地退了出來。原來,大哥還在大門口守著,神情十分糾結(jié),一副想進不能進的模樣。謝三嘿嘿一笑,說:“大哥放心,他們都穿著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