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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方便呢?畢竟荷包的原始用途就是用來裝東西啊。柯祺因此松了一口氣。看著假裝四處看風景而沒有阻止馮良的于父、于母,柯祺只能默默地檢討自己。果然還是他自己太GAY了吧。不多時,于志和謝瑾華就出了考場。于志一副被暴風雨蹂-躪過的嬌花模樣,見到了親人,就往他們懷里撲。于父、于母哪有這個力氣,站一旁的小廝趕緊上前扶住了少爺。然后,馮良像提溜小貓似的,掐著于志的后脖頸,倒是沒有真把于志提起來,卻能夠推著于志往馬車走去。他的力氣真大啊。謝瑾華的精神也不太好。他和柯祺一起向于家人道別,立刻上了謝府的馬車。“怎么了?這回考試這么累?題目很難嗎?”柯祺問。謝瑾華搖了搖頭:“只是沒睡好而已……我隔壁那位考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昨天半夜忽然哭了起來,哭得非常凄厲,都把自己哭暈過去了。我從睡夢中被嚇醒,后來就一直睡得不太好?!?/br>柯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謝瑾華嘆了口氣,非常自覺地縮到了柯祺的懷里,說:“回家的路不長不短,我打個盹兒?!彼ё×丝蚂鞯囊粭l手臂??蚂髡{(diào)整了一下姿勢,好叫謝瑾華能睡得更舒服。兩個人在這方面默契十足。謝瑾華眼睛閉上還沒一小會兒,忽然又睜開了眼睛。“這么睡不舒服?再換個姿勢?”柯祺貼心地問。謝瑾華沒理會柯祺的問話,整個人坐了起來。但他還繼續(xù)抱著柯祺的那條手臂。他伸手去柯祺袖子上的暗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枚瞧著很陌生的荷包,狐疑地問:“我說什么硌著我了……這哪來的?”前一秒還困得馬上就要睡過去的人這一刻非常精神,若柯祺不給個合理的說法,他就不會罷休。柯祺無比坦蕩地把荷包的來歷說了。這是馮良給謝三的。謝瑾華“哦”了一聲,瞪圓的眼睛又漸漸瞇了起來,剛剛聚起來的那一點點精神氣立刻散了。他把荷包胡亂地塞回去,重新將自己團進了柯祺懷里,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放任自己陷入了不清醒中。柯祺抽了抽嘴角。馬車不急不緩地行進著。柯祺喃喃地說:“……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他們GAY里GAY氣的。”“給里給氣?”謝瑾華迷迷糊糊地問。柯祺有時候會把現(xiàn)代詞語故意說成是某個小地方的方言來糊弄謝瑾華。他趕緊解釋說:“這又是一句方言啊,GAY里GAY氣的意思呢,就是說有一個人他特別注重衣著,還很注重同性對自己的看法。”“然后就是審美比較好,或者干脆長得比較好看。哦,有時還特別會撒嬌?!笨蚂餮a充說。這樣的解釋當然是不到位的,甚至可以說是不對的,不過柯祺常常這么逗著謝瑾華玩。他甚至都把“臥槽”給謝瑾華翻譯成“棒棒的”了,于是這樣的解釋好像也就沒什么了?正經(jīng)的解釋沒法說出口啊!對于學神來說,每學到一個新詞語,都會忍不住要立刻運用一下。于是,睡意朦朧的謝瑾華努力地調(diào)動著自己所剩不多的思考能力。照著柯弟這個解釋,侯爺和大哥都是給里給氣的,畢竟他們時常要面圣,所以需要特別注意衣著,不能讓自己穿錯了。夫人也是給里給氣的,畢竟她最要面子,特別注重同性對自己的看法。二哥和二嫂也是給里給氣的,二嫂的審美很好,連帶著二哥和月餅都穿得很有品位。三哥也是給里給氣的,家里最會撒嬌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咦,原來我們?nèi)叶际墙o里給氣的啊。謝瑾華想著想著,終于得出了一個“非常正確”的結論。他只覺得非常欣慰。柯祺挖了一個坑,害得謝瑾華冤枉了很多人。謝瑾華其實并沒有徹底睡著,一路上都是半睡半醒的。因此,等到馬車在謝府門口停下時,他揉了揉眼睛,就主動下車走回了維楨閣,并沒有叫軟轎來抬他。柯祺之后又繞去了謝三所住的蘭芳院。謝三可憐兮兮地窩在床上。他按照一日兩頓吃的藥,屋子里泛著一點點苦澀的味道。柯祺把荷包遞給謝三。謝三頗為嫌棄地說:“你來探病,竟然只送我一枚荷包?都不給我?guī)┨?,嘴巴里苦死了?!睆埵咸匾馀闪俗约旱馁N身嬤嬤過來照顧謝三,據(jù)說吃糖影響藥效,于是就不讓他吃。柯祺呵呵一笑,把荷包重新塞回了袖子里,說:“不要就算了,這可是馮良求來的平安符?!?/br>謝三立刻坐了起來,整個人纏在柯祺身上,伸手去他袖子里掏東西,說:“我的,快還給我?!?/br>柯祺沒有再欺負謝三,任由他輕松拿到了荷包,又看著他把荷包壓在了枕頭底下,問:“沒想到你和馮良的關系這么好……我的意思是,馮良和你之前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樣啊,你交朋友的口味變了?”謝三仔細想了想,說:“友不知所起,一見如故?!?/br>這顯然是化用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這一句。柯祺抽了抽嘴角,決定不管謝三這檔子事了。“騙你的啦!”謝三趴在床上笑了起來,“其實,我一開始懷疑過他是女扮男裝的,于是總?cè)滩蛔∫⒅亩箍矗窗】窗〉?,后來慢慢就熟悉起來了。嗯,他可以說是成功地激起了我的好奇心?!?/br>看在謝三是病人的份上,柯祺溫柔地說:“下次大哥要揍你時,記得派人去叫我。”“你幫我攔著嗎?”謝三感動極了。“不,我要帶上瓜子去圍觀一下。”柯祺笑瞇瞇地說。待柯祺回到維楨閣,謝瑾華已經(jīng)去床上休息了。不過,等吃晚飯時,柯祺立刻用溫熱的布巾擦著謝瑾華的臉,用這種比較溫和的方式把謝瑾華叫醒了。要是放任他現(xiàn)在睡得太多,晚上就睡不著了。晚飯以清淡為主。因為,謝瑾華一旦累著了,他就總是沒什么胃口。吃過飯,針線房的人用托盤端著八套新衣服過來。這是剛做的。謝瑾華和柯祺每季度都有份例。府里的針線房自然很盡心,而他們又都不是過分注重穿著的人,略略看了兩眼,便說:“好,賞吧?!?/br>針線房領賞退下了。謝瑾華起身去書房看書。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