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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就此放過這個機會,那又太過可惜。所以,在當(dāng)了黃雀的同時,柯祺又說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謝府可以接收老鼠們的一部分成果,又借第三方的手去破壞另一部分。他們可以先找到那些老鼠們的弱處,然后狠狠地捅上一刀。“放風(fēng)箏……這個說法真是恰到好處。”謝大忍不住感慨道。如放風(fēng)箏一樣控制老鼠們的所作所為,當(dāng)他們動作太大(比如說竟算計到謝府頭上),那就把線緊一緊,借第三方的手借刀殺人,叫老鼠自顧不暇。等到老鼠們動作減小時,又可以把線松一松,謝府就能夠繼續(xù)藏在他們身后等著收割果實了。最妙的是,有張有弛,老鼠們都不知道自己成了風(fēng)箏。只要謝府的手段高明些且隱蔽些,風(fēng)箏會覺得它是憑著自己的本事上天的,外人也是這么看的。所以,既然是某些娘娘的家族算計了謝府,謝府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卻直接去皇上那里坑她們一把。如此,謝府是出了氣,又沒叫那些人察覺到他們已知了真相。而且,只要宮里的娘娘們出事了,她們在宮外的家族勢必要蟄伏一段時間。謝府既解了局,又報復(fù)了幕后黑手,卻片葉未曾沾身。“我雖不知道這些事情具體是哪家做下的,但總逃不過是那么幾家。育有四皇子的賈氏良妃,育有五皇子、六皇子的袁氏德妃以及嬪位上的那兩位娘娘……她們和她們身后的家族都有嫌疑。若是把她們在宮外的算計直接掀開送到皇上面前,就算皇上一時惱怒,把她們的勢力連根拔起,又把她們打入冷宮,甚至遷怒于她們所生的孩子……可就算幾位小皇子被連帶著冷落幾年,等過上幾年,小皇子在皇上面前裝裝可憐,他們就重新有出頭之日了。所以,不如我們陪著他們長久地玩玩。”柯祺繼續(xù)說。打個比方,假使這些事就是良妃做的,那么謝府完全可以躲在賈家背后撿漏子。與此同時,被賈家算計的肯定不止謝家,他們既然野心勃勃,肯定把京中所有的勢力都一網(wǎng)打盡了。謝府就可以抓著他們的馬腳,順著他們的所作所為,恰到好處地插一插手,挑唆著賈家和其他家族斗一斗。如此,謝府穩(wěn)坐釣魚臺,連帶著太子也穩(wěn)坐釣魚臺,只用看其余皇子的母家們斗來斗去,消磨了皇上的耐心。就算柯祺把話說到這份上,謝大也沒有把自己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說出來。他只是皺了皺眉頭,情緒不甚分明地說:“你倒是什么都敢說!”宮里的事情都隨口就來了,娘娘們在柯祺口中好似成了尋常婦人。柯祺畢竟是穿越的,對于皇權(quán)沒有本土人士那般敬畏。不過,柯祺當(dāng)然不能順著謝大的話就這么認下來,不然謝大該覺得他莽撞了。于是他就學(xué)了謝瑾華的模樣,認真地說:“大哥這里是安全的。”謝大原本想說的叫柯祺謹慎些那些勸導(dǎo)之話就全部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柯祺在書房里一直留到傍晚。謝瑾華到達葉正平家中時也是傍晚。葉正平的家在一個有著幾百口人的大村子里,“葉”卻不是村里的大姓,大約只有十幾口人家姓葉。村子距離書院有些遠,就算他們有馬車,路也不好走。謝瑾華只覺得顛簸得厲害,只好全程靠在了厲陽這個魁梧雄壯的人形靠墊上。因謝瑾華和邵瑞都早早說好了要來葉家看看,葉正平上回休沐時就托同村好友安謙的母親幫他在這兩天晾曬了棉被。安謙,字學(xué)友,是上回陪葉正平參加一站到底卻在第一輪就被淘汰的那位書生。葉家的屋子是那種最為尋常的農(nóng)家小院,雖有幾間房,但有一間做了儲物室,里頭堆著薪柴,有一間則是葉父葉母生前住的屋子,如今里頭放著牌位。所以,真正能夠住人的房間并沒有多少。厲陽用眼睛一掃就知道沒可能會一人一間屋子,于是在分配住處時,他搶著說:“我晚上要給少爺守夜。”厲陽的想法很簡單,若是少爺和書院好友一起住了,這叫柯少爺知道了似乎不太好啊。然而,因著厲陽太過積極,邵瑞和葉正平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安學(xué)友的母親過來幫葉家做了晚飯,第二日又來幫他們做了早飯。雖說食物不算特別豐盛,但勝在干凈,味道也不錯,于是謝瑾華和邵瑞吃得津津有味。葉正平見安母心情很好,忍不住問了兩句,才知道安家已經(jīng)開始幫安學(xué)友說親事了,說不定轉(zhuǎn)過年來就要成親了。葉正平真心替好友覺得高興。葉正平的年紀比安學(xué)友還要大一點,安母說完了自家事,看著葉正平欲言又止。葉正平低著頭往灶頭里塞木柴。謝瑾華和邵瑞這兩個沒見識的孩子就蹲在一旁圍觀。等到菜下鍋時,因著廚房里油煙太嗆,謝瑾華和邵瑞才逃似的出了廚房。安母這才找準機會對葉正平說:“葉家小子啊,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就托大說幾句。你如今出孝了,也該惦記著自己的親事了。你姐夫那里就是個無底洞,你長點心吧,別把整個葉家都填進去。郝家那邊難道就沒人了嗎?”葉正平低著頭說:“……我心里有數(shù)的,姨。”安母嘆了一口氣。第二日,葉正平去了郝家村。謝瑾華和邵瑞都跟著他。到達郝家村已是正午了。因陽光特別好,村頭的曬谷場上有不少婦人都在曬太陽。謝瑾華耳尖,路過那幫婦人時,把她們說的話聽了個正著。“……郝發(fā)才那病真是好不了了吧?那么粗的人參切成片給他燉了,也沒見他下得來床。”“他們家還有錢吃人參?呵,那他家的前兩天還有臉上我家借錢。早知道就拿掃帚趕出去了。”“七姑,你兒媳婦生老大那次,正趕上你兒子上山摸兔子摔折了腿,郝發(fā)才天天往你家送雞子,這回他病了要借錢,你不說還幾個雞蛋,卻要拿掃帚趕人……”“他都吃得起人參了,哪里還圖我家那幾個雞子?你要這么大方,你怎么不去給他們家送錢啊?什么玩意兒!當(dāng)我不知道,他們家的地是賣給你二jiejie家了吧?你二jiejie見他家急用錢就趁機壓價,用劣等田的價買了良田,也沒見你多說一句啊?!哦,這事兒是你牽的頭,我不信你沒從中拿了好處!”“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吧!郝發(fā)才以前沒少幫你們……”“不就是吃了他們家?guī)讉€雞子嗎?哦,這回病了就賴上我家了?他家里都搬空了,以后能還上這錢不?”那七姑氣得眼睛都瞪直了,“大不了我回去